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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見他臉上神氣,忽然明白過來,雙頰羞紅,啐道:你胡說什麼?哪有,哪有你這麼蠻橫的債主。谷縝笑道:我是生意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好了,容本債主縣收幾分利息。說罷伸長了嘴,出其不意在施妙妙雪白粉嫩的臉上啄了一下,還想再啄,施妙妙慌亂中伸手猛推,谷縝手足被縛,幾乎掉進水裡,索性施妙妙半途覺醒,將他拉回,紅著臉道:哼,你在亂來,我,我就不客氣了。谷縝甚是悻悻,哼了一聲。施妙妙看他神態,想到他為自己受的苦楚,心生不忍,岔開話題道:你呀,真是猴子變的,就是捆了手腳,還要爬上爬下的。說罷便去擰谷縝手腳鐵鎖,擰了片刻,無力地停下,發愁道:我被人封住內力,怎麼辦好呢?“
谷縝奇道:誰封住你的內力?施妙妙呆了呆,眼裡漏出恐懼神情,說道:說來話長,還是先解開鐵鎖再說。谷縝道:可惜我的烏金絲被那婆娘收去了。他目光一轉,落在施妙妙頭頂銀簪上,笑道:妙妙,你將簪子借我用一下。施妙妙拔下簪子,谷縝接過,握在掌心,運勁一搓,那簪子立時變細,谷縝握住兩頭左右一扯,那銀簪更變細長。施妙妙瞧得駭異,不知谷縝何時練成這般內力,只見他將銀簪拉成細絲一般,反手插入鎖孔,拔了數下,鐵鎖頓脫,谷縝雙手得勢,又將雙腳鐐銬開啟,笑道:這些破銅爛鐵,也想捆住爺爺,那番婆子未免小瞧人了。施妙妙歡喜不勝,嘴上卻道:你又得意什麼?勝而不驕,才算君子。谷縝笑道:君子二字個五年我不沾邊,我是色鬼才對。說著便來擁抱,施妙妙閃身躲開,說道:你若是色鬼,方才那麼好的機會,怎麼憑空錯過?谷縝笑道:是啊,機會很好,我也後悔來著。施妙妙心中湧起一陣酸氣,冷哼道:後悔了嗎?那大船還沒走遠,你敢上去還來得及。谷縝笑嘻嘻將她攬入懷中,撫著她的秀髮,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妙妙,你哈不懂我的心麼?在我心裡,誰也無法取代你。施妙妙心兒也顫了起來,身子陣陣發抖,只覺谷縝的懷抱溫柔極了,將自己每一分肌膚,每一根毛髮都悄然覆蓋,直到整個人兒都融化,得郎如此,夫復何求,她不由閉上了眼,淚珠不絕如縷,浸溼衣裳。
舟上二人心神俱醉,只覺此生已足,就此死了,也無遺憾。過了良久,施妙妙才從這種奇景中慢慢甦醒,舉目望去,谷縝正盯著她,眼裡也帶著笑。施妙妙不覺雙頰發燙,直起身來,痴痴望著遠處明月,說道:谷縝,你知道嗎?贏爺爺去世了。“贏萬城?”谷縝雙眉微皺,“他怎麼死的?”施妙妙輕輕嘆了口氣:我離開天柱山,心裡愧疚極了,漫無目的,四處遊蕩了一些日子。那一日,來到南京城郊,忽聽爆炸之聲,我聽出是火部的火器,只怕是西城與東島交手,便趕上去,卻見寧不空正帶著一夥人,和那位姚晴姚姑娘交戰,姚姑娘勢單力薄,眼看不支,我見他們欺負女流不說,更是以多取勝,一是不忿,便上前相助,將姚姑娘救了出來……谷縝道:原來姚晴說的不錯,她當真見過你。施妙妙道:是啊,我和她逃過火部,澤部的追殺,她大約是感激我,便說你不但活著,還在南京附近,勸我去找你,說你嘴巴雖然討厭,但心裡確是有我的……谷縝不覺莞爾:這個姚大美人,算是說了一句人話。施妙妙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才不說人話,姚姑娘可是頂好的人,你幹嗎又誹謗人家?谷縝一愣,哈哈笑道:是,是,她是好人,我是惡人,後來怎樣,你幹嗎不來找我?施妙妙臉一紅,低聲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躲還來不及,怎麼敢找你呢?於是急急忙忙遠離南京,又怕被你知道行蹤,故而晝伏夜出,專揀偏僻處行走。谷縝苦笑道:你心可真狠,你一走了之,可知我多麼掛念你?施妙妙低頭不語,兩行清淚從下頜滴下,嗒嗒滴在船舷上。谷縝忙道:妙妙,過去的事我不再提了,只要你再不離開我就好。施妙妙抬起頭,瞪著他,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透著幾分氣惱,心裡話衝口而出:誰離開你了?以後,就算你趕我,我也不走。
谷縝聽了這話,喜不自勝,緊緊摟住施妙妙,呵呵直笑,施妙妙話出了口,方才驚覺,羞不可抑,將頭縮在谷縝懷裡,怎麼也抬不起來。谷縝問道:那麼後來呢?施妙妙道:後來有一天,我忽然遇到了贏爺爺,他愁眉苦臉,跟我說島王去世了……說到這裡,她的身體顫了顫,握住谷縝的手,說道,這,這是真的嗎?谷縝嘆了口氣,黯然點頭,將穀神通去世的經過說了一遍,施妙妙默默聽著,眼淚決堤也似流下來,待到谷縝說完,已是號啕大哭,連聲道:怎麼辦,島王死了,東島怎麼辦……谷縝按捺悲痛,任由她苦了一陣,撫著她肩,安慰道:路到橋頭自然直,你先別哭,一定還有法子。施妙妙抬起頭,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