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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寧凝忍不住叫了一聲,寧不空卻沒回頭,形影蕭索,慢慢消逝在船舷之後。
寧凝眼眶陡熱,淚水奪眶而出,透過迷離淚光,幾片白礬漸去漸遠,終於不見了。
碑銘
姚晴只覺得身子輕得出奇,像是一片枯葉,被風兒吹拂,優遊飄蕩,總是無法落地。四野霧茫茫的,聽不到有,也看不清。
“我做了什麼?又在哪裡?”這念頭在她的心頭反覆迸閃,卻又沒有力氣回答。有生以來,姚晴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徹骨冷意蠶食身心,只有心口若斷若續,還有一絲暖氣。
然而,那股暖意思濃了些,漫漫擴大,耳邊傳來細微人聲,嗡嗡嗡的,有如蜂鳴。姚晴欲要聆聽,卻又打布起精神,睏意如潮而來,一轉眼就充滿全身,徒然她神志一迷,昏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無知無覺,猛然間,她心頭動了一下,悚然驚覺,神識漫漫灌注,身子也充實了些,多了幾分氣力,漫漫張開眼睛。
暖氣如燻,身處的是一座暖閣,雪白紗帳層層低垂,透過輕紗,隱約可見一點孤燈,散發著柔和光芒。
記憶一點一滴從心間掠過,停留在一片深農翠華,彌天繁花裡。“那真的是我麼?”姚晴沉浸在那一剎那的芳華中,不覺痴了。
帳邊玉鉤叮叮作響,韻律輕柔,將她從記憶中驚醒,眼前簌爾一亮,姚晴慌忙閉眼,眼前光影閃動,姚晴幾能感覺到那兩道目光深深投來,凝注在自己臉上。
濃稠的湯液灌入口中,苦澀中微微泛甜,姚晴品出是參湯,參湯入腹,丹田處湧出一股暖氣,繞身一週,復又湮滅。
忽覺左頰暖溼,淚水順著臉頰淌下,一縷縷沁入鬢角枕上,姚晴忍不住想:“我怎會為他使出‘三生果’?我傻了麼?竟為一個傻子……”不知怎地,她心底泛起莫名羞澀,儘管朦朧中光影凌亂,卻怎麼也不敢睜開眼睛。
眼前暗了暗,紗帳放下,只聽有人道:“還沒醒嗎?”說話的卻是谷縝。
沉默半晌,陸漸嘆道:“還沒動靜,昏迷三天了,地母娘娘說她也該醒了……”說到這兒,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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