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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言更是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慌忙起身從一副看好戲表情的小兵手中接過信,藉口要去西院檢視,提著裙子便匆匆走了出去。然而還未出門卻聽那小兵又笑著說:“姑娘若是去西院記著替四虎哥問候一下夏菱姐姐,能回封信最好,不然給編個馬刀穗子也成。四虎哥都魔障了,天天站在山頭往王府的方向張望。哦,有時候左將軍也一起張望,您記著給將軍回信,屬下就在這兒等著。”
靜言幾乎把衛玄的信揉成爛紙。
這個笨傢伙!笨死了!笨死了!四虎也是個大笨蛋!
心裡雖這麼罵著,臉上卻紅潤潤的全是笑,若是有人看到她這甜蜜的笑容,也會心生愉悅。
東拐西繞的就來到了容華齋旁葦子塘畔的小花廳,把跟進來湊熱鬧的小丫頭都轟出去,又握著自己燥熱的臉靜了一會兒,這才仔細的拆開衛玄的信。
“靜言吾愛……”
只看了這四個字,靜言就啪的一下把信扣在桌上。他、他、他怎的如此……討厭!
然而女孩兒家的羞澀彆扭還是敵不過對情郎的思念,幾番將信拿起,幾番羞紅了容顏,終於在反反覆覆間將這寥寥數句的簡訊看完。
初時羞澀化作濃情,先還嫌人家的措辭太過露骨,到最後卻是翻來覆去讀了又讀。
將信輕輕的壓在胸口,垂頭微笑。
咦?為何背面邊沿處還有幾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靜言翻過來再看,一讀之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最後竟笑得前仰後合,惹得那些守在廳外的小丫頭們都探頭來看。
【正面那些酸文都是言重山寫的,我與他打賭你一看便知必非我所言。這廝不服,讓我用蠅頭小楷於背面將正文寫了。你若是看不出,回了我一封酸信,我便要輸掉三個月的俸銀。靜言,我信你一定能看出。】
另一行:【我想你。等我回去。衛玄。】
這才像衛玄能說得出的話!這人平日裡便是惜字如金,讓他對姑娘示愛,七八個字恐怕已是極限。
靜言讓小丫頭拿來筆墨,提筆略略思索,下筆一氣呵成。
“衛玄,今日接到一封酸信,言辭極其濃豔,恐怕有人冒你之名與我玩笑,請查後嚴懲。二十軍棍很不錯,三十軍棍亦可。靜言。”
寫罷也翻過來在背面以蠅頭小楷寫道:“我也想你。祝平安凱旋。靜言。”
因這封回信言重山到底落得何等下場鮮少有人知曉,只是在很久以後仍舊被衛玄和靜言拿出來當做恥笑他的談資……
如此又過半月,筑北王府內已是春花滿園。
雖夜間仍舊寒露深重,但在白日燦爛的陽光下,早春碧桃嬌豔可人。
在這般春光明媚的日子裡,似乎邊境的戰事離府中的女人們很遠很遠。雖戰報頻繁往來,有勝有敗,但那不過是白紙黑字,未經戰亂的靜言哪裡又想得到這背後的鮮血和慘烈?
直到這一日……
“王爺於陣前被流箭所傷,目前仍昏迷不醒。興圖鎮遭遇琉國精銳突襲,我軍依仗天險守城不敗,但亦損失慘重。大世子由儷馬山趕向興圖鎮途中遇襲失蹤,生死未卜。”
靜言只覺天旋地轉。
姑奶奶不在,又是事關王爺和大世子。
靜言與湯老先生商議後,只得戰戰兢兢的回了王妃。
撲通一聲,王妃暈倒在地。
容華齋內的丫鬟們頓時亂作一團。
大郡主和小郡主都撲上去呼喚母親,靜言絞著手指站在一旁。牙關緊咬,衝到東院去找莫伊族親兵。
達森已隨姑奶奶去了蒙州,靜言匆匆寫了封信交給莫伊族親兵副將,“一定要親手送到姑奶奶手裡!”
那副將有達森先前的囑託,知道靜言是誰,即刻便啟程快馬往蒙州趕去。
亂哄哄一整天,靜言除了能給王妃說幾句諸如王爺大世子福大命大之類的寬心話,再無它法。
是夜,就寢時特意吩咐了夏菱派小丫頭去盯著點兒大郡主,別讓她做出什麼莽撞的傻事,然而睡至丑時一刻,靜言忽然翻身坐起。
“夏菱!夏菱!我怎麼聽到馬兒嘶鳴聲?”
夏菱迷迷糊糊的揉著眼,“姑娘聽錯了吧?”
就在此時,大郡主房裡的冬晴衝了進來,“姑娘!郡主帶著莫伊族親兵去興圖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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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由巴雅城至興圖鎮需一天,大郡主帶著的是莫伊族親兵已經出發了兩個時辰。靜言吩咐冬晴不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