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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話說,這麼美的女人,像花朵似的,怎忍心讓她沾染俗事?所以才把西院諸事交予他未出閣的堂姐,這一交就交出去十幾年。王爺也不是不知道堂姐的所作所為,但,不過一些銀子而已,睜一眼閉一眼,就當給他的王妃買個安寧了。
衛玄瞥一眼吊兒郎當的言重山,嚇得他立刻收心斂神。
“王爺。”衛玄上前一步說:“正如重山所言,這次的事兒如果用府裡的女人確實略有不妥。先前我也知曉大郡主的想法,覺得頗為可行才未及時稟告。”
筑北王停下腳步稍作沉吟。這話說的也有理,他那堂姐,頭髮絲兒裡都透著精明刻薄,這次實在是做得過了,落了人口實。但以她的性子,恐怕府中的女人們也沒人敢開罪,招個外人進來……似乎也無不可。
“請來的是哪一家的姑娘?人品如何?”
衛玄答道:“是王妃弟媳潘三奶奶家的侄女,章家已過世的五爺章衍的姑娘,名叫靜言。”
在沒了解一個人之前,衛玄絕不會輕易品評對方人品。反正既然這姑娘來做西院管事,平日少不得接觸共事,不出一個月,到底如何自見分曉。
言重山又補上兩句:“大郡主辦事越來越妥當了,特意找了個普通相貌的。我遠遠的見過那姑娘一次,小家碧玉,看著很乖巧。”
王爺對這句所謂“普通相貌”心領神會,又仔細想了想對章家五爺的印象,只記得文秀儒雅溫和有禮。唔,這一戶人家的姑娘應該不錯。
隨即點點頭,忽又嘆了口氣道:“文笙這丫頭都是早年我給她慣的,誰想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兒芯兒裡頭又這麼野性。”
衛玄微微低頭沒有作答,言重山輕笑,“大郡主是颯爽,一般男子還不如她。”
王爺一聽面上頗有得色,連著說是啊是啊,文笙若是男孩兒必然繼承他筑北王衣缽,震懾一方。
隨後又閒談了幾句邊關軍務,衛玄和言重山才告退。
出葆光堂,走在廊上,衛玄擋住言重山,“你少刻薄幾句又如何?非要賣弄小聰明,當王爺聽不出麼?”
言重山灑然一笑,“你錯了。咱們王爺與琉國打仗廝殺是沒得挑,但一遇見王妃和大郡主立刻就傻了。古人常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就不明白那些漂亮女人使了什麼手段竟能把錚錚鐵骨的漢子化為繞指柔?”
衛玄皺起眉頭,“虧你祖上還是北疆軍的軍師,我還以為你是無所不通的。”
言重山哂笑,“本公子沒成家,有了女人自然就通了。要說我才是上了賊當,好好的京官不做跑回來當賬房先生。”
衛玄一抬眉梢,“你不是最愛這份逍遙麼?”
言重山回敬一句,“那你呢?沒仗可打,堂堂左將軍當大總管,不憋屈?”
衛玄淡然道:“這是我們衛氏一族祖宗定下的規矩,追隨王爺,無論貴賤生死。”眼神一變,直直逼視言重山,“你才回來一年,若是留戀京城繁華,想走沒人會攔著。若是打算留下就管住自己的嘴巴,沒事兒多撥拉撥拉算盤當好你的賬房先生才是正事。”
言重山還想再辯駁幾句,卻見衛玄的眼神精光一閃,宛如刀劍,“你到底為何回到王府,在京城惹了什麼麻煩,又或是因為旁的緣故,你不願多說我自然也不會問。但既然回來了,奉勸一句,收心斂神,只要我還在王府一日,就容不得你肆意撒野。”
一時間長廊之上,兩人對視分毫不讓。
正在此時,王府大庫的管事帶著人匆匆走來,離著老遠就揚聲問安。
“正好大總管和言先生都在,聽說西院新來了管事,正巧前幾日小郡主房裡的丫頭還問著添置秋冬衣料的事兒,不知這位新管事何時上任?布料何時方便送過去?”
衛玄又盯了言重山一眼,這才說道:“那位姑娘今天已經來了,你自管按老規矩把東西送過去。但這一次要勞煩你親自走一趟,也瞧瞧那姑娘是怎麼料理的,看仔細了再來跟我回話。”
大庫管事應了,又問:“不知這是哪一家的姑娘?怎麼稱呼?”
衛玄心頭忽而冒出一個提著裙襬躥上小轎的人影兒,雖是匆匆一瞥,但以他習武之人的眼力還是把那張清秀面孔看了個清楚。還有一頭烏黑的發,密密的髮絲間一支瑪瑙簪。
“是章家五爺的姑娘。”
章靜言。
“你就是章靜言?”
看著眼前突然闖入的貴婦,靜言急忙站起身答道:“是。”
那貴婦冷冷一笑,泰然坐到上座,眼皮兒低垂,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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