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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慾的程度,還是,他想要藉著這向她證明什麼?
素衣有些心慌意亂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努力讓自己忽略任何一個可能成真的假設。
“我冷。”
她咬咬牙,躊躇著咕噥了不太清晰的兩個字眼,卻像是醞釀了很久很久。相處這麼久,她漸漸地也能摸清他的軟肋了,好像只要與她有關的事,他就特別上心。或許,這樣的藉口可以誘使他就範罷。
“冷?!”果不其然,這個絕好而堪稱完美的藉口使得朱祁鈺略微一愣。不用回頭,素衣也能從他的語調中知道他的神色已變,不再像方才那般玩笑似的假意推辭。褪了外袍,他急急地掀了錦被,鑽進被窩裡來,毫不客氣地伸手,將她牢牢實實地攬在懷裡頭,撫慰她每一分寒冷的肌膚。
他的身子很暖和,擠進被窩裡來,像是一種突兀的侵襲,將寒意盡數驅趕開,不過瞬息,炙熱的氣息就已經團團將她包圍住。
血液裡流竄某種的渴望,讓他微微眯起眼睛。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感覺她的身子有些僵硬了。溫柔的手在被子裡摸摸索索,終於在她的胸前覓到了她的手,緊緊裹在掌心裡,腿也纏上她的,不放過每一寸的肌膚。
她的身子明明就捂在被子裡好些時候了,可手腳還是冰涼的,難道,她真個是冰雪凝鑄而成的謫仙麼?
“你難得這麼主動,難道不怕朕突然變成禽獸麼?”似乎是有些情不自禁,他越發將她攬得緊了,靠在她耳畔低語,唇貼著她的髮絲,就連呼吸的溫度也是滾燙的,熱熱地吹拂在她的頸側,酥麻的感覺像一條不懷好意的蛇,緩緩地蠕動著,直到鑽入心底。
不怕。
素衣闔上眼,屏著呼吸,在心底悄悄地回答。
她多少是瞭解他的。他骨子裡有著極為徹底的驕傲,即便是化身為獸,也必然是最優雅最傲氣的獸,斷不會是那強取豪奪的族群,倘若他要一嘗夙願,有很多很多的機會,只消手段再強硬卑鄙些,便是早已得到了,不必等到現在。
但不可否認,這個男人的處事手段是極為可怕的。他雖然從來不屑硬來,可是對自己想要得到的卻不會輕言放棄,可以用最溫柔無害的舉措不經意地一步一步靠近獵物,一絲一毫地蠶食著,明明是寸草不生的焦土,可他卻能憑著柔情撫出滿地的綠茵,直到那凌厲的溫柔將獵物俘虜,直至吞噬。
感覺到他的胸膛牢牢抵著她的後背,那種親暱透著她不熟悉的情愫,這一刻,素衣越發意識到了危險,更駭人的是,那種危險不是來自於他,而是來源於自身。
素衣不知該如何去抵禦這種危險,或者說,她如今已經在彷徨,不知自己究竟還該不該再一味地去抵禦,只能默不作聲,緊緊依偎在他懷中,給他自己已入睡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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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丙戌,景泰皇帝率群臣后妃祭祀天地於南郊大祀殿。
吉時方至,祭臺旁那九丈九尺九寸的望燈杆上掛起了鑄有凸龍花紡的蟠龍通宵寶蠟燈籠,典儀唱樂舞生就位唱樂,執事官、陪祀官、分獻官各自就位,各司其事。在導引官的導引之下,朱祁鈺領著年方三歲的皇太子朱見濬以及諸位后妃群臣,一步步緩緩邁向大祀殿。
身穿赤紅翟衣的汪皇后與杭貴妃並行,無形之中也似乎是在昭告著杭貴妃的受寵程度。然而,此“杭貴妃”卻非彼“杭貴妃”。
早在祭祀大典之前,眾人便已商量好了如何偷龍轉鳳,各司其職。
素衣扮作鴻臚寺的導引官,離朱祁鈺自然是最近的。好在早前齋宮齋戒之時,他便已經將那引導官的職責一一仔細地交代了個清楚,對於向來聰慧的她而言,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在朱祁鈺的堅持之下,“杭貴妃”則是由殷心易容假扮,以免有什麼突發事件,傷了素衣和她腹中的孩子。此刻,向來靜雅的殷心不僅身著華麗繁複的翟衣禮服,難為地還要扮出懷孕的模樣,步履款款之中帶著幾分不自然,將素衣平日的神韻琢磨得足有八九分神似。相較之下,殊顏的個頭就顯得太過嬌小了,唯有扮作手捧祭禮的小內侍,快步追隨皇太子朱見濬的身側。三人之中,就屬她最是隨意,只要一抬頭看見殷心的姿勢與步伐,她似乎就忍不住笑意,死死垂著頭,直憋得臉色通紅,表情都有些抽搐了。
一步一步接近大祀殿,朱祁鈺保持著俊臉上的神色肅穆,眼見著素衣低垂著頭引領著前行,深邃的眼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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