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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從天津開往大連的輪渡上,發生了一件人們不可能知道、更是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有一位十分顯要的末代“國戚”,為了謀得某些“好處”,竟然在“暗地裡”,把那末代皇后婉容,“賣給”了隨行的日本軍官田野次郎……
雖說那婉容也曾經貴為“皇后”,她的就範,無論是無奈的,還是有意的,也都是有情可原的——一則此時她與溥儀正處於“落破”之時;二來呢,她畢竟也是個有血有肉、有七情有六慾的正常女人。那溥儀有生理上的缺欠,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尤其是在那婉容苦守了九年“活寡”之後,要做個真實女人的慾望,該有多麼地強烈,卻也不言而喻。此時,恰有那“國戚”給搭好了橋,又“幸遇”了垂涎於自己的男人,別管他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反正他是與自己,有著同樣強烈慾望的真正男人——那一個真正的男人,跟這一個有著要做個真正女人慾望的女人,一旦走到了一起,想到了一塊兒,那才真個是——猶如干柴烈火,簡直是勢不可擋……
到了新京,那溥儀雖然做了“康德皇上”,但他的言行舉止,都要受到日本關東軍控制的,而皇上的舉止言行,都要受安排在“帝宮”裡的“奸細”們的監視——那“奸細”有明的,比如那“御用掛”吉岡安直之流;也有暗的,比如在宮前護衛、宮中官員、宮內侍女、以及皇上隨侍之中,處處都潛伏著“奸細”。
而且,那“康德皇上”溥儀的所作所為,也都必須要按照關東軍司令部的“旨意”去做的。
事實上,那“大滿洲帝國”的真正的皇上,是那關東軍司令部,而那“康德皇上”溥儀,不過是關東軍司令部的一個傀儡罷了。
因此,那溥儀自打做了“康德皇上”以後,也是滿腹苦水和怨氣,可他卻又有怨無處訴、有氣無處撒啊——在怎麼著吧,他好歹也是皇上不是?
於是,那皇后娘娘——婉容,就成了溥儀的“出氣筒”了!
不僅如此,那皇后娘娘婉容,除了忍受溥儀的冷落和虐待之外,她的寢食起居、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還要受到日本關東軍專門為她派來的——那日本“侍女”的嚴密監視,動不動的,她這個皇后娘娘,就會遭到那日本“侍女”,到關東軍司令部去“告密”的……
在那“大滿洲帝國”,雖然婉容在名譽上是“皇后娘娘”,可她卻早已經受夠了、厭倦了、甚至怨恨那樣的生活了。
因此,她也的的確確是一直想逃出“帝宮”、逃出滿洲、逃離那種——表面上貴為“皇后娘娘”,可事實上,卻連個普通農婦都不如的日子!
那是一個沒有月亮、沒有星星、也沒有風雨的夜晚,有個宮女,胳臂上挎著個包裹,形色慌張地逃出了“帝宮”,當她走了一程之後,腳步顯得有些遲疑了。
於是,她轉過身來,戀戀不捨地回首“帝宮”時,心裡一下子湧滿了不是滋味的滋味……
可是,當她再次下定決心離開時,一轉身,卻被一群荷槍實彈的日人軍人,擋住了去路——她,郭布羅·婉容,第一次逃跑,就在即將成功的時候失敗了!
“即將成功”,只是她婉容自己的感覺。
其實,她的行動,在剛開始就註定了失敗。
——因為,在她剛剛喬裝還未行動之時,她的那日本“侍女”,就向關東軍司令部告了密的……
歷經磨難的婉容,雖然染上了抽大煙的習慣,但那百無聊賴的生活,並沒有完全消磨掉她秉性裡的剛毅和韌性。
雖然第一次逃離以失敗告終,過了不久,她又與那個姓李的皇上的隨侍密謀了第二次逃離。
那天傍晚,婉容把供自己享用的所有的大煙,都揣在了自己的身上。
到了夜晚,她一邊呵欠連連地,一邊支走了身邊的侍女,最後,她讓那日本“侍女”去為她取煙。
“娘娘,那煙沒有了……”日本“侍女”兩手空空地回來了。
“有沒有我不管,我馬上必須要吸菸!”此時,那婉容的態度,變得少有的強硬了起來。
“本來是有的,為什麼會……”那日本“侍女”不服氣地嘟囔著。
“去……哈欠……還不、快……哈欠……快去弄啊!”婉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生氣地朝那日本“侍女”擺手。
那日本“侍女”無可奈何地出去了。
這時,那婉容麻利地換上太監服飾,拎起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就急匆匆地朝門外走去。
可是,開了臥室的房門,她一下子愣在了那裡——她臥室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