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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輕的傷勢,就算是為了不讓它加重,晴明也不應該到底亂跑,更何況晴明也不是一個喜歡出門的人。
至少,博雅每次來找晴明的時候,晴明都沒有不在家的時候。即使要出遠門,晴明也會在博雅來的時候提前通知一下。
這一回,博雅喊過之後,臉上露出了一點尷尬的神色。
因為晴明的家裡有客人,在他喊完之後,就看見前方有人走了過來。是兩個人。
一個是僧人,剃髮,身著法衣。
另一個是女子.身著淡紫色唐衣。
僧人和女子無言地走著,徑直從博雅身邊經過。交臂而過時,兩人輕輕地向博雅頷首致意。
博雅慌忙點頭回禮。
那個女子博雅認識,叫密蟲,是一隻蝴蝶,更是晴明的式神。
目送二人遠去的博雅剛一收回視線,眼前赫然又立著一個女子。不就是身著淡紫色唐衣、剛剛與僧人一同離去的那個蜜蟲嗎?博雅幾乎要失聲驚呼。
蜜蟲卻神態安詳地俯首行禮:“啊,博雅大人,歡迎您大駕光臨……”聲音低柔如訴:“晴明大人已經在那裡恭候尊駕了。”
果然不虧是晴明的式神呀……那麼,她之所以會無聲無息地飄然而至,她的氣韻又彷彿被雨水濡溼的花草一般朦朧,也就可以理解了。
只是,這個蜜蟲和剛才的蜜蟲是同一個式神嗎?還是說,晴明另外又找了一個式神,但為什麼又要用同一張臉呢?
來不及多想,蜜蟲朝著博雅微微垂首致意,移步在前引路。博雅也就跟隨在蜜蟲的身後,舉足走去。
蜜蟲把博雅引到那間可以一覽無餘地眺望庭院的房間。
房間內早已預備好酒菜——一隻瓶子裝滿了酒,用火略加烘焙過的魚乾也放在盤子裡了。
“來了,博雅?”“腳傷怎麼樣了,晴明?”博雅已經坐在晴明面前的圓草墊上,他立刻就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看到晴明微微的笑著,說:“已經沒有大礙了。”博雅這才鬆了口氣。
“晴明,我剛才在外面遇見了一位僧人。”
“哦,你是說他呀……”晴明知道,博雅問這個是因為好奇心。因為博雅來這裡已經有好幾次了,從來沒有見過一位訪客,即使博雅知道,晴明是個炙手可熱的陰陽師也一樣。“他是一位佛像雕刻師。”
“哦,是哪兒的佛像雕刻師?”
“教王護國寺的呀。”晴明悠閒地豎起沒有受傷的那隻腳的膝蓋,漫不經意地將一隻手搭在上面。
教王護國寺——就是東寺。
延歷十五年,為了護佑王城,在朱雀大路南端、羅城門東側建造了這座寺。後來將其賜予空海,做了真言宗的道場。
“那僧人身為佛像雕刻師,居然隻身一人走訪陰陽師,這事可有點蹊蹺,而且連從者也沒帶一個。”
“你每次來這裡,不也總是隻身一人嗎”
“這個嘛,倒也是……”博雅撓了撓自己的臉,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有什麼事又遇上麻煩了嗎?”晴明拿起酒瓶,給博雅面前的杯裡斟滿酒,給自己也倒上一杯。
“難道我就不能單純的來看看你嗎?”博雅確實是懷著心事來找晴明的,可是聽到晴明的問話之後,他又覺得有點心虛了。明明晴明都受傷了,自己來看他的傷也就算了,還又要麻煩對方,實在是有點不厚道啊。
晴明微笑著說:“我知道你願意的話,肯定是希望能單純的來看我。可是如果遇到了麻煩事的話,你的為人也就讓你沒辦法袖手旁觀的,不是嗎?”
“嗯。要說麻煩倒也挺麻煩.不過,遇上麻煩的不是我。”博雅聽完了晴明的話,覺得整個人都開朗了起來。他一邊說一邊端起斟滿的酒杯,二人也不分主客先後,便開懷痛飲起來。
“能夠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可真不錯呢。”晴明說。
“沒跟剛才那位佛像雕刻師喝酒嗎”“沒有,對方是僧人嘛。話又說回來,博雅啊,遇上麻煩的到底是誰”
“這個嘛,此人,那個,名字嘛……”博雅吞吞吐吐起來:“所以嘛,就是說,關於這件麻煩事,還得拜託你呢,晴明。”
“拜託”“可不是嘛。此事只有求助於你才成。”“不過.我可沒祛子立刻就替你去辦。”“為什麼?”“就是剛才耶位佛像雕刻師——玄德師傅。我已經答應他明天去了。”“去哪裡?”“去教王護國寺嘛。”“可是,晴明,我這邊也火燎眉毛,急著請你趕快動手呢。而且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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