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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姑娘一時走神撥斷了弦,真是失禮了!”
“絃斷自是為了迎客,怠慢了客人理當是我失禮,客人怎麼反倒自責起來了?”斷掉的那根弦絲毫沒有影響音律。她既不起身,也不轉頭望他,只是自顧自地繼續撫琴,就連那說話的語氣也含糊不清,沒半分誠意。“來者皆是客,不速之客亦是客,只是,不知道客人深來訪,有何貴幹?”
正在思索她話語中的弦外之音,朱祁鈺的視線不經意越過她綴滿青絲的雙肩,驚異地發現絲桐琴上竟滿是縷縷殷紅。那根斷絃割破了撫琴的纖纖玉指,指間的血因錚錚弦響而輕輕飛濺,在琴面上形成觸目驚心的血雨,襯得那輕盈虛飄的琴音越發詭異。
“姑娘,你的手流血了。”他輕輕皺眉,看著那雙依舊彈撥的手,顧不上回答她的問題,立刻好心提醒著。
她聽若未聞一般,只當他不存在。
“姑娘,你的手流血了。”他微皺的眉間隱隱有著疑惑,她是沒聽到還是沒感覺到?又或者是故意置若罔聞?他淡淡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猜不透眼前這個古怪詭異的子到底在耍什麼樣?
撥絃的雙手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多謝客人關心。”她保持著恬淡與漠然:“如果您半造訪就是為了這個,那,您自哪條路來就請原路返回,恕我招待不周,不送了。”那聲音如琴音一般,空靈,卻也波瀾不驚。直到最後一縷餘音,她才停手,青蔥玉指尖已是鮮血淋漓。
“姑娘剛才還把我當成是客人,如今,不過才片刻就冷冰冰地對我下逐客令?!”他雙手橫抱在胸前,一副興趣盎然的姿態。“起碼也得沏茶相待,之後再行趕人吧?”他再一次刻意隱去平日的自稱。這個神秘子是誰,來自何方,有何目的與背景,他雖然對此全然不知,但,半也無聊,又何妨一起打打啞謎呢!?
素衣搖搖頭,眼睛默默注視著前方,安靜地端坐著。她雙手放在腿上,流血的手指將潔白如雪的衣裙染上朵朵嬌紅梅,對他的話也不置對錯,依舊只留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背影。“我這裡沒茶也沒水,實在是對不住。”
她愛理不理的態度著實令他心底生出幾分玩味。
亂葬崗?竹林小樓?半琴聲?瀟湘水雲?古怪子?
他猛然伸出手,拍向她瘦削的肩,還未觸及她的衣裙,那身影便輕盈地以電光火石之速飄至兩丈開外,隔著置琴的矮几,與他四目相叮
明眸善睞,顧盼有神。這是她留給他的第一印象。
青絲縷縷在風中飛揚,髮間一枚躍躍飛的紫金鳳頭釵,勝雪的白衣卻掩不住那極瘦的身形,一抹白巾遮住面容,那雙眼眸,似水一般,清澈,淡定,平靜得不見一絲漣漪。
“你果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他輕扯唇角,似笑非笑,語氣雖是疑惑,但讚賞遠多過了驚鄂。能如此輕易便躲過他的襲擊,她的武功必定深不可測。
“是嗎?”雖然炕見她白巾下的臉龐是何種表情,但那雙幽邃的黑眸卻是別有含義地盯著他。“你從何而知我是個高人?”
“能夠在外面竹林裡擺上‘陽遁三局’以謝絕不速之磕到訪,可見姑娘是個精通奇門遁甲的高人。”他他意有所指地橫睨了一眼門外的竹林,眸光深奧難測,語氣縱然平靜,笑意卻暗藏著咄咄逼人。“至於其他方面如何,僅憑我個人的決斷,你也不見得會承認,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切磋切磋!”
悠悠地,她嘆了一口氣。“今晚輕雲蔽月,薄霧縈,實在不宜動武壞了風情。”言下之意就是不會同他動手,要他死心。“再者,我也無意同你切磋。”
“無意切磋?”他端詳著那瘦削窈窕的腰身,眸中快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如果我非要動手不可呢?”話音未落,便已一掌擊出,凜冽的掌風直奔她白巾掩臉的面門。
她不動聲地闔上眼睛,既不開口制止,沒打算出手接他的掌風,看樣子,寧願自己硬生生挨他這一掌,也決不和他動手起干戈。
怎麼會這樣?
他頓時感到索然無味,只得將掌風化為無形,拂過那張掩著她容顏的白絲帛,那一瞬間,心底突然興起惡作劇的念頭,兩指一動,揭下了她覆面的白巾。
“既然高人不願動手,那就坦率些,讓我看看你白巾下的真面目吧!”在確定那白巾被他的兩指帶離她的臉龐時,他才悠哉地開口挑釁。這個古怪的子,琴藝驚人,武功也深不可測,甚至精通奇門遁甲,究竟白巾之下的她是怎樣一副面容?不知為什麼,心底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
豈料,他的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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