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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行空的,是個胖頭和尚,都說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伕,但我發現也有特例,比如還可以是個和尚。
這胖和尚對我們有很強的戒備心。他擔心的反問句,“主持……”
老禪師擺擺手,隨後他又對我們仨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當先帶路。我們仨稍微一猶豫,又跟著他。
其他那些僧人,全目送我們。我們仨並沒跟的那麼近,跟老禪師一直保持著三米多的距離。
老禪師走的很慢,甚至盡顯老態。
鬍子看的搖了搖頭,而老巴拿出一副完全相反的態度。他跟我倆說,“你們覺得,如果不帶槍,光比身手的話,咱們仨一起上,能打過這個老禪師麼?”
鬍子拿出完全不信和不服的架勢,指著老禪師的背影說,“就憑他?這個戒逼大師?”
而我被老巴的話震懾住了,我知道老巴不是一個隨便愛開玩笑的人。
我打心裡又把老禪師重新定位了一番。
老禪師似乎也聽到了老巴的話,他突然間還走慢了一些,但這種情況持續的很短,隨後他又拿出“正常”的樣子。
我們最後來到一個側房的前面,乍一看外表,這房子很簡陋,甚至是個木房。
老禪師推開嘎吱嘎吱響的門,招唿我們一起進去。
鬍子和老巴當前並排走了進去,我慢了半拍,而且當我進去時,發現門旁邊放著一張長條桌子,這上面擺著一排小人。
這小人都黝黑的外表,一共有二十四個,他們姿態各異,但很明顯都在耍功夫呢。
鬍子對這些小人很感興趣,他湊過去,還隨意拿起來一個。
他以前是扒子,這雙眼珠子毒著呢。他把玩一番後,嘖嘖幾聲跟老禪師說,“不錯嘛,沒看錯的話,這是鐵犁木做的吧?”
老禪師盯著那二十四個小人,沒說話。
鬍子又嘖嘖著,說鐵犁木本身就貴,而再用它雕刻出如此精細的小玩偶……這些小玩偶絕對能賣個大價錢出來。
老禪師阿彌陀佛一聲,他也對價格不價格的壓根不動心。
我趁空又向整個屋裡看了看,有簡陋的床和傢俱,這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反倒是東面的牆上掛著一幅大畫。
這畫少說兩米長、一米半寬,而且整個畫還被分為三部分,每部分是一個小整體,內容也極其有視覺衝突感。
我形容不好這一刻心裡的感覺。我慢慢走了過去,逐一欣賞。
最左面的小畫,上面全是屍體和兇器,這屍體有人的,也有動物的,而兇器呢,刀槍劍戟,斧鉞刀叉都有,每個兇器上都沾染著血。
再說中間這一幅,畫裡全是新生兒,新生兒有白白胖胖的,他們要麼笑著,要麼哭著,另外也有黑瘦黑瘦的新生兒,這些孩子的表情不一,要麼有貪婪的目光,要麼猙獰的表情,甚至也有孩子,拿出欣賞的樣子,扭頭往左面的“屠殺”現場看著。
至於最右面的那幅畫,背景是滾滾江水,有一個僧人,正抱著一個體弱多病的老者,他試圖把老者抱起來,但老者很明顯是壽命到了,也處在嚥氣的邊緣。
我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反正觀看這一大幅畫的同時,我心裡異常的怪,一會我想到了屠殺的場面,一會我想到那些新生兒,一會腦海中又浮現出僧人的影子。
我承認,自己一下子有些混亂了。
老禪師留意到我了,他慢吞吞走了過來。
他特意提高聲調,喊了句,“阿彌陀佛。”
這句阿彌陀佛對我來說,簡直跟炸雷一樣。我還勐然醒了過來。
我忍不住喘著粗氣,扭頭看著老禪師。
老禪師笑的很和善,他指著這幅畫說,“小施主,這畫是我朋友臨摹出來的,他送給我之後,我一直把他掛在我的禪房內,在閒暇之餘,我時不時望著它思考。”
老巴趁空也湊了過來,他當然也聽到老禪師的話了。
他冷冷的反問,“你思考著什麼?”
老禪師對著畫擺了擺,他反問我倆,“有人問過佛祖,‘你殺生麼?’我想知道,兩位施主會想到什麼答案?”
老巴先搖搖頭,說佛祖一向以慈悲為懷,怎麼能殺生?
老禪師笑了,也搖搖頭。而我趁空把精力又放在畫上。
這次我沒太用心去琢磨,也沒魔障。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突然脫口而出,“佛祖不僅殺生,還不知疲憊!”
老巴皺著眉,老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