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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嘮溫不做仍然是滿臉的小人笑,對著蚩毛糾點點頭:“我們所有人都是如此!”
如果說這一行人中,能有一個解開掠落留在錐子身上的禁制,也只能是蚩毛糾了。
蚩毛糾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邪異的金色,豪爽之極哈哈一笑,大氣磅礴的說了兩個字:“麻煩!”
就是不說不做這樣的老江湖也都愣了一下,不明白蚩毛糾的意思。但是這個娃娃在大笑的時候,全身都蕩著起苗家漢子的狠戾與執拗,就像一把略染鏽跡但依舊鋒利的柴刀。
但是錐子卻表情一變,滿臉的膽怯與委屈一掃口空,怒叫著倏然出現在小蚩毛糾跟前,右手按住他的頭頂迅速的一抓。蚩毛糾立刻淒厲的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靈魂,手腳抽搐的摔倒在的。錐子的右手上,一團金色的火焰無聲而妖嬈!
連半霎的功夫都不到,錐子就把蚩毛糾的命火從他的頭頂上一把抓了出來。跟著身子又是一飄,抓著命火向三寸丁溫不說扣下!
溫樂陽早就把全副的精神都放在錐子身上,但是依舊沒能捕捉到對方的行蹤。等他明白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那隻裹在金色火焰中的柔荑,已經靜靜凝結在三寸丁溫不說臉前不到一尺的距離。
金色的命火在錐子的手中頑皮的跳動著,偶爾吐出一兩條火舌,輕輕掠過溫不說的面頰,不帶一絲溫度,就像死人的嘴唇般,柔軟、冰冷。
溫樂陽這時候身體才剛剛一動,隨即又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自己固定在原地,目眥盡裂的瞪著錐子。
錐子輕輕蹙起修長的雙眉:“這火很奇怪,有時很燙,有時又冷的嚇人。”說著,另外一隻手五指捏訣對著駱旺根的屍煞引動了幾下。
屍煞那柄鏽跡斑斑的飛劍萬般不情願的從空氣中跳出來,歪歪斜斜的飛到她跟前,掙扎了片刻之後,一頭栽進了她右手的命火中,甚至連一絲聲響都沒能發出來,就變成了一蓬焦臭的青煙,被命火燒的連一滴鐵水都沒能留下!
錐子微微側過頭,小心翼翼迎上了溫樂陽快要噴出火的雙眼,聲音在悽婉中帶著幾分愕然:“你想殺我?”
溫樂陽毫不猶豫的點頭。
錐子的眼圈紅了:“我只想請你們幫我解掉禁制,從沒有過害人的念頭……”
話還沒說完,小易張嘴就罵:“你放……放……”四老爺的管教極嚴,小易從小到大一句粗話也沒說過。現在真想罵街的時候,也罵不出來,急的自己咬牙切齒。
在命火下的三寸丁溫不說大聲替她說:“你放屁!”
小易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蚩毛糾就被你害了!”
蚩毛糾躺在地上,臉上沒有一絲光澤,像個活死人一樣呆呆的睜眼望天,偶爾眼珠轉動一下證明他還在活著。錐子聲音略略帶著一絲顫抖:“他想自盡,是我救了他!這團命火差點燒乾了他的腦漿。他這麼硬朗,你們個個這麼硬朗,一起對付我。”
大夥終於明白了小蚩毛糾剛才的笑聲。這個娃娃想靠自盡來絕了錐子的希望,總好過眼睜睜看著她折磨同伴來要挾自己,也許還能給同伴換來一絲生機。無論是二孃、大長老蚩水裂還是蚩毛糾,溫樂陽見過的苗不交,都是寧折不彎的狠性子。
溫不說哼了一聲,根本不把面前的命火當回事,大聲對著焦急忿怒的溫樂陽和溫不做說:“一個孩子尚且如此,咱們溫家的人還有什麼可說的!只可惜我死了這個仇卻沒法報……”他的話還沒說完,錐子空著的一隻手突兀的揮起,在他肩膀一抹。一小片青色的水立刻被她從溫不說身上拽了出來,隨後被她甩到了地上。
錐子又急又氣的跺腳:“你們個個都要在我面前尋死,乾脆殺了我算了!”說著邁開兩步,挺起誘人的胸膛對準了小易的大喇叭,臉上一片堅決的嫵媚。
小易的大喇叭一早就提起來了,可是遲遲沒有扣動扳機。一是投鼠忌器,怕連累三寸丁;二則是錐子的的確確不能殺。她是拓斜師祖費盡心思復活的重要人物,不僅不能殺,甚至還要好好的保護起來。
救是肯定不能救,殺更不能殺,當然也殺不了人家。對於溫樂陽這一行來說,最好的結局也只能逃出石林,把錐子依舊留在這裡。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結局比讓胡蘿蔔吃了溫樂陽還難實現。
錐子在決絕中,對著溫樂陽露出了一個溼潤而苦楚的笑容:“你們殺不的我,又何苦……”話音未落,突然一聲驚天巨響,天空中的浮雲就像受驚的游魚飛快向著遠方逃逸而去。一片浩浩蕩蕩的雷光從四面八方翻湧奔騰,璀璨的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