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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淨天地神咒:“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殺鬼萬千,魔王束首,侍衛我軒;兇穢消散,道炁常存!”瞬息之間,那藍色的火焰猶如長了眼一般,在杭卿若的腳邊燃成一個火圈,將那妖孽給如願困住了。
素衣利落地拔下頭上的落痕釵,用指尖尚未乾涸的血跡抹上那釵篾子,算準那妖孽的眉心刺了過去,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妖孽便在幽藍的火光中滅了聲息,變成了一具漆黑的焦屍。那藍色的火圈也隨即消失不見了。
知道妖孽已除,素衣這才鬆懈了下來,雙腿一軟便要滑倒,幸好朱祁鈺眼疾手快,將她虛弱的身子牢牢抱緊。方才的情形太過緊急,她顧不得自己傷勢未愈,便逞強地使用了“焚魅符”打算速戰速決,這麼一折騰,失血過多的身子自然是支撐不住,額間不斷冒著豆大的冷汗。
朱祁鈺緊抱著她被冷汗浸溼的身子,牢得一絲一號也不願鬆開。
他想問,你傷勢未愈,為何要急急地潛入宮來,是擔心朕的安危麼?
他想問,你的眼怎麼了,為何好似失明瞭一般?
他想問,你近日一直在養傷,究竟是從何處得知了有關杭卿若的訊息?
他想問,你既然心裡沒有朕,又為何三番五次不要命地出手相救?這其間難道真的沒有一點點的情意存在麼?
有無數的疑問哽在喉間,似乎是爭先恐後地在他腦海中閃現交替,可是,到了最後,他卻是什麼也沒有問出口,只是深吸一口氣,狠狠得近乎噬咬一般親吻著她汗溼的臉,末了,緊緊貼著她的耳際,聽不出哪語氣究竟是一本正經還是吊兒郎當。
“你方才為何叫朕不要碰那杭卿若?素衣,你是在吃醋麼?”
半卷珠翠(傳說中的5000字大H……汗……)
素衣知道他此刻的言語與舉止又是在旁若無人地輕薄她,這可惡的登徒子,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若換作平日,她早就忿忿地拂袖離去了。可如今,她卻虛弱得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就連方才使出“焚魅符”也是一直咬牙硬撐。原想呵斥他不知羞地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可是,見他安然無恙的模樣,她竟然忍不住雀躍地鬆了一口氣,連呵斥的言辭也醞釀不出分毫了。
“這女人是一隻人蠱,應是自幼便和劇毒的蟲豸養在一起,身上染盡了各種劇毒,若以她的肌體下蠱,只要與她有過體膚接觸便有可能中蠱。養蠱的人只需要殺了她,中蠱的人便也會一起身亡。”殊顏掩著鼻子蹲在那焦黑的屍首旁檢視了好一會兒,才得出結論。“她能幻化作衣姐姐的模樣,定是那養蠱之人手中有衣姐姐的生辰八字和曾使用過的舊物。”
“人蠱?!”朱祁鈺玩味著這個詞,以及那背後所代表的涵義,胸膛裡的怒火一個不覺便竄了上來,在唇齒間化作咬切的磨蝕。
殊顏並不知他在思量什麼,只道他是驚愕,便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這個人蠱很有些難纏,若不是衣姐姐在此,憑她的三腳貓功夫是很難應付下來的。不過,衣姐姐到底傷重未痊癒,方才似乎也贏得不太輕鬆。不過,據師父所說,人蠱有違天理倫常的蠱術,有必遭報應之說,而且,要想成功飼養出人蠱,除非那人蠱是心甘情願,否則,便有可能是玉石俱焚。很多蠱術師都因飼養人蠱而最終被人蠱反噬,死於非命,如今,就連苗疆最陰險狠毒的蠱術師也不敢嘗試,“我得將她的屍首處理乾淨才好,否則,後患無窮。”她掏出個小瓶子,將瓶子裡的白色粉末撒在那屍首上,看那屍首漸漸被藥粉侵蝕,最終消失,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將那人蠱的屍首處理乾淨後,殊顏才吁了一口氣,一轉過身便愕然發現素衣無力地倚著朱祁鈺,豆大的冷汗不斷往下淌,立刻忙不迭地扶素衣到床榻上躺下,掏出一個烏木的小盒子,從裡頭拿出一顆藥丸喂素衣吞食下去。
“衣姐姐的雙眼被沉香冰蟬子的毒性所噬,在沒有服食紫翾翎葉之前,恐怕要暫時失明一段日子了。”見素衣的臉色稍有緩和,她才將那烏木盒子塞到朱祁鈺手裡。“這是我師父所配的藥丸子,雖然解不了沉香冰蟬子的毒,但好歹也有助於傷口的癒合,你記得每日都一定要讓她吃,不可疏忽忘記。”
朱祁鈺沒有作聲,接過盒子往床頭一放,似乎沒有太在意。
“師父吩咐,這幾日就由衣姐姐假扮那人蠱,說不定可以將那養蠱之人給誘出來。”殊顏有些擔憂地看著素衣蒼白的臉,難得嚴肅地皺眉:“我將衣姐姐交給你了,師父還等著我回去覆命呢。”末了,她似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