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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近她的臉龐,以指尖揉擦著柔嫩殷紅的唇,笑得有些壞壞的,灼熱的肌膚及氣息於無形中包圍著她,關於他的一切,全都熱燙得像是火焰。“也先看了那封國書,必然是以為朕不願議和,也不願讓朱祁鎮迴鑾,他要麼忿然起急,要麼原形畢露,是不是真的有心議和,一試便明分曉。”嘴角揚起一抹笑,他緩緩對她揚了揚眉,神態仍是不疾不徐,毫不介意地將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訴她,像是要與她分享他的一切。
包括思緒。
說到了朱祁鎮,素衣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撇開頭,躲避他那撫著她嘴唇的手指。他這樣的表情和舉動總是令她心裡莫名著慌,摸不準下一刻,他會不會突然就用唇替代了手指,徑自吻過來,讓她更加心慌意亂。“你不是說給朱祁鎮下蠱的靈藏巫蠱師與唐子搴的妹妹是舊識麼?”
他的視線鎖著她,像是餓了,執起她那纖細的手,擱在唇邊,緩緩地摩挲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忍不住張嘴,輕輕的啃著每一寸肌膚:“是的,翥兒,已經動身悄悄前往瓦剌,相信很快就可以將解蠱的藥方子帶回來。”若是韓趙燕齊願意賣翥兒這個面子,把解蠱的藥方子給她,那麼,一切就不需要再節外生枝了,退一萬步來說,即便韓趙燕齊不給,關係也不大,他總有辦法可以解那蠱毒,不過只是時日的問題罷了。
“哦,原來她叫翥兒……”
被他啃咬的肌膚,傳來奇異的酥麻,素衣有些慌亂,努力地想要抽回手,卻是被他攥得太緊,怎麼也抽不回來。突然,她想起在郕王府的那一夜,朱祁鈺在床榻之上戲弄她時,那個端著蓮子湯闖進屋的少女,應該就是朱祁鈺口中的翥兒吧。當時,她一心煩擾著自己尷尬的處境,沒有對其太過留意,不過,卻也還是能感覺到,那個少女無論言行舉止,對朱祁鈺都必然是一往情深的表現。那種神情,她實在太過於熟悉了,那少女懷春的歲月裡,她也時常坐在水邊,思慕著不知身在何處的七哥。天池水的清淨澄澈,所倒映出的也就是這樣的神情。
那唐翥兒,應該是傾慕著朱祁鈺的吧?!
那一瞬,她有些怔忪。
她向來都知道,有不少女子都暗暗傾慕朱祁鈺,只盼他哪怕不經意的回眸留顧,可是,他為何卻獨獨地要糾纏她?她並沒有比別人更出色的容貌或者身段,也沒有曲意逢迎的性子,每次,在他情難自禁的時候,她總是不識時務地用硬邦邦的拒絕潑他一身冷水,倒他的胃口與興致。甚至,她時時與他作對唱反調,氣得他夠嗆,卻不知,他到底是喜歡她哪一點?!
“你勿需操心這些,一切有朕,你只消安心待產就好。”朱祁鈺似乎看出了她那一刻的呆滯,粗糙的指滑過她輕輕抿起的紅唇,勾回了她的注意力:“餓了麼?咱們傳膳吧。”
素衣霎時回神,思緒卻還沉浸在方才的思憶中,出於本能,有些茫然地點點頭。
在某些時候,他的那雙黑眸會變得黝暗深沉,如同會巫蠱之術一般,讓人只能服從,無法拒絕。
他們一如既往地靜靜用膳,不再說話,似乎是各有心緒,各有思索,可視線卻是有意無意地時時相撞,總是素衣先佯裝無事地將視線不著痕跡調開,朱祁鈺也只是當作沒注意,可黑眸掃過她看似若無其事的臉時,兀自帶著狂熱與寵溺的光芒。
用完了膳,他不失時機地抓住她的手,也順道用她無法拒絕的理由,如願阻止了她離去的腳步。“天太熱,你這麼來去匆匆的,對身子不好,不如留在這兒休息會兒,待朕把剩下的幾本摺子批完,咱們一起回獨倚殿去,好麼?”說著這話時,他笑得極為從容,為某一些事在心裡竊喜著。
或許,素衣自己也沒有發覺,她越來越順從他了,這種順從並非刻意,仿似已經是無形中的一種習慣。只要是他的要求,只要不算過分,她大都不會拒絕,甚至有時,他沒有要求,她也會依著他的習慣行事。
素衣默許了他的建議,依言躺在他靠坐的軟榻上,閉上眼假寐了好一會兒,心裡有些事叨擾著,怎麼也睡不著。她忍不住睜開眼,卻見朱祁鈺心不在焉地看著奏摺,嘴上說著是批閱,可那寬厚的手掌卻沿著她的小腿緩緩往上往上,一路愛撫似的地輕輕推揉著。臨近生產,她的小腿變得有些腫,時時覺得麻痺酸漲,他這體貼的舉動無疑又於無意之中撩撥了她的心絃。
不知不覺,她思及方才殷心和殊顏對她說的那番話,眉蹙了起來,心底滿是沉甸甸的感覺,眼睫不勝疲倦似地微微翕動,滿面皆是迷惘的神色。
“你為何偏偏待我不同?”她身軀顫抖著,感受到他藉由手掌所傳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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