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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萍兒微微一笑,道:“你想套我的話,我才不說,我說了,你就沒命了……”谷縝一愣,呸道:“這與我有什麼相干?”谷萍兒深深看他一眼,說道:“你能活到現在,著實僥倖得緊,在南京,徐海死了,你為什麼活著?在那戶農家,你本也活不了的……”
谷縝恍然有悟,瞪著她道:“難道是你……”谷萍兒道:“這是一個約定,我不說,別人也不會殺你……”
谷縝心中豁亮,點頭道:“料是你說過了,若她殺我,你就向我爹告發她,是不是?”
谷萍兒撫著懷裡貓兒,注視蒸騰水氣,淡淡地道:“我不知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答你。”
谷縝仿若不聞,自語道:“既然不能親自殺我捉我,她便下了戰書,她知道以我的性子,必會前來徽州迎戰;是以她又放出風聲,將葉梵引來徽州;我逃出獄島,五尊之中,數‘不漏海眼’最想抓我回去,以他的武功,我也萬無逃脫之理。哼,這一招借刀殺人,用的也不怎麼高明……”谷縝一邊說話,一邊察言觀色,谷萍兒卻只是低頭撫弄那貓兒,笑而不語。谷縝瞧了半晌,也瞧不出半點端倪,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萍兒,我待你如何?”
谷萍兒側過身子,纖手托腮,望他笑道:“你呀,兇巴巴的,裝出一副兄長的樣子。其實心裡卻很疼愛我的。小時候吃福柑,柑子少,小孩子又多,大家都搶著吃,你卻總把自己那份讓給我;後來你回東島,見我的耳環磕壞了,就配一枚絕好的給我;還有啊,那年我患了寒疾,要五種罕有藥材,你不僅不辭辛苦為我配藥,又聽說白狐皮能治這病,就專門去極北買來白狐皮袍給我……你對我的好,我一點一滴都記在心裡的……”
谷縝提起舊誼,原本是想動之以情,策反谷萍兒,不想谷萍兒說起往事,竟惹得他思緒萬千,沉默半晌,嘆道:“萍兒,你和白湘瑤不同,我雖恨她,卻把你當親妹子……”谷萍兒秀眉微顰,忽地別過頭去,冷冷道:“你這麼說,我不歡喜……”谷縝道:“你不歡喜,也沒法子,我今生若要娶妻,也只會娶妙妙一個。”
谷萍兒轉眼望來,倏爾淚盈雙目,身子微微發抖。谷縝硬起心腸,與她四目相對。谷萍兒咬了咬嘴唇,顫聲道:“就算,就算有了那事,你也要娶她?”谷縝搖頭道:“大不了,我既不娶她,也不娶你,孤單一輩子。”谷萍兒恨恨道:“哼,你可真狠心。”谷縝道:“你知道就好。”
谷萍兒眼裡掠過一絲寒芒,漫不經意道:“那麼,妙妙姐死了呢?”谷縝心一沉,厲聲道:“萍兒,你瘋了?”谷萍兒搖頭道:“你放心,我不會殺她,但別人要殺她,我可半點兒法子也沒有。”
谷縝道:“誰要殺她?”谷萍兒道:“要殺她的人多啦,什麼風君侯啊,雷帝子啊,天算啊,地母啊,就算沒有人禍,也有天災,或許她坐船的時候,不小心掉進海里淹死;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失火把自己燒死;上山的時候,運氣不好,被毒蛇咬死;這種種死法,誰又說得準呢?”她神情淡淡的,說的雖是可怖可懼之事,卻如閒談便道一般。
谷縝瞧她半晌,忽地哈哈大笑:“好,好,不愧是白湘瑤的女兒。”谷萍兒瞧他一眼,嘆道:“你心裡怨恨我麼?我早就想好啦,若不能叫你疼我愛我,就索性叫你恨我怨我,總而言之,要你一輩子都記得我,做夢也忘不了的。”
谷縝驀地瞪圓雙目,喝道:“若你不是我妹子,我定然吐你一臉口水。”谷萍兒側著半邊嬌靨,吃吃笑道:“你親親我就成,吐就免啦。”谷縝瞪了她半晌,忽而笑了笑,說道:“你點了我穴道,我怎麼能親你。”
谷萍兒歪頭瞧他片刻,微微笑道:“我知道的,你臉上笑嘻嘻的,心裡就在打壞主意。但我不怕,這三年來,我武功好了很多,你呢,還是老樣子,我一根指頭,也能將你打倒。”說著伸指在他額上戳了戳,又親他一下,才解開谷縝的穴道。
谷縝起身瞧瞧四周,忽地尋一塊石頭坐下,笑道:“萍兒,你當年武功還不如我,忽忽兩年,怎麼就成了高手?”谷萍兒道:“我和你一樣,也討厭練武,可這兩年,我為練武功,吃了許多的苦……”谷縝道:“幹麼要吃苦呀,大夥兒武功一般多好,你這樣恃強凌弱,太不公平。”
谷萍兒微露淒涼之意,嘆道:“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苦練武功,全是為去獄島救你……”谷縝見她說著說著,眉眼漸紅,不由憐意大生,但又提醒自己,這女子有其母之風,掩袖工讒,擅長做戲,倘若就此心軟,大勢去矣,當下笑道:“如此說來,我豈不是大有功勞?”谷萍兒瞧他一陣,輕輕嘆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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