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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病人,閣下即便是要帶他走,是否也應該先知會我一聲?”
“姓唐的,你少管閒事!”眼見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和那條五彩斑斕的小蛇,“風湛雨”脊背一僵,似乎是極度壓抑著什麼情緒,眼神有些張皇,低低地嘶聲罵道:“讓開!”
他知道這清秋山莊之內臥虎藏龍,只要弒血盟的二當家藺寒川不在,以他的幻術,要想騙過其他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可沒想到,這“絕魂書生”唐子搴竟然也在清秋山莊之中,使得他心中不由警鈴大作。畢竟,要在“絕魂書生”的眼皮低下演戲,的確不是什麼容易事,看來,他這次只怕是無法全身而退了。
唐子搴好整以暇地挑起眉,涼涼地掃了一眼這個青衣鬼面,被人當作是風湛雨的人,清俊儒雅的臉上噙著一絲淺淺的笑紋,文雅的面具之後藏匿著暴虐之氣,依舊是那麼溫文有禮的口吻,說出來的卻是不鹹不淡的話語,挑釁的意味極為明顯:“我姓唐的一向不識好歹,人說是閒事我就偏要管,人叫我讓開,我就偏不讓!”話說,他向來就不是個什麼良善之輩,與人作對倒是比與人方便更符合他那陰毒的性子。
“那你就是自找死路!”
“風湛雨”被他這話中有話的挑釁激得咬牙切齒,眼疾手快地自懷中掏出一把淬毒的暗器,朝他直直飛射而出。
唐子搴似乎是早料到他會有此一著,袖子一揮,便拂下了那些泛著幽蘭光芒的劇毒暗器,出手快如疾風,直探“風湛雨”的前胸,這一招非同小可,殺氣十足,無法迴避,似乎是一心速戰速決,要將眼前人置於死地。
“風湛雨”不得不放開朱祁鎮,以右手迎向他的襲擊,打算徒手接下這一掌,可一思及他的名號,不寒而慄地打了個冷戰,立即忙不迭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對那襲來的一掌避之唯恐不及!
“絕魂書生”唐子搴的成名招式乃是狠戾毒辣的“雪意浣晴掌”,以天下九種罕見至陰的寒毒塗於掌上,借兩廂抗衡的內力擊入對方血脈之中,即使是內力深厚的高手也會凍僵手臂血脈,十二個時辰不可運氣,否則就會經脈盡斷而亡,若是功力淺薄之人,手臂頃刻間便會碎成冰渣子!
十足十的“雪意浣晴”!
方才這一掌,假使他沒有看錯,應該就是“雪意浣晴掌”!
“你倒是有點見地,知道我這一掌是接不得的!”
唐子搴微嗤一聲,眼見範恪海等人已經趕到,卻愣愣地站在一旁,似乎沒有搞清楚狀況,又見那冒充風湛雨的人驚恐地往後退卻,立即不失時機地伸手撒出一把現形粉,直攻向那帶著鬼面具的神秘人面門,打算破了他的幻術。
“你以幻術冒充風湛雨,先是在祭天大典上妄圖作亂,如今,竟然膽大包天混進清秋山莊,你究竟是誰?”
那冒充風湛雨的神秘人沒有防到唐子搴會突然撒出現形粉,一個不慎被破了幻術,露出黑衣蒙面的本尊來!還未來得及懊惱,忽覺身後一陣風旋來,他斜斜一瞥,只見是匆匆趕來的弒血盟三當家範恪海出了招,連忙閃躲。誰知,剛剛閃掉範恪海的攻招,卻給唐子搴左手一把拿向肩頸,重手一帶。不過,他不知道唐子搴左手那一招本是虛晃,閃到一半,腳下立足不穩,向前略傾,忽而喉嚨一緊,不由駭然!
此刻,唐子搴的右手正不偏不倚地扣在他的喉間!
唐子搴步步逼近,神秘人節節後退!他的眼睛裡似乎含有很深的恐慌,掙扎不成,知道唐子搴只需要稍稍用力,他大概就要命喪於此了。
“你是誰?說,或者死,由著你二選一!”
唐子搴唇角揚起冷酷的笑,黝暗的黑眸,在注視那神秘人時,其間閃過一絲微乎其微的奇異光亮,不斷逼近的是極危險的眼神,右手略略一緊,那神秘人氣息受堵,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 尾音輕柔,像是女聲。
那呻吟令唐子搴眼神一冷,眉頭蹙了一下,不覺正視到那神秘人的眼睛,不知為何,那雙驚恐的眼睛,竟然令他感到無比熟悉,似乎曾在哪裡見過。
就在他微微失神的瞬間,那神秘人以手格開他扼住自己咽喉的手指,顧不上倒在一旁的朱祁鎮,無心再戰,覷此空檔,就地遁出,瞬息便無聲沒入暗影蕭蕭的山林。
唐子搴眯起眼,望著那神秘人消失的方向,俊臉之上毫無表情。
範恪海指使下屬將尚在昏睡的朱祁鎮扶進廂房裡,這才撓撓後腦勺,對唐子搴能第一時間識破那神秘人是冒牌貨感到頗為不解。“唐先生,你怎麼看出他不是我家公子的?”
說實話,要不是那人被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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