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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挾持著皇上進琺畿,眼下這幾日正是做最後備戰的關鍵時機!如果再有絲毫延誤,恐怕就真的是再無轉機了!所以,他即使拼了命也要力撐危局,絕不允許有絲毫閃失!
受事的第二日,他便奏請郕王調南北兩京河南備操軍,山東和南京沿海的備倭軍,江北、京師諸府的運嚨,以及寧陽侯陳懋所率浙軍亟赴京師增援,總算解決了守軍的問題。而有了守衛的軍隊,自然也就不能疏忽了糧食。京師人口眾多,一旦瓦剌來襲,極有可能長時間戒嚴,如果不囤積大量糧食,屆時恐怕無法應付。
可是,一時之間,去哪裡調運這麼多糧食呢?
不過,於廷益既然已在廷議之時立下了軍令,對於這個問題自然不會束手無策!
他早就發現離京師六十里的通州糧倉屯糧甚多,倉米多達數百萬石,這些糧食可充京師軍隊一年的糧餉。只不過,這些糧食在運輸上卻存在著太大的困難,如果沒有大量的人力物力,恐怕很難在短時間內搬運完畢。京師如今根本不具備運輸所需的人力,而且,運糧的舉動極易引起瓦剌人的注意。也先的騎兵一直徘徊在紫荊關外,對長城以內虎視眈眈,如果也先注意到了他們運糧的舉動,只怕有可能立即率兵進軍京畿,一旦突破了紫荊關,通州便指日可取。如果驚動了瓦剌人,京師不僅得不到這些糧食,還會喪失最後的備戰時間。所以,這些糧食就如同鏡水月,看得見卻摸不著。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怎樣將這些糧食安全運入京師?
參與軍事佈防的朝臣們議論紛紛:有的建議棄之不用,另想辦法。也有的認為,既然得不到這些糧食,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們落入瓦剌人手中,乾脆玉石俱焚,一把火通通燒燬!可是,這麼多糧食不管是棄之不用還是徒然焚燬,都太過可惜了。應天府巡撫周忱建議,所有受召進京的軍隊,皆經過通州後入京,准許文武京、士卒預支通州倉糧,自取並負責運送至京師。
周忱的建議可以說是一石二鳥,由受召進京的軍隊運送這些糧食,既不用調派人手運糧,瓦剌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還能夠確保糧食的安全!於廷益對此可解燃眉之急的建議立刻表示贊同。他即刻奏請監國徵調順天府大車五百輛,由受召進京計程車卒路過通州時將糧食運入京師,由都察院右都御史陳鎰、都督同知武興、都指揮楊節等人總管其事,並下了軍令:運糧二十石入京師者,府發給腳銀一兩,多運者還可以給予銀兩布匹等賞賜。如此一來,入京的員士卒運糧積極甚高。通州糧倉的糧食就這麼被源曰斷地運入了京師。
京師的屯糧問題順利解決了,軍事佈防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戊辰日,於廷益正式升任為兵部尚書,執掌兵部。可他完全沒有右遷的喜悅,豪言壯語的嘴皮子功夫誰都會,眼下,自身的生死已經微不足道,社稷安危才是重中之重。不只是它,只怕就連身為監國的郕王也必須步步為營,小心謹慎,否則,一旦出現任何紕漏,那後果任憑誰也擔待不起。
基於重任肩擔的壓力,即使已經入,於廷益仍舊呆在兵部府揚,仔細研究軍事佈防,思索著軍隊悉數入京後,應當如何部署兵力鎮守各城門以及大小關隘。土木之敗中,有才之士大半戰死,如今朝中的文武員中有相當一部分軟弱怯懦之輩,擔當不起抗擊戰守的重任,必須要大力整頓軍隊,向監國識拔推薦有才幹者充實各部才成。
他正思索著,突然秋風襲來,頓時覺得有些寒意了。如今已是深秋時分了,也先隨時可能來襲,可眾守城將士卻還士氣低彌,武器也極度短缺,軍費更是不足。孫太后與錢皇后不識也先的狼子野心,貿然將宮裡的財帛金銀送去瓦剌軍營,妄圖將皇上贖回來,必然只會落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殊不知,如果這些白白送人的財帛可以充作軍費用以撫慰守城將士,京師便不會岌岌可危,他的心裡也不至於這麼沒著沒落了。
他轉身順手抓過椅背上的外袍披上,再回頭,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兩名不速之客!
那兩名不速之客皆是男子,其中一名長相極為俊,一派儒生的打扮,桐骨折扇握於手中,陰柔而斯文。另一個背對而立,炕見容貌,穿著極為素雅的青衣,長髮上束著藏藍的帶子。
“你們是什麼人?”於廷益並不慌亂,鎮定地沉聲詢問。據他的觀察,這兩人能夠不聲不響地潛入兵部府衙,必然是高手,而且應富有惡意,否則,剛才趁他不備便可輕易取他命,不用等到現在。
青衣男子徐徐轉身,手執一管碧綠的洞簫,臉上戴著醜陋的鬼面具,舉手投足間皆有一股迫人的風華。他輕輕拱手,似乎對於廷益極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