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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言不明白這些人怎會有這般齷齪心思,人都走了,還要編派!他們為的是什麼呢?看見別人不好,看見別人遭了災就高興麼?
“四虎七虎!把這個人給我叉出去扔到街上,再敢上來就打斷她的腿!”
那遠親表嬸被扔出去後氣得站在她家門口謾罵。
靜言在屋裡聽了片刻,一提裙子,抓起她送來的幾疊紙錢和一把香燭就衝到了門口,劈頭蓋臉的砸出去,尖聲喊道:“王爺和太守大人都上了摺子要給我嫂子請貞節牌坊,你再胡言亂語我就告族長去!說你誣衊章氏門楣!”
也真奇了,鬧了這麼一次之後,她家從門可羅雀變成車馬盈門。鬍子都白了的族長還親自登門,細細問過:“貞節牌坊,可屬實否?”
恰好那天衛玄也在,暗罵自己最近公務繁忙,除了即將帶兵出征便只著意於探查那一夜的各種線索,竟把這些他眼中的“小事”但對於靜言家是“大事”的事兒給忘了。
衛玄示意靜言不要插話,自己對章氏族長說:“您請放心,我即刻便派人回府請王爺修書一封,向您講明立牌坊事宜。”
靜言待人走後頹然坐在椅子裡。這些日來肝火上湧,嘴邊起了一溜水泡。
衛玄看在眼裡疼在心中,但離他出徵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靜言最近又極易激動,只怕他走了之後沒人照顧。
於是,昨日王妃和姑奶奶將他招去交代的那番話衛玄不得不再次思量。
王妃的意思是隻等七七一過還讓靜言回王府,畢竟她也算靜言的一房親戚,大家還能彼此有個照應。
姑奶奶雖話鋒犀利了些,但也是這個意思。並且姑奶奶已著手從城內最有名的幾位大儒中間挑選了一位請入府中,單獨教授冕兒,不得不說是實心實意且用心良苦。
但出了這種事之後,靜言十之八。九是不願意回去的,所以這二位便將勸靜言回來的差事交給了衛玄。
衛玄斟酌再三,剛想張口,卻聽大門外一聲哀嚎,“我可憐的侄兒媳婦啊!”
靜言現在是最不想見到潘三奶奶的,結果她還就來了!
潘奶奶存了什麼心思,靜言只聽她說了幾句話就明白了。先前母親過世時就因為這個鬧得不歡而散,要不是有大郡主和衛玄,那天還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子。
只是當時曾上前幫忙勸慰的嫂子,如今也不在了。
章家這一支只剩下靜言和冕兒,靜言又是個還未出閣的姑娘。按潘三奶奶的話說,沒個妥帖的長輩在畢竟不像話,冕兒是個男孩兒,終日只有一位姑姑撫養,只怕長大了也缺乏男子氣概。
“章家今後就指望他這一根苗兒,可得悉心教養將他撫育成才,有朝一日也能光宗耀祖。所以啊,我昨兒就跟我們三爺商量著把冕兒接進府裡去,一來吃穿比家裡更精細些,二來潘氏的家塾比章氏的不知強了多少倍。我們三爺說了,也不在意給冕兒多出一份束脩,畢竟潘氏家塾裡的孩子不會非議冕兒什麼,章氏的麼……難免碎叨些有的沒的。”
靜言真是稀奇得很,她姑姑怎能在上次那般幾乎撕破臉的大鬧後還能像個沒事兒人似的來說這些。
雖三奶奶這次的說辭合情合理,但縱觀以往,也不能怪靜言對她存了小人之心。上次母親過世嫂子還在,她這姑姑就惦記上了家裡的田莊地產,這次又要把冕兒接去!
靜言終歸是要嫁的,她和衛玄的事現今已算公開,潘三奶奶必然也是知道的。那她把冕兒接去後,不出幾年,章家的產業必然都要潘三爺那邊幫著打理。只怕這打理來打理去的,家裡的東西就都拐進潘家的門了。
“多謝姑姑的好意,我和冕兒已另有打算。”
潘三奶奶撇著嘴笑道:“你又能打算什麼?今兒屋裡都是自己人,咱們關上房門不說兩家話。姑娘和大總管的事兒我也聽說了,正好大總管也在,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靜言啊,不是姑姑數落你,你那點小算盤我心裡明白得很,你必然是盤算著等孝期一滿就帶著冕兒嫁到衛氏去,但你可曾想過人家大總管的心思麼?你一個姑娘還未給人家生養,就先帶過去一個,這讓旁的人怎麼瞧你呀!”
靜言怎麼也沒想到她姑姑竟能說出這種話來,而且是當著衛玄的面!
誠然,她是想過以後和衛玄成了親就將冕兒一併接過去照料,但這是她瞞著衛玄最後的一點點小私心了,現下就這麼一下子被她姑姑揭穿,恨得她幾乎要拂而去。
但潘三奶奶這句多少帶著點兒挑撥味道的話卻正中了衛玄的心意。
原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