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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根本就不喝酒。那些清教徒拉不到多少選票。因為中國人沒有選舉權,白人又都嗜酒如命。”
“不管怎麼說,我的飯店是可以住人的旅館,不是隻賣酒的酒館。我可以賄賂警察,就像希爾山那些地下酒吧間一樣。”
“用不著,我向你保證。”他的語氣有點改變。“如果我走的時間比較長,你不要焦急,也不要覺得奇怪。”
“你說的‘時間長’是個什麼概念?”
“兩年、三年,甚至四年。”
“天哪!等你再回家的時候,我那玩意兒又長到一起了——我將第四次成為處女。”
“那我就拿你當處女,我的寶貝兒!”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那兒就把李送到劍橋大學?”
“是的。等他學成之後,天啟公司或許可以給他安排一個教授的職位;或者建立一個研究實驗室。”
“李真幸運。我祈禱,讓他知道這一切。”他的媽媽說。
“哦,我想他會知道的。”亞歷山大微笑著說。
一八七九年年底,亞歷山大離開金羅斯。伊麗莎白雖然覺得突然,但是看他遠去,毫無惜別之意。倒是內爾難過得要命。爸爸已經開始帶她到車間,到選礦廠,自從新年內爾滿三歲後,甚至帶她下過礦井。現在她該怎麼辦?難道只能一天到晚待在家裡?
亞歷山大的回答是,給她僱個男輔導老師,而不是女家庭教師,教她學習讀和寫。還要教她拉丁文、希臘語、法語和義大利語,把她總是那麼活躍、喜歡探究的思想塞得滿滿的。輔導老師是個靦腆的年輕人,名叫威廉·史蒂芬斯。亞歷山大讓他住在金羅斯公館三樓一個大房間裡。孫送來三個非常聰明的中國男孩兒,彼得·威爾金斯神父送來他的兒子多尼,這個孩子也很聰明。亞歷山大又設法找來三個小姑娘。他們的父母說,等他們長到十歲左右,就可以送他們到山上的學校讀書。內爾年紀最小,將近四歲。三個中國男孩兒、多尼·威爾金斯和那幾個女孩兒都比她大五歲。
六 “啟示錄”(9)
哭鬧了幾天之後,內爾表現出和父親完全相同的稟性,挺起小小的胸膛,勇敢地接受命運的挑戰。總有一天,她會長大,和爸爸一起遠走高飛。這之前,惟一讓自己的心靈保持平靜的辦法就是成為教室裡最優秀的學生。
六個女管家走馬燈似的轉了一圈兒,直到格特魯德·瑟蒂斯太太最終作為合適的人選正式上崗。格特魯德·瑟蒂斯太太是個五十多歲的寡婦,她的兩個孩子都已經長大成人,分家另過。康斯坦斯·丟伊發現她之前,她一直管理一幢破舊的公寓。瑟蒂斯太太是個性格豪爽、臨危不亂的女人。她不許內爾或者廚師張胡來,把別的中國僕人也管理得頭頭是道,而且對他們態度十分和善。她甚至設法和吉姆·薩默斯和睦相處。而亞歷山大宣佈他要到英格蘭之後,最後這一點顯得尤為重要。因為薩默斯這次不和他一起離開金羅斯。瑪吉·薩默斯得了一種怪病。究竟是什麼病,她丈夫不願意多講。
儘管亞歷山大不在期間,行政管理大權並沒有移交給薩默斯,孫還是脫下錦緞長袍,開始經營管理礦山以及與天啟公司相關的一切具體事務:拉特溝的煤、鐵和磚,離拉特溝不遠的雷斯通水泥廠,威林頓周圍幾塊面積很大的麥田,北昆士蘭的錫礦,悉尼一座生產蒸汽機的工廠,一座新的鋁礬土礦。
彷彿為了對亞歷山大的“好動”做出回應,伊麗莎白決定趁他外出期間,按照自己的趣味,用自己喜歡的織物、傢俱把金羅斯府邸重新裝飾一遍。亞歷山大有言在先,她怎麼折騰都可以,但是有兩個條件:第一,他的書房不能動;第二,不能用藍色。因為這種顏色容易讓人情緒消沉。
“你知道,他喜歡紅色。”茹貝說。
“可是我不喜歡。”伊麗莎白說。她始終沒有擺脫這樣一種觀念:大紅是妓女的顏色。她看起來目光矇矓,如在夢中。“有幾個房間是杏黃色和淡紫色,另外幾個房間是深紫色和奶油硬糖色,透露出星星點點的黃色,還有一兩個房間是黃綠色和深藍色,夾雜些許白色。”
“很現代,也很好看。”茹貝承認。
因為茹貝和康斯坦斯都喜歡逛商店,三個女人便帶著安娜、玉、珍珠、絹花和桃花定期到悉尼挑選布料、桌布。不試衣服、鞋、帽子的時候,就去看傢俱。一群女人挑來揀去,真能把那些傢俱銷售商搞成神經病。內爾對這種事情毫無興趣,就和蝴蝶、瑟蒂斯太太、威廉·史蒂芬斯先生一起待在家裡。
所有因精通兒童智障聞名的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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