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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這話聽起來可不吉利,不過我承認,也有道理。人家只告訴你,這是命。”他又給她倒滿雪利酒,想讓她喝得天旋地轉。“難道你還有別的選擇嗎?伊麗莎白。一輩子不嫁人,那可是你這種服侍老爹到死的小女兒的命。難道你真的情願當個老處女也不願意嫁給我生兒育女、享受為人之母的天倫之樂嗎?”他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奇怪的是,我愛你。儘管過分拘謹,但是從裡到外你都那麼棒。”他臉上的微笑轉瞬即逝。“我以為你是隻老鼠,可你不是,你的堅韌更勝於你的勇氣。你是一頭文靜的獅子。對於我,這更有吸引力。你溫暖了我的心。我很高興,你是我孩子們的母親。”
“茹貝呢?”她問道,一口喝完杯子裡的雪利酒。
哦,耐心點!涉及到女人,涉及到女人的麻煩事兒,他就沒耐心了。她為什麼這樣譴責他呢?“你一定要明白,”他態度強硬、一字一頓地說,“男人肉體的慾望和老默裡指責的罪惡差不多。如果在你的床上找不到快樂,我為什麼不能和茹貝上床呢?我一直想喚起你的激情,想滿足你,可是一切都徒勞無益。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身上,我就像和裁縫製作的玩偶做愛。伊麗莎白,我希望滿足和快樂是雙向的。你容忍我上床,是因為你從小受的教育是一個女人必須盡妻子的義務。然而,這樣做愛實在太糟糕了!你的冷淡把性的快樂降低到一種機械的行為,只是為了生兒育女,繁衍後代。那應該是雙方充滿激情的快樂,你和我共同的快樂!如果你能給我這些,我就不會找茹貝尋求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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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家事和出人意料的同盟(4)
在伊麗莎白看來,亞歷山大對做愛的這番解釋無異於晴天霹靂。他說的這番話和她以前接受的教育完全兩樣,和跟他做愛時的感覺也全然不同。他的所作所為之所以尚可忍受,僅僅因為上帝就是這樣造就了人類,上帝就是讓他們以這種方式繁衍後代。別指望她會咕噥著表示反對,或者快樂地沉迷其中,或者充滿激情地配合他的一舉一動。想到他的手指侵入自己最隱秘之地的時候,他真的認為她歡迎那溫柔的觸控嗎?不,不,不!她為了滿足肉慾、尋求快樂,真的喜歡做愛嗎?不,不,不!
她舔了舔嘴唇,搜腸刮肚地想,說點什麼讓他作為最後的結論來接受呢?“關於選擇的事兒,不管你說什麼,亞歷山大,你都不是我的選擇,永遠不是。我寧願一輩子不嫁人,當個老姑娘。我不愛你!我也不相信你愛我。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找茹貝·康斯特萬尋歡作樂。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他站起身,順手把她拉起來。“倘若這樣,親愛的,我就無話可說了。難道不是嗎?我不想為自己開脫。一句話,你嫁了個不得不和另外一個女人分享的男人。一個給我帶來生兒育女的歡樂,另一個給我帶來性的快樂。吃飯去嗎?”
她心裡想,我輸了。我輸了……但是,怎麼會是這樣呢?弄了半天,倒是我錯了,我信仰的那些東西受到了莫大的嘲弄。他怎麼能打敗我呢?他怎麼能胡攪蠻纏硬說和茹貝·康斯特萬這個妓女繼續交往理所當然呢?
餐桌上,她那邊放著一個天鵝絨小盒子。看到這個盒子,她的心不由得沉了一下。開啟盒子,一枚戒指出現在眼前。戒指上鑲嵌著一塊足有一英寸長的矩形寶石。寶石一邊是海藍色,另外一邊是粉紅色,四周還鑲了一圈鑽石。
“我從一個巴西商人那兒買了一塊西瓜電氣石①,”他一邊說,一邊走到自己的位子跟前。“這是送給準媽媽的禮物。海藍色為你生的男孩子,粉紅色為你生的女孩子。”
“很漂亮。”她淡淡地說,把戒指戴到右手無名指上,這下子她的兩隻手套就相配了。
她在椅子上坐下,蘸著馬檳榔沙司吃冷雞肉鮮慕思②——她的丈夫在兩道菜之間,非吃酸果汁冰糕不可——然後看了一眼魚片。她想吃魚,可是,河裡的魚都是死魚,悉尼離得又太遠,很難運過來。她只看了一眼黃乎乎的蛋黃醬,就急匆匆跑到浴室,把剛吃下去的雞肉鮮慕思和果汁冰糕吐了出去。
“是喝多了雪利酒還是聽多了家裡的故事?”她氣喘吁吁地說。
“也許什麼都不是,”亞歷山大說,用海綿擦了擦她的臉。“只不過是孕婦晨吐晚上發作罷了。”他拉起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上床睡覺去吧。我保證不打攪你。”
“很好,”她說,“去金羅斯打攪茹貝去吧。”
臨睡前,她心裡想,茹貝和孫王爺生的那個兒子長得什麼樣呢?真是奇異的結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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