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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看向風湛雨時顯得有些莫測高深。“孤男寡,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成何體統?”他雙眉剃銳飛揚,眼眸凌厲深邃,令人不敢逼視。不過是淡淡的指責,卻讓人感覺到無形的壓力。“你們將禮數廉恥視為何物?”
風湛雨察覺到了素衣的緊張,他將手掌悄悄伸到背後,握住她的纖巧的手。“閣下就是素衣的師父、長白山無相居士——寒先生麼?”當年在紫雲山相遇時,依稀記得素衣曾經告訴過他。聞名遐邇的寒霜漸,此人在塵世中的傳奇讓他向儡有些興趣。是什麼樣的師父才會教出如素衣這樣的徒弟?如今看來,這位名揚天下的術士必定是個嚴謹之人,才會對他方才的所作所為很是不屑。
“是又如何?”寒霜漸並不太搭理他,只是擰皺濃眉,冷眼望著自己的愛徒:“素衣,你幾時也變得如此放浪形骸了?下山不過數月,難道就已經把兒家的矜持都給拋諸腦後了麼?”
聽寒霜漸那興師問罪一般的語氣,風湛雨立刻出聲解釋。“寒先生誤會了,方才是我一時情不自,與素衣無關。”他不希望自己心儀的子被誤認為是放浪形骸,不知廉恥,也不能容忍她被自己的師父訓斥得如此楚楚可憐。“素衣是個賢良子,我與她兩情相悅,正想向寒先生定下婚事。今日的一切都是風某的錯,請寒先生莫要再斥責素衣。”
“你是誰?”寒霜漸對他的言語不置可否,只是越發面無表情,深幽的眼眸微微眯起。
風湛雨拱手行禮,語氣不卑不亢:“在下弒血盟風湛雨。”
“鬼面玉簫,原來你就是七公子。”寒霜漸一字一句地說著,任風吹起他身上樸素的衣袍,在銀月光下,洗練出迷人的沉毅,眉宇間卻恁地更黯了一層。不知怎麼的,周遭的一切都靜了下來;所有的聲音彷彿已在突然間消失。
在這突如其來的詭譎靜謐中,寒霜漸突然一挑眉,完全沒嬰警地出掌,毫不留情地攻向風湛雨;凌厲的氣勢全然灌注於掌中,帶得衣角也飛揚了起來。
風湛雨不避不閃,若磐石一般穩住陣腳,運氣至肩頭,硬生生接下寒霜漸這一掌。那一掌並不重,看起來倒似雷聲大雨點小。可他仍舊踉蹌了一下,卻在遭受攻擊的同時,將身後的人護得滴水不漏。早在寒霜漸出掌之時,他便已經有所防備,這一掌,他原本是可以閃避的,但素衣站在他的身後,全無防備,若是他就此閃開,掌風勢必會波及到素衣。
“師父!”素衣大驚失,不明白一向溫耗師父為什麼會突然出手襲擊七哥。她伸手攔住寒霜漸,整個腦子亂如麻。“為什麼……”蒼白的臉在剎那間露出驚惶的表情。
師父難道是因為她與七哥有這番親密舉動所以才出手的麼?
“你倒還有些膽識!”寒霜漸看著中掌硬撐的風湛雨,輕輕哼了一聲,聽不出是稱讚還是嘲諷。剛才這一掌,他並不曾用盡全力,只不過是想試探試探眼前這個男子,也藉此警告那番不得宜的親密舉動。他慢條斯理地收回掌,俊容閃過一抹複雜的神:“你是鳳族人?”
“不是。”風湛雨捂住中掌之處,感覺氣血翻騰,隱隱的疼痛在骨髓深處流竄,漸有強烈之勢。奇怪的是,剛才那一掌所攜掌力並不見調害,以他的功力要應付下來絕對是綽綽有餘,根本不可能受傷,可為什麼中掌之後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不是?”寒霜漸心頭一窒,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臉上的冷凝一閃即逝。這風湛雨若不是鳳族人,為何身上處處都被下了鳳符?他的玉簫上有噬血咒,旁人絕無法輕易傷他;而他的面具上更是下了鎖魂咒,任憑術數道行如何高深之人,也不可能借術數看透他面具下的真面目,即便是有人見到過他的真面目,頃刻便也會因鎖魂咒上的鳳符而將他的容貌忘記得乾乾淨淨。
“你可認得鳳莫歸?”寒霜漸不動聲,看他的眼神恁地多了一分狐疑。噬血咒與鎖魂咒可都是鳳族密咒,每下咒一次,施咒者的三魂七魄便會移位,若移位三次,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當前有能力下此密咒的除了鳳莫歸,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如果這風湛雨不是鳳族人,便也一定與鳳族人有千絲萬縷的關聯,否則,誰肯在他身上下如此符咒?
“不認得。”風湛雨矢口否認,儘管額上已冒出細細的汗珠,仍是強自壓抑。
連續得到否定的答案,寒霜漸並未因此而打住,仍舊繼續發問,大有咄咄逼人之勢:“那敢問七公子師承何方高人?”
“家師素來淡泊謙和,無名無號。”骨髓裡的痛楚越發強烈,他咬著牙,始終不肯透露半個字
真是嘴硬呀!
寒霜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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