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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善斷精赤的上半身,赫然印著一個紅髮藍臉、獠牙鬼爪的羅剎!天空劍光閃動,羅剎痛苦的從妖僧善斷的後背搖頭擺尾轉眼脫身而出,在桀桀的笑聲裡鬼爪揮舞,毫不留情的把兩條劍虹撕扯的紛紛碎碎!雞籠鵝羊兩道上百名弟子幾乎是同時發出了一聲哀號,口噴鮮血神情萎頓的摔倒,飛劍被毀元神重傷,這些大小道士喚起的看似驚天而舞劍龍,在妖僧善斷大慈大悲的笑容面前,還不如兩條泥鰍。
開山大弟子稽非老道嚇了一跳,回頭問早就目瞪口呆的關門小徒弟水鏡和尚:“善斷妖僧在身上養鬼?”
水鏡和尚的臉上充滿了震驚與佩服,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放屁,那不是鬼,是羅乞察娑法相!佛法參到精深極處,會引動二十八部天法相附身護體……”
兩道弟子聯手揮斥劍龍被阻的同時,雞籠道掌劍真人青鳥一言不發猛地拔出剛剛引動法陣的巨劍,巨劍離地的瞬間就已經發動神通。偌大的黃土地夯然狂震,璀璨的劍華把地面撕裂開一條足以吞沒巨象的裂縫,向著溫樂陽自下而上轟轟烈烈地劃去。
裂隙張牙舞爪。劍華裹在地面之下,就像極地炫彩的天光,不過看上去天地顛倒!就站在黃土地邊緣的一字宮夏老大雙手一翻不知從哪裡擎起了一根長短不過二尺,粗細僅僅一指的碧綠小槍。
與其說是槍,倒不如說是根火筷子來的貼切,偏偏夏老大握槍的姿勢既威猛又霸道,好像手裡的是一根威風凜凜的丈八蛇矛一樣,就站在原地呼呼舞動不停,嘴裡也喝喝有聲。剛剛見過羅剎撕劍龍的散修們驚呼還沒落盡,現在再次大譁。
夏老大在黃土地之外耍槍,在黃土地之內同時出現了一條几乎和他手中槍一模一樣的影子,正在裂隙兩邊飛速穿梭,就像一根長針,肉眼可見的把那道夾著劍華翻騰的裂隙迅速縫合,一眨眼的時間之後,黃土地完好如初,竟然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夏老大縫完了口子,雙手一拍小槍又復消失,對著踉踉蹌蹌不停後退的掌劍真人青鳥笑道:“溫樂陽可不能讓你殺了。”笑容隨和,目光卻銳利如狼牙!
掌劍真人青鳥的修為本來就比不了夏老大,再加上他上次在九頂山的傷還沒好,硬拼一下之後全身氣血翻騰,護身的真元力一時散亂異常,咬著牙正要奮力再拼,突然耳邊響起了一聲號哭。
鵝羊道掌門人再次仰頭朝天,大哭了一聲:“哀莫大於心死!”隨即雙手捧心扭捏著作出了一個心痛欲死的姿勢,痛苦的全身都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所有站在他對面的散修和溫苗駱三家弟子同時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突然被一隻帶著鐵手套的大手狠狠揉捏,劇烈的疼痛從心臟向著腦海四肢八方蔓延而去!
三味見自己人連續兩擊落空,站在場中的那個老漢深不可測。乾脆直接發動了自己最得意的第三重功法,哀神通,哀莫大於心死!
鵝羊道的功法講究的就是要嚐盡人間滋味,無論喜、怒、哀哪一重神通,在施展的時候三味真人都全神投入,原本還算光華的臉上痛苦的擠出了深深的皺紋,不知道他現在是把自己代入了竇娥還是孟姜女,正心碎的一塌糊塗的時候,眼前忽然一花,老兔妖不樂已經欺進他的身旁,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抬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脆響震撼全場。
黃土地上兔起鶻落,連番的爭鬥發生的極快,在紫雀老道指著溫樂陽一聲殺字之後,先是兩道弟子拼劍而成的劍龍被小兔妖善斷的羅剎撕碎;幾乎同時掌劍真人青鳥巨劍綻放破土之力,被夏老大的詭異槍魂擊退;最後雞籠掌門三味發動哀神通,正心碎了無痕的時候捱了一個大嘴巴子。接連三次威勢猛烈的攻殺,都被大慈悲寺和一字宮消弭與無形。
觀戰的散修先是驚呼、隨後大譁,這次乾脆喊不出聲了,個個瞪大了眼睛,稽非和水鏡兩個人紛紛挺起胸膛,滿臉驕傲的對著其他人笑道:“我們和這個老頭熟絡的很……”
溫樂陽此刻依舊仍僵在原地,在日月雙劫上和紫雀僵持著,在銀白色的光芒從溫樂陽的胸口如練般注入月劫之後,一道飄渺的黑色氣息,也輕輕繚繞著鑽進了拳頭大的日劫,兩件法寶發出了好像野獸般昂昂的嘶吼,雞籠道用來封印它們的符篆正被一層層的擊碎,一層層的消散!
紫雀老道這次拼出了一條老命,死活不肯撤手,正在耗盡一輩子的修為想要奪回寶貝;溫樂陽是不知道怎麼收手,他根本就什麼都沒幹,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太瘋狂了,自己就是一路過的,與其說他和紫雀老道搶法寶,倒不如說紫雀老道搶法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