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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惜的往後扯,唇在羞辱她玲瓏剔透的身子。
“睿哲哥哥,我不要你這樣愛我!”她大叫起來,身子在他的唇下刺痛,難受,她要完完整整成為他的女人,卻不是被他弓雖。暴!那好看的薄唇吻在她身上,原來是這麼難受,“你放開我!”
他在解自己的皮帶,額頭青筋暴跳,一把撈起掙扎不已的她,將她拖到鏡子前,從後緊緊壓著,“好好看著,看我怎麼愛你!”鏡中的她,一絲不掛趴在床上,他站在她被迫分開的雙腿間,箍住她的腰,如對待妓女一樣打算從後面進入。
她劇烈掙扎起來,臉上淚痕交錯,張皇的往前爬,“睿哲哥哥,我不喜歡你了,你放開我,讓我回家!”
他抓住她的腳踝,粗魯的拖回來,“回家?我還沒有讓你得償所願,回什麼家!!”大掌拽起她的腰肢,壓住她的臀部,硬物抵在了她的入口處。卻在撐開甬道口的一瞬間,沒有深入,突然重重甩開她,低罵了聲,大步流星走出去,摔上門。
她滾到床頭,急急喘息著,小臉已是一片青白。睿哲哥哥是真的發怒了,他變了,不再是以前穩重冷靜的滕睿哲,而是一頭髮怒的豹子,想將她拆骨入腹。門外傳來他車子離去的聲音,突突幾聲,一切歸於寧靜。
“睿哲哥哥!”她胡亂抹了抹淚,裹了床單衝出門,追趕那輛遠去的小車,“別把我扔在這裡,帶我回家!”
他不理,絕塵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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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出獄
第一章
錦城市車來車往,人流如織的繁華街頭。
花店坐落在街頭轉角處,白格子窗扇、淺色垂紗帷子、緊閉的玻璃推拉門,精貴而不失雅緻,路人從門口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卻沒有人知道滾滾濃煙正從裡面冒出來,肆虐的大火竄上了窗子上的布簾,爬上了門口的風鈴。
一年輕女子陡然從店裡衝了出來,巴掌大的瓷娃娃小臉髒汙不堪,佈滿驚慌失措,她用手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跌跌撞撞往自己的跑車跑,抓起手機打一一九,聲音顫抖得語無倫次,
“這裡有火災……快來救人!火不是我放的,我只是用蠟油嚇嚇她……沒想到起火了,好大的火!”
——
三年後。錦城市清湖女子監獄。監獄的大門“哐當”一聲開啟,發出沉重的怒吼,又有犯人刑滿釋放了。
“出去後,好好做人。”女獄警感慨的看一眼這張過於年輕的臉龐,搖了搖頭,哐當甩上大門。
女子細弱的肩微微抖動了下,一身褪色的波西米亞長裙,身材高瘦,手裡拎一個發舊的行李袋。
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座灰牆灰瓦的牢籠,緩緩走上山道口。多好的豔陽天,烈陽刺得她睜不開眼來,夾雜青草香的空氣讓她大口大口呼吸著,生怕從鼻尖溜走。
三年,她在這座鐵籠子關了三年,由不適應到適應,由滿心期盼到絕望、再到麻木。每次在院子裡放風的時候,她都渴望摘一朵鐵網外的小黃花,別在耳後,將遠處的苦柚摘下來,剝開那一瓣瓣的柚肉,吃進嘴裡。
那些肉很苦,但能吃到,就表示自由了。現在,她終於自由了,想歡快的奔跑。
唇邊勾起一抹虛弱的笑,她將骨指節粗大的粗糙右手伸向道旁的白楊樹,輕輕的撫著。直了、粗了,枝椏間還多了幾個鳥窩。她記得當年她被押送過來的時候,這一排白楊樹還小,葉子在風中搖動著,回應嘶聲哭喊的她。
也許,它們也是在嘲笑她的罪有應得。
它們應該嘲笑的。
“小姐,要打車嗎?這道上的車可是難得攔到的喲!”一輛回程車朝她按喇叭。
她走過來,禮貌的躬下身子:“請問去南臺東嘉景苑,需要多少錢?”她的身上只有在監獄裡做床單被套賺的300元計件工資,不能全用來打車。
“南臺東?”司機聽到這個地名,特意將頭伸過來朝她看了看,瞥一眼她身後的女子監獄和手上的提袋,眼中浮起譏誚:“原來是要去富人區啊,300塊!”
她站直身子,關上車門:“不好意思,我不坐了。”
“呵呵!”司機要笑不笑降下車窗,踩下油門,故意用車子將她逼到公路下,排了一團尾氣,再揚長而去。
她抿唇看一眼那遠去的車影,重新踏上水泥公路,靜靜往山下走。之後再有車停下,她都會微微低著頭說不用打車。她知道,從監獄走出來的人,是要低人一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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