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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的夫人在鬧場,她今日出門怎麼沒看看黃曆?
好在那貴婦雖態度咄咄逼人,但還有貴婦人的自知。一扭身,直著腰桿看向旁邊,留給旁人一個高傲的側臉。
更好在,來的許管事是個面相敦厚的中年男子,進屋只一味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竟是靜言入府以來第一個對她恭敬有禮的。
先有孟浪的大郡主,後有丫頭們七嘴八舌的講規矩,再又遭遇刁蠻貴婦,被王府眾人一路驚嚇過來的靜言在面對謙恭溫和的管事大叔時頓生相遇同類的欣喜。
但,欣喜過後,這位許管事來了又是所為何事?
半天的時間裡接二連三的見些莫名其妙的生人,靜言真有點兒毛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看官半尺紅綃的兩顆地雷,抱拳~
☆、第六章
勉強撐住場面與許管事往來對答幾句,靜言鬆了口氣,原來是該著發放換季布料了。
她雖從未接觸過王府差事,但分發個東西也不是什麼大事。
看一眼冷著臉用眼角打量她的貴婦人,又掃了圈滿屋態度曖昧不明的丫鬟們,靜言骨子裡的倔強勁兒就冒上來了。
能有什麼大不了?反正她今天才進來,第一次即便錯了又能怎樣?至多被人笑話愚鈍。旁的人想笑,她也管不住,笑就笑了,也掉不了她一塊兒肉。
嘴上說著無意義的應酬話,腦子裡飛快的回憶了一下之前春巧和冬晴講的規矩。估摸著料子應是由東院供奉上來,西院收了,再對應著發放吧?
能說的場面話都說完了,靜言看著許管事,心中打鼓,硬起頭皮,“那就煩勞您把東西都送進庫裡吧。”
眼看著管事大叔衝她一抱拳,“是,請姑娘收籤。”
收籤?
對了,之前冬晴反覆提了兌牌和支取票的事兒。
那……現下要用什麼冊來籤?是不是還要蓋印?筆墨在哪裡?
然而都是白擔心了。
夏菱作為這一處的大丫頭,一切差事自然是輕車熟路。房裡的小丫頭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捧著一托盤的筆墨紙硯,票本冊子,印泥盒,齊齊整整。
靜言閃開少許,看夏菱是如何料理,一一默記在心。
因為全神貫注,所以等夏菱登好冊子回頭衝她一笑說“請姑娘簽章”時,靜言並不意外。上前一步,提筆說道:“我的印章還收在包袱裡,先簽個字可使得?”
夏菱點頭笑道:“使得。姑娘有所不知,西院管事的印章不可用尋常私章,是府裡專門請人刻的。姑娘才來,印章還沒預備好,原是我們的錯。”
靜言低頭看著那冊上一方留白,知道必定是簽在此處。下筆之前略有停頓,這,是她作為筑北王府西院管事的第一個簽字。
衛玄坐在陸沉館中,看著收條上的名字低低的唸了一遍:“章靜言。”
大庫管事站在堂中細細的把所見所聞逐一回了,末了笑起來,“這位章姑娘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我聽素雪庭的小丫頭說,一上來就無心踩了姑奶奶的痛處,恨得那一位摔茶盅。”
衛玄皺起眉頭,“怎麼回事?”
許管事嘆息著搖頭輕笑,“章姑娘稱呼姑奶奶為‘夫人’。”
衛玄愣了一下,旋即一張英武的臉上浮起淡淡笑意。
“什麼?王爺未出閣的堂姐?!”
素雪庭中,入府第一日的靜言只覺五雷轟頂。
“你們、你們也不提醒我一聲。”
夏菱往小炭爐裡扔了幾枚乾紅棗,炭火一燒,嗶剝作響,淡淡的棗子甜香。
“姑娘莫急,這位姑奶奶脾氣是各色了些,但也不至於下作的給您使絆子,日後只需多加註意些便是了。”
靜言團坐在溫熱的小炕上。傍晚時分,露水上來了,北疆的空氣中帶著薄薄的寒意。
看屋裡四五個小丫鬟穿花蝴蝶似的忙著整理東西,靜言沉默片刻招手叫來夏菱,“勞煩你先給我講講王府內的人情世故吧。”
夏菱正幫著收拾她帶來的私物,聞言關上箱籠笑著說:“今日晚間是我上夜,王府掌故一時半刻也說不完。姑娘還是先換衣裳,才剛王妃讓人遞了話來,請姑娘過去一起用晚膳。”
靜言只得起身,自有小丫頭上來幫著換衫梳頭。
坐在梳妝檯前任由丫頭們在她身上忙活。對於今日一進來就得罪了姑奶奶,只恨自己不夠仔細,單憑著對方年齡就胡亂稱呼,
默想:只希望王妃如外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