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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子,朱祁鈺不露痕跡地收斂了半分失神:“高人果然厲害,不只言辭犀利,見解更是與眾不同,不過一句話就讓我進退兩難,然知道應該如何稱呼?”
她並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默默打量著他,風輕拂著她勝雪的白衣,衣衫下單薄的身形毫無懼意地與他對峙著,全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清峻,蒼茫也仿似成了襯托她的陪韻。
他儀容俊,丰姿卓絕,由眉眼間的隨便可輕易看出他的豁達與漠然,不過,看他的衣著打扮,貴氣凜然,眼中藏著幾分不易覺察的精明強悍,看來,此人絕不是等閒之輩。
“你不如就稱我為高人好了。”好一會兒,她才半真半假似的答了一句。
朱祁鈺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他正待開口,然知何處射來一顆石子,令他驚訝之餘閃身避開。
就在那轉眼的工夫,那翩翩身影已趁機一躍飛出了窗外,幽幽的聲音恍若隔世,在破曉晨輝中久久迴盪。“客人,你我萍水相逢,權當夢境,緣盡於此,後會無期。”
待他反應過來,追至窗前,那抹身影早已不知所蹤。“緣盡於此,後會無期?!”他極慢極輕地重複她離去前的最後一句話,仿似想篆刻入骨髓一般。
要將這一切當作是夢境嗎?那她呢,是不是隻會於夢中現身的仙姬?又或者是這亂葬崗之中的幽魂一縷?
“高人,我們的緣分有沒有到盡頭還很難說。”他緩緩信步走到琴幾前,手指輕輕地抹過琴上已經乾涸的血跡,這一切,足以證明剛才的偶遇絕不是幻覺!這世上少有他炕透之人,而這個白衣子恰巧有幸被歸為了此類。對於這樣的一類人,他該就這樣將一切相忘於江湖嗎?又或許,相濡以沫才應該是他們萍水相逢的結局?將那自她臉上奪下的白巾緊緊握在手中,他在心仲一次確定,陰鬱且銳利的鷹眼深邃,唇畔的譏誚分明是找到獵物的興奮。“或許,我們還會有機會重逢的!”
天邊一抹淡紅的瀲灩,黎明將至。
天就要亮了。
蓮眼·帝釋天下篇 疏簾淡月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不好意思~~剛剛開完會回來,所以更新得遲了一點點
大家表打犧~~~
謝謝大家的支援!直到晨光微現,朱祁鈺的身影才消失於竹林中。
好半晌,翩翩倩影自暗處慢慢踱出,白衣勝雪,如一脈甘爽清泉,不波自定。素衣抱起桌上的琴,望著朱祁鈺離開的方向,唇邊綻出頗有些無奈的笑,似乎對剛才離開的那個人多少還心有餘悸:“看來,這‘琅竹軒’是暫時住不得人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子是何許人,不過,看他舉止談吐,術數修為皆是不俗,這樣的人還是少招惹為妙。
一個身著水藍褥裙的窈窕子步伐輕盈地走入屋內,翦水瞳眸流轉間顧盼生妍,淺笑似清水芙蓉一般綻放。她望著垂首沉思的素衣,即使是好奇的神也仍舊可人。“素衣,那人是誰?”軟語呢喃,嬌俏溫婉,這個子內外皆如她的名字,殷心一點亭亭玉立,眸神輾轉如沐朝雨。“竟然能逼得你連這清幽竹軒也肯捨棄,似乎並不簡單。”剛才,正是她用小石子引開朱祁鈺的注意力,幫助素衣順利脫身的。
“殷心,我也不知道這位客人是誰。”素衣淺笑著搖頭,重新點亮了燭火。臉上的白巾被那不速之客奪了去,露出白皙如玉的臉龐,右頰上斑駁交錯的傷痕如一朵含苞放的血蓮。“客人不請自來,站在窗外聽我彈琴也聽了許久,未曾作聲,不過,我方才與他交手,看他的身手言談皆是不俗,說不定是在朝為之人。”
“竹林裡不是有你親手佈下的陽遁三局嗎?”聽說那人是個闖入者,殷心眸間微露幾分訝異:“這個人不聲不響便能破解,的確不容小覷!”這“陽遁三局”是師父所排陣法中防守最強的陣法,為的是讓大家藏身隱匿於“琅竹軒”,不被世人叨擾。能夠無聲無息就破解“陽遁三局”的人,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
“好在他也沒什麼惡意。”素衣笑靨盈盈,語聲柔柔,既軟又暖,像是要溜進人的心縫裡:“還好殷心你及時趕到,替我解圍,要不然,我也不知幾時才能安然脫身了。”她不與那男子動手只是不想將事情無謂鬧大;再者,那人面相矜貴,沒有半分戾氣,應該不是閹黨的鷹犬,而且,他所說的那些話處處是在為當今正統皇帝辯駁,莫非真的是當朝高中難得的清廉之輩?
“我看他一直咄咄逼人,對你糾纏不放,不只出手襲,還放肆地想揭下了你的面巾,這也叫沒有惡意?”殷心對於素衣的寬厚明顯地不付同。她甫一到軒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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