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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爾摸一下褲腿,我的腳也好,腳踝也罷,都冷的不行了。
另外這樹林內還起霧了,隨著我們越發深入,這霧氣也越濃。
細算算,現在是深秋時節,眼瞅著要入冬了,在這種“蕭條”下,這樹林竟然有霧,我同樣想不明白,這霧是哪來的,尤其聞久了,我還感覺到,這霧氣特別的腥。
我和鬍子都難受的直捂鼻子。我怕吸久了別對身體不好,我就想了個笨招,這也是小人教我的。
他讓我私下一塊布來,之後我對著上面撒一泡尿。這布雖然很髒了,但至少是我自己的尿。
我把這布擰開,再輕輕捂著鼻子,這樣能減少這種霧氣對我的傷害。
鬍子看我這麼做後,他嘖嘖幾聲,說我噁心,不過等又走了一段,他也有些熬不住的時候,他硬著頭皮,也學著我,弄了一塊尿布出來,捂著自己鼻子。
我時不時也留意著後方,似乎沒有追兵。我挺納悶,心說宋浩那幫兔崽子不應該就這麼放過我倆才對。
我並沒放鬆警惕,而且等我和鬍子再深入一些後,這樹林內出現荒墳了。
剛開始是一兩個,之後是大片大片的荒墳。
鬍子一下子敏感上了,也大有止步不前的意思。我問他咋了,尤其我還強調說,他一個見過世面的大老爺們,還在漁奴島上待過,那裡的荒墳更多呢,所以他總不至於被眼前幾個墳頭嚇住了吧?
鬍子搖頭,回答說,“我以前偷盜時,像我們這種扒子,往往有個潛規則,比如偷來的東西,一時間脫手不了,我們就愛把贓物藏在某個墳場的墳串子裡。但問題也來了,這墳場要沒啥說道,就只是墳場的話,那還好說,但有些墳場有古怪,像這裡。要麼整體冒冷氣,要麼飄怪霧啥的。這種墳場,一般人決不能亂進,不然惹惱了墳主,弄個鬼打牆啥的,我們就算最後僥倖走出去,那也得累的扒層皮。”
我聽到最後,心說鬍子咋又迷信上了?
我安慰他,那意思他想多了。而且我還特意觀察了這些墳。
大部分墳上都長滿了乾枯的荒草,有些墳包更是塌陷了。至於這些墳的墓碑上刻的名字,我品了品,很多人都姓伊。
我突然有了個聯絡。我指著一個伊姓的墓碑,跟鬍子說,“看到沒,我覺得義村以前不是義村,而是伊村才對。”
鬍子眨巴眨巴眼,明顯悶頭琢磨呢,隨後他明白的啊了一聲,又反問,“狗艹的啊,這麼說那個邪惡勢力是鳩佔鵲巢,而且還把伊村的所有村民都殺害了?”
我搖搖頭,接話說,“這都是老墳了,那個邪惡勢力雖然藉著義村來製造‘美女’,但還不至於把原村民都弄死。”
鬍子說那可沒準,尤其幹他們這行的,無毒不丈夫,不狠一點,怎麼可能賺到錢。
他還舉例,讓我想一想剛才,敵人都用炮彈炸我們呢,這也可見一斑了。
我沒法在這問題上繼續討論什麼了,而且我也不想多想,不然只能盲目的給自己添堵。
我換了換思路,尤其鬍子趁空做了個小動作,他把扛著的那一兜子錢拿下來,又換另一個肩膀扛著。
這說明他累了,想想也是,這一兜子錢也挺沉的。
我有了個計較,跟鬍子說,“咱們找個墳包,做好記號,並把錢和我偷來的資料都放進去吧,這樣省著我倆繼續拿了。”
鬍子呵呵笑了,隨後還有些結巴的勸了句,“兄弟,這麼做不好吧,你這不是打擾墳主休息麼?而且……”頓了頓他又做了個掐人的手勢說,“你小心墳主急眼了跟著咱們,再暗中禍害咱們殺的。”
我不贊同鬍子的說法,而且我為了安他心,特意按照他的思路,反駁他說,“這裡安息的,都是伊村的老人,他們村裡現在成了這個德行,他們能安息好麼?而咱們借他們的墳,放的東西里包括一些證據,咱們這麼做,也為了有一天把這些人都抓起來,繩之於法,所以你認為這些墳主是怪咱們還是幫咱們?”
鬍子又琢磨一番,回答說,“對啊,我咋沒想到呢。”
我發現鬍子絕對是心理作用,他之後變得不再疑心這兒疑心那兒得了。
我倆最終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老墳,這墳上還塌了一塊。我倆沒有鐵鍬這類的東西,但也不能用手刨坑吧?
我倆索性把破頭盔摘下來,用它刨著土。
這墳上的土也很鬆軟,沒多久我倆就弄個大洞出來,鬍子先把那一沓子錢全塞了進去,而我看著髒的不能再髒的頭盔,心說這玩意也沒法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