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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以在我的按摩店裡住幾天,正巧我侄子回老家了,他原本幫我一起開店,也就住在二樓,現在二樓沒人,你們可以住那裡。”
我聽的都直想眨眼睛,我心說自己是出門遇貴人的節奏麼?而且這種好事還被我攤上了?
我一時間不敢相信。瞎子看我沒回答,他也猜到我心裡的顧忌了,他又補充說,“你怕我面上讓你們住,其實會偷偷報警麼?你放心吧,我這人,雖然是個眼瞎體弱的老東西了,但我也是個爺們,一口唾沫一口釘的,說出去的話,不含糊。再者說,我報警圖什麼?賞金麼?呵呵,我現在開個按摩店,吃吃喝喝的不愁,要那賞金有何用?”
我發現這瞎子口才不錯,我也一下子被說得有些動心了。
我說容我想想,而且這麼一耽誤,很快小屋外傳來腳步聲。
鬍子的話先傳了進來,他跟我說,“小悶,我搞定監控了,你這怎麼樣了?”
隨後他進來時,看著眼前這場景愣住了。他罵了句,“艹他孃的,人咋醒了?”
他就勢要伸手,想把老瞎子再打暈。
老瞎子懼怕鬍子,他猛地舉起雙手,護住脖子和臉。
而我及時把鬍子攔住了,我也把老瞎子剛剛說的話,原文不動的轉給鬍子。
鬍子的表情豐富極了,先詫異後吃驚,最後他臉色沉了下來。
鬍子盯著老瞎子嘖嘖幾聲說,“你挺厲害,竟知道我當過扒子,我也謝謝你想收留我倆,但我還是不信你說的,你真要報警了,我倆怎麼辦?”
老瞎子立刻哼了一聲,似乎生氣了。他還自行拱了拱身體,讓自己坐起來。
他看不見鬍子,卻依舊拿出看鬍子的架勢,他還把右手舉起來,讓我倆看,與此同時,他也強調,看我那幾根手指。
我簡直愣了,這老瞎子的食指、中指和大拇指都又黑又粗,跟個小棒槌一樣。
鬍子臉色一下緩和不少,吹了聲哨,說原來曾經都是同道中人。
老瞎子重重的點了下頭,但我還有疑問,偷偷跟鬍子說,“按摩的人,手指也會又黑又粗,他或許沒當過扒子吧?”
別看我很小聲,老瞎子還是聽到我的話了,他突然提了聲調,還特意豎起大拇指說,“這根指頭是按摩時練出來的,但食指和中指,能一邊齊而且還跟小棒槌似的,那隻能是偷盜之人而且是大偷大盜的招牌。”
我對按摩和偷盜裡的貓膩懂得不多,一下子竟被老瞎子的話說住了。
我一時間沒接話,而鬍子拿出怪表情看著老瞎子,又問,“我曾經在哈市那一片立棍兒,就叫鬍子,你以前叫什麼?”
老瞎子突然咧嘴一笑,說好像在十年前聽過鬍子的名號,隨後他也報號說,“我以前叫光頭於。”
鬍子呀了一聲,看架勢,他也知道這老瞎子。
這哥倆一下子親近了不少,鬍子還一拽我,把我強行從床腳弄走,他又一屁股坐了下來,還跟這老瞎子寒虛一番。
我乾巴巴站在旁邊,打心裡也服了。我心說人生有四喜,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而鬍子竟然在此時此刻,在他鄉遇到了一個同行,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喜事,而且這種巧合,似乎也是冥冥之中自由主動的感覺。
他倆聊了一會後,鬍子還問老瞎子,“後來為何轉行了?”
老瞎子臉一繃,配上他那兩個瞎眼珠子,冷不丁讓人看起來,他表情有些嚇人。
老瞎子回答,“我原本很懂規矩,偷盜時講究個盜亦有道,但有一次我被人賣了,還在偷東西時被抓,結果被暴打一通,尤其雙眼還被打瞎了,等蹲了幾年出來後,我為了混口飯吃,就轉行跟個街頭醫生學了些按摩的本事。”
鬍子聽的忍不住唏噓一句,老瞎子倒是真挺明白事的,他不多問我倆到底惹什麼麻煩,反倒又強調,讓我倆在他這裡躲幾天。
鬍子很信這個光頭於。而我打心裡拿捏一番,最終也同意了。
我倆把門口那一袋子的東西,又挑著吃了吃。當然了,我吃的同時也想起了疑問。
我問老瞎子,“你為啥關燈閉店了卻不鎖門?”
老瞎子解釋說,“今晚來了個老顧客,我給這客人做了一個大按摩。在你和鬍子進來前的半個多鐘頭吧,這客人才走。這客人一定是好心,走的時候順手幫我把燈關了。我挺累,就沒急著鎖門。”
我點頭表示明白。等吃完後,我和鬍子跟老瞎子道了聲晚安,我倆又結伴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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