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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歐洲殖民者分佈越來越廣,漸漸形成一個個村落。泥濘的小路兩邊佇立著一幢幢破舊的木屋,部隊從這樣的村莊走過。這兒的印第安人穿著白人的服裝,一個個醉意朦朧,步履蹣跚。亞歷山大心裡想,酗酒毀了這個世界。就連亞歷山大大帝也是因為狂飲濫喝、胃腸破裂而死。白人不管走到哪兒,都要隨身帶著廉價的烈酒。
他們跟著馬車留下的車轍不停地前進。因為正在打仗,路上碰到幾個向西去的殖民者。為了不受印第安人的襲擊,這些人跟著長長的運輸車隊,艱難跋涉。翻過堪薩斯山,進入堪薩斯城。這是一座比較大的城市,位於兩條大河交匯處。亞歷山大在這兒和夥伴們告別,沿密蘇里河到達聖路易斯和密西西比河。這一定是世界上最長的河流,他想,心裡充滿敬畏之情,又一次驚訝於大自然對美國慷慨的饋贈:肥沃的土地,豐富的水資源。雖然冬天遠比蘇格蘭冷,但是種莊稼的季節風調雨順。這好像沒有什麼道理,從地理位置看,蘇格蘭遠比美國靠北。
他小心翼翼避開正在打仗的地區。因為他壓根兒就不想捲入一場自己既無權利又無必要參加的戰爭。穿越印第安納州的路上,薄暮時分,他在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前面停下腳步,像以往一樣請求房東給他吃頓飯,留他在倉房住一夜,他幫人家乾點兒重活。因為那麼多男人都上前線打仗去了,他這招很靈。女人們信任他,他也從來不辜負人家的信任。
一個女人聽見敲門聲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短槍。他立刻就明白她為什麼“荷槍實彈”。這個女人年輕、漂亮,屋子裡沒有孩子的動靜。她只一個人在家?
“把槍放下,我不會傷害你。”他帶著蘇格蘭口音說,喉音很重,美國人聽起來覺得既新鮮又悅耳。“給我一口飯吃,再讓我在倉房裡睡一晚上。我可以給你劈木柴,擠牛奶,鋤菜地裡的雜草。你要我幹哪樣呢?”
“我要的是,”她冷冷地說,把槍靠牆放下,“丈夫回家。可惜,永遠辦不到了。”
她叫赫諾瑞婭·布朗,丈夫幾個星期前去打仗,死在一場叫做夏伊洛①的戰鬥中。從那以後,只剩下她一個人,靠耕種一塊薄田養活自己。雖然孃家一再叫她回去和他們過,她都斷然拒絕。
二 “亞歷山大大帝”的足跡(9)
“我喜歡獨立。”吃飯時,她對亞歷山大說。飯菜很豐盛——雞、炸土豆、菜園裡她種的青豆和自從離開金羅斯再也沒有喝過的、最好的肉湯。她的眼睛碧綠,睫毛濃密,目光中閃爍著幽默、堅定和不屈不撓的精神。這時,一種新的表情出現在那目光之中。她彷彿陷入深思,放下叉子,神情專注地看著他。“可是,我心裡很清楚,一旦戰爭結束,男人們都回來之後,我就無法一個人再在這裡生活下去了。我想,你該不是在找一個有一百英畝土地的妻子吧?”
“不是,”亞歷山大溫柔地說,“印第安納不是我旅行的終點,我也永遠不會做個農民。”
她聳了聳肩,豐潤的嘴唇向下撇了撇。“可是,試一試還是值得的。你會是個好丈夫。”
吃過晚飯之後,他把她的斧子磨快,就著燈光劈了一個小時木頭。他輕輕鬆鬆揮舞著斧子,一點兒也不覺得累。快劈完的時候,她站在後門,痴痴地看著他。
“你都出汗了。”她說。他放下斧子,又磨了起來。“天涼了。我在廚房的鐵澡盆裡燒了些熱水。你要是能從井裡再取些水,就可以暖暖和和洗個澡。你洗澡的時候,我給你洗衣服。衣服明天早晨幹不了。所以,你不能在倉房裡睡。你可以在我的床上睡。”
再走進他們剛才吃飯的廚房,亞歷山大發現裡面已經收拾得一塵不染。盤子已經洗淨,做飯用的大鐵爐子爐火正旺,整個房間暖融融的,讓人覺得十分舒服。鐵澡盆放在爐子前面,盛著半盆她用大鐵壺燒的熱水。他從井裡取了一壺水,倒進盆裡。她伸出手,站在那兒,接過他脫下的衣服——牛仔褲、細斜紋布襯衫、法蘭絨長內褲,臉上露出讚賞的微笑。
“你的身材真好,亞歷山大。”她說,迴轉身把衣服扔進松木臺子上放的洗衣盆。
泡在熱水中,那感覺真好!他就那樣弓著腰、下巴放在膝蓋上,眼簾低垂,雙目微閉,坐在水裡盡情享受著。
感覺到她那雙粗糙、有力的手搭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