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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路。
可無盡的怪物之海,即便是三個絕頂妖仙聯手,也行走的異常吃力,彷彿足以塌陷天地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八方洶湧而至,就在它們三個人堪堪止步,旱魃暴怒成狂之際,劉正的聲音他們身後傳來:“衝殺上去,開路!”
話音落處,所有的修士猛的催動起全部真元,原本想著四周傾瀉的神通法力霍然化作兩條足以撕裂蒼穹的怒龍,一左一右狠狠的從怪物之海撕開了一道口子,旱魃頭也不回,向著山頂越衝越快!
錐子和萇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依舊緊緊護在旱魃身旁,直到他們衝破了怪物的封鎖,一路上到山頂的時候,兩個女妖無一例外的愕然止步,除了旱魃五哥!
在他們面前,不是天錐後人,也不是野人大漢,而是千餘隻狼狽不堪的妖怪。
水鏡第一個找到的,不是天錐後人,而是前不久率領手下進山,準備伏擊萇狸等人的紅壺。
旱魃五哥的身上已經炸起了森冷的氣焰,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對著同伴吼道:“到此為止,剩下便是我的事,誰也不許插手!”
萇狸和錐子沒多說什麼,同時催動神通,毫不留情的收割著周圍怪物的頭顱,用噴湧的鮮血,給旱魃五哥壓住了後陣。
咕!
一聲震天動地的蛙鳴,絕嶺之巔響起,紅壺雙目赤紅,哈哈大笑:“正恨找不到你們!”兩隻短粗的前爪毫無章法的揮舞著,轉頭對著自己的傀儡們嘶聲怪叫:“殺了殺了,都殺了!哈哈哈,人人死無,葬身,之地!”
旱魃鬼爪子揚起,一把把第一個衝上來的妖俑撕扯成兩片,就在妖血潑灑的剎那裡,五哥遽然從心肺深處,爆發出了一聲陰狠而尖啞的哭聲:“妖俑是什麼?是我窮盡的千年,費勁的心機,歷盡的磨難!”
沒人能接下他的話,身邊的戰友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擋住鋪天蓋地的怪物,讓旱魃自己殺個痛快!
旱魃鬼爪子迴盪如風,閃電般插入了兩個妖身傀儡的臉上,在兩聲慘叫裡,硬生生的扯掉了她們的麵皮:“妖俑是什麼,是我遊走陰陽、有無窮壽數,卻不死不活的存在於天地間的理由!”
囡囡在劉正的懷裡哇哇大哭,拼命的掙扎著想要跳下去幫阿爹,劉正臉色鐵青,任憑她的小拳頭不停擂擊著自己的胸膛,默不作聲的揮舞劍陣,阻擋著潮水一般的怪物。
旱魃的雙目赤紅,彷彿要噴出血來,身形一掠又抬腿硬生生踹透了又一頭妖物的胸膛:“妖俑是什麼,是我念起靡續時,用來哭,用來笑,用來喃喃唱,用來哀哀鳴的寶貝!”
說著,旱魃的眼中寒光暴漲,望向了紅壺,怒喝聲卻陡然低沉了下來,嘶啞得讓人作嘔,沉重的讓人窒息,可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抹去糾纏在每一個字之間的怨毒。
“你偷了妖俑,就是偷了我的命!你毀了妖俑,就是毀了旱魃的天!”
最後一個‘天’字,驟然爆裂炸碎,絕嶺之上轉眼鬼氣暴漲!
旱魃的面板肉眼可見的乾枯,稀疏的頭髮轉眼變白,層層怒長,直披腳踝,在讓人幾欲作嘔的冥冥鬼唱裡,數不清的幽冥鬼篆凌空顯出,山頂的狂風都被冥冥中的哀嚎糾纏成粘稠的霧,旱魃化作屍形,在森森厲嘯之中,一頭扎進了大群的妖身傀儡。
死前是絕世高手,死後是陰戾屍王,又復活成精千年,早已喜怒不形於色的旱魃,被紅壺氣瘋了。
紅壺本來就是瘋子,現在則更瘋狂了,一邊嘎嘎的桀笑,一邊催動著身邊所有的傀儡向著旱魃衝去。
兩股巨大的力量轟轟碰撞,旱魃就像一塊決絕的礁石,在投入怒海的剎那裡,掀起了滔天的血浪,所有靠向他的傀儡,都在瞬間被碎屍萬段!
能被旱魃保留下的妖俑,在死之前莫不是厲害之極的精怪,不過被屍氣侵襲千年,又被新造了身體,不僅沒有了靈智,實力也大大折扣,可即便如此,也絕不是旱魃一個人能對付的,短時間或許還能堅持,但時候稍長,旱魃必死無疑。
錐子心裡叫了一聲苦,她事先可沒想到,第一個違反紀律、不顧大夥獨自衝鋒的居然不是萇狸。
萇狸更是恨的直跺腳,紅壺和傀儡被無數的妖怪困住,幾乎生路斷絕,只要不是傻子都會讓它們去自相殘殺,可旱魃還是因為那份狂怒……正恨著,貓妖突然笑了起來,以己度人,如果現在紅壺統御的,是拓斜的法身傀儡,她也得不管一切的拼命。
就算旱魃有言在先不許別人插手,大夥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那些傀儡殺了,不過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大隊人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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