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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久了,舊事重提也沒什麼意思,對不對?”
“你這沒良心的小丫頭,就知道替他說好話,枉費我這麼疼你!”鳳羽緋接過茶水,淺啜了一口,話語中帶著微薄的抱怨。
素衣也不去在意,只是軟軟地偎在她的膝上。她知道,姑姑最喜歡她這樣了,大約以前也曾有那麼一個人喜歡偎在姑姑膝上,但姑夠告訴過她那人是誰。她笑眯眯地蹭著鳳羽緋的手肘:“姑姑這次離開煙蘿谷這麼久,我可一直掛念著您呢,姑姑怎麼能說我沒良心呢?!”
“我還以為你只知道替你師父說好話,早忘記了我這個姑姑了!”鳳羽緋半是玩笑半認真地睨了她一眼,仿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姑姑知你沒有兵器傍身,你們那蹩腳的師父又不肯教你們些有用的本事,這次下山,我特意為你覓了一件東西,你帶在身上,以後若有危急,便可用得著。”
鳳羽緋一邊說著,一邊自頭上拔下一枚釵。
那是一枚紫金鳳頭釵,釵身比一般的釵長了許多,釵頭上的鳳回眸顧盼,栩栩如生,釵子的尖端卻是極端的鋒利,泛著幽藍陰暗的澤。她手握鳳頭,那釵身倏得伸長,竟變成一把極細的劍!
“這鳳釵劍精巧玲瓏,鋒利無比,給你防身最是適合不過。”她用手指撫了撫鋒利的劍刃,含笑將長釵劍遞給素衣。
“好漂亮!”素衣接過鳳釵劍,不由出聲謂嘆。鳳釵劍極輕,握在手中頗為自在,雖然是一把細劍,卻因那巧奪天工的鳳頭而增添了不容忽視的霸氣。
“它易傷人然易取人命,被它所傷,所留傷痕永不褪去,所以,它還有個名字,叫‘落痕’!”鳳羽緋嘴上說著劍,卻沒有忽略素衣眉眼間淡淡的愁緒,看來,這小丫頭必然是心中有事,才會顯露出這般情緒來。她平心靜氣地將細劍化作鳳釵,別到素衣的青絲烏緞上,語氣緩和了不少:“素衣今日似乎有些悶悶不樂,這倒奇了,平日你極少如此。告訴姑姑,有什麼心事?”
“我沒什麼,姑姑多心了。”素衣盈盈一笑,試圖用笑容掩藏眉間的那抹愁。
“你那好師父倒是把你這單純丫頭也教得越來越口是心非了,有事居然連我也要瞞著。”鳳羽緋冷冷地哼了一聲,似乎已經認定她的失意必然和寒霜漸有關,語氣也是一如既往地不屑:“你若不說,我便親自去問他,諒他也脫不了干係!”
素衣臉一白,為難地咬著唇,躊躇了半晌才訥訥地開口傾訴:“素衣希望師父教我陰陽命理與占星卦辭之術,但師父不肯。”
“這是為什麼!?你天賦極好,肯為他傳承衣缽,他便該笑了,竟然拒絕?!”不過一句話,令鳳羽緋剛緩和下來的情緒一下子又揚起了波瀾。她冷著臉,話語中對寒霜漸似乎視若鄙履,處處見不慣。
“師父說,人不可太過完,完必遭天妒。”素衣耷拉著頭,那隻鳳釵在髮間搖晃,仿似躍躍飛,卻掩不住失落:“我命相註定不能學,如若強求,必招大凶惡兆。”她並不是刻意要將這一切告訴姑姑的,只是沒有料到自己晝思想了好一陣的事如今卻泡湯了,一顆少心受了不小的打擊。
“命相註定,必遭天妒?他越來越精通舌粲蓮的本事了!”聽罷素衣的話,鳳羽緋忍不住冷笑連連,“相形不如論心,論心不如擇術。形不勝心,心不勝術。他倒好,竟以命相做藉口,實在是荒天下之大謬!”
素衣正沮喪著,冷不防被鳳羽緋言語中敲金斷玉的一句話給震懾了心魂。
鳳羽緋儘管對寒霜漸多有不滿,但卻也無可奈何。畢竟,素衣是寒霜漸的徒弟,該怎麼教自是由他說了算。她有些不忍地摸了摸素衣的頭,柔聲安慰:“素衣不必傷心,他若不肯教你,姑姑以後也可以教你,好嗎?”
素衣茫然地點點頭。此刻,她並沒有聽清鳳羽緋的承諾,她怔怔的呆立著,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自己也忍不住被驚得打了個寒噤。
蓮戒·引 一任霜寒
作者有話要說:請各位看我文的朋友注意:
不管鮮也好,或者磚頭也好,
我都接受,但沒有必要因為我的文而有什麼誤會衝突
請大家一定幫忙,謝謝!煙蘿谷中不乏溪流幽壑,谷中更有一顆很老的高山嶽樺,爆裂的樹皮呈現出灰白的顏,帶著古拙滄桑的,主幹似蒼虯當空飛舞,分枝屈伸,怒指蒼天,形態怪異極了。
素衣站在樹下,抬頭仰望。老樹生長在這高山之顛,早已被狂風和嚴寒摧殘得失去了亭亭玉立與婀娜秀,身軀被摧殘的象蛇一樣扭曲,可枝幹然肯服輸地挺拔向上,猶如一個壓不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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