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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只是紛紛搖頭,皆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迷惘樣。
“商議大事?!”殊顏氣呼呼地瞪了藺寒川一眼,埋怨著一屁股坐在殷心旁邊,語氣很是不耐:“為何不在兵部府衙商議?要來這裡?”
她至今還惦記著蜜味齋的烏梅蜜煉膏,要不是這藺瘟生突然出來攪局,她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七哥也真是的,要商量什麼大事只管找心和衣不就好,為何非要拉她吏一腳?再怎麼說,她尹殊顏也號稱“小閻羅”,如今,出了這等顏面盡失的事,要她以後拿什麼闖蕩江湖……算了,且不說闖蕩江湖,單單是師父時時耳提面命的所謂“名節”與“禮教”問題,也足夠她回長白山後被唸叨八輩子了!
殊顏這漫不經心地一問倒也算是問到了點子上。
“各位多慮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見眾人面露疑惑,藺寒川遂收起原本吊兒郎當的表情,正道:“我極子見各位最近為了國事神思勞頓,面不佳,特命我在這五齋定下山珍全宴款待各位,聊表寸心。”
“山珍全宴?!”
眾人更被驚得不知所措,不知道向來淡漠的風湛雨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客氣起來。平日裡,風湛雨便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說話做事狂傲不羈,讓人猜不出他的真實想法。今日這一頓山珍全宴委實來得太過莫名其妙,讓人心裡忍不住越來越犯疑。
“對!”藺寒川點點頭,收起摺扇別在腰間,親自一一為眾人斟茶:“如今廚房正在備辦菜品,請各位貴客先行品茗,稍候片刻!”
殷心與素衣交換了一個眼,沒有多說什麼,端起那精緻的青瓷茶具細細品起茶來。
殊顏有些煩躁地灌了一口茶,隨即雙眼圓睜,“噗”地噴了出來!“這是什麼破茶,淡得像水似的,一點味道也沒有!”她不悅地端起青瓷茶具,斜睨著藺寒川大聲嚷嚷,大有存心找茬的意味。
“殊顏姑娘,你有所不知,這乃是喀爾喀杭海山最為罕見的極品茗。”對於她粗魯的言行舉動,藺寒川不急不惱地哈哈一笑:“近日瓦剌與大明交戰,互市已,要喝到這種茶非常不易呢!”
“呸,瓦剌人的東西,誰稀罕!”殊顏不依不饒地借題發揮,幾乎想用鼻孔哼氣以表示自己的極度不滿。其實,她向來是不會品茶的,也絲毫不覺得這味道全無的茶水有什麼可品的。不過,即便如此,她也還是要與藺寒川唇槍舌戰一番,把失掉的面子給爭回來。
“話雖如此,可這茶清淡甘甜,入口別有一番滋味。”藺寒川放下茶壺,滿臉神秘兮兮的表情:“此茶在汁還得了個雅號,叫‘不可說’!”
“什麼可說可不說的,茶還不都是一個味道?!”對於他的故弄玄虛的解說和表情,殊顏用睚眥裂,怨毒之極的目光瞪著,如同看著的是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
“當然不可說。這茶清雅淡爽,醇馥郁。此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藺寒川端一隻青瓷茶具,深深一嗅,似乎很有些陶醉,可直視著殊顏的黑眸卻平靜而內斂,甚至在平靜下還潛藏著一絲警覺冷滯:“如此極品,當然是惟有自己嘗過才能體會個中絕妙,怎可輕易對人言?”
“胡說八道!”殊顏聳聳鼻子,很是不屑,可又忍不住好奇,端起來細細地品嚐一番,還是隻覺得清淡如水,有些氣悶的擱下後便再也不肯多喝一口。
“對了,聽說前幾日大同廣寧伯總兵劉安徑赴京師,聲稱來報虜情,不知他都帶回了些什麼訊息?”藺寒川忙於給眾人斟茶,可嘴也沒閒著,一個不留神就問出個敏感問題。
“這——”
吳寧武興等人沒料到他會突然有此一問,頓時有些懵了。他們詫異地對望一眼,接著,一致看著正悠閒品茗的於廷益,似乎是在以眼神請示著什麼。
於廷益鎮定自若地放下茶具,一點也不覺得有什沒妥,反而微帶斥責地皺起眉:“藺二當家又不是外人,有何需要顧忌的?”接著,他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徑自透露起軍機秘密來。“劉安聲稱太上皇升他為侯,並說只要肯多給予也先以及伯顏帖木兒一些財帛,便可以將太上皇給贖回來。”
“那當今皇上有何打算?”殷心輕眨了一下眼睛,眸底閃爍著莫名的光亮。
“太上皇到底是當今皇上的兄長,怎能任由他被瓦剌人給虜去,就此不聞不問?實在是有失我大明的國威!”於廷益似乎頗有感慨,不時嘆氣連連:“當今皇上正在設法籌集財帛,希望可以儘快將太上皇給贖回來。”
吳寧看著於廷益,頗有些不知所措,隨即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