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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又準備商量一下後續的細節,趕巧的是,有個腦袋從門口處探了探。
這大夜裡的,隨便門外黑咕隆咚的,我卻很敏感的第一時間發現了。
我問了句,“誰?”鬍子更在乎手中的那兩個紙條。他不想讓外人看見,外加這紙條的內容已經被我倆知道了。
鬍子索性一張嘴,把紙條嚼巴嚼巴,吞到了肚子裡。
門口那人,在我剛一問話的瞬間,他就嘿嘿笑了笑。
我聽出來,是刀哥的語調。我猜他這麼晚了找我倆,一定有事,而且很可能又沒憋好屁。
我硬著頭皮,讓他進來。刀哥一閃身,又直奔我和鬍子坐的那個草墊子。
我看著刀哥的身體狀況,冷不丁挺詫異,因為他現在也不瘸了,看走路姿勢,傷也沒大礙了。
這才幾天,他就恢復到這種程度?
而鬍子一直對刀哥的印象很一般般,這次看刀哥也想坐到草墊子上,鬍子故意挪了挪屁股,沒給刀哥地方。
刀哥很機靈的觀察到這一幕,他沒在乎,最後蹲在我倆面前。
我故意打著哈欠,說我和鬍子都困了,那意思,讓他有事就長話短說,也甭繞彎子,直奔主題。
刀哥說他聽別人說了,我和鬍子升為隨從頭領後,這兩天正在一等奴內選人呢,選中的人可以成為我倆的手下,做一名南地頭的隨從。
刀哥又指了指自己,說他身子骨挺壯,外加跟我倆關係這麼鐵,如果真有這好事,希望我倆能考慮到他。
我聽明白了,這爺們是來毛遂自薦的。另外我心說他的耳朵倒挺靈,狐姐交代我倆的事,也不知道他從誰的嘴裡挖到了。
換做平時,能從一等奴升級為隨從,這絕對是個優差,畢竟伙食和各方面的地位,都會上升一大截。問題是,這只是個假象,那些隨從每天都要吃充滿毒素的燉肉和鳥蛋,久而久之,早晚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單從這方面考慮,尤其真把刀哥當朋友了,我一下子臉沉了下來。
至於鬍子,更是不客氣的哼了一聲,說這事先不急,等改天再跟刀哥下結論。
刀哥耍了個滑頭,這期間故意掏出一個打火機,他也不吸菸,光是把打火機打著了,藉著火光,他能看清我倆的表情,另外他盯著鬍子的嘴,咦了一聲。
鬍子不明白刀哥這舉動的意思,唸叨句,“怎麼了?”
我順著往鬍子嘴上一瞧,他的一個門牙上沾著一個寫著字的紙屑。
我猜是他剛剛嚼紙條時,不小心弄上去的。我給鬍子提個醒,鬍子立刻把這個紙屑摘下來,又使勁一搓。
刀哥拿出怪表情,不過稍縱即逝,隨後他又幹笑著,試著求了幾句。
鬍子對刀哥置之不理,而我說了幾句不疼不癢的話,也隱隱點了他一句,讓他回去休息。
刀哥最後也看出來了,他這請求,一時半會是不能成了。刀哥看了看窗外,又說,“算了,都十二點了,兩位兄弟早些休息吧。”
刀哥起身要往外走。我卻被他最後這句話弄的心頭一震。
我叫住刀哥,反問他,“你怎麼知道現在是午夜?你有手錶能看時間?”
鬍子稍微一愣神,又拿出感興趣的樣子。
我倆之所以這麼在乎時間,因為醜孃的紙條上清清楚楚告訴我倆,凌晨兩點去匯合,我倆要能有個具體的時間觀念,就不會遲到。
刀哥的回答出乎我意料,他說他從小在朱海的貧民村長大的,那村子裡的人都做豆腐,而且做豆腐很辛苦,一到下半夜就得起床準備著。也就是因為村裡人的夜貓子習慣,讓他從小也跟村民一樣,會看月亮。說白了,只要讓他看一眼當空的月亮,他就知道大體什麼時間了,也絕對不會差太多。
我暗自佩服刀哥這項本領時,也再次問他,“確定現在是午夜?”
刀哥點頭,還拿出拍胸脯的樣子,做了個保證。
我對他說了聲謝謝,這讓刀哥一頭霧水。不過我沒再跟他聊什麼,他又帶著這股子納悶勁兒,離開了。
我跟鬍子說,“咱們都大體心裡有個數,現在是午夜,咱倆再休息一個半鐘頭左右,就上路。”
鬍子說行。我倆也不針對醜孃的計劃多說什麼了,因為我怕隔牆有耳,尤其怕刀哥別在外面偷聽。
我倆躺在草墊子上,各自閉目養神。我時而有些睏意,但我也怕自己睡著了,索性就坐起來吸根菸,等精神一些後,我又躺回草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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