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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甭說打錯拳了,就連溫辣子那樣把錯拳練成了本能反應,照樣還是沒辦法趕上劇毒腐蝕身體的速度。”小丫頭看著溫樂陽捧著溫辣子留下的《不完全自殺手冊》似乎躍躍欲試,情急之下對祖先的稱呼也不再客氣。
溫樂陽有些無奈地點點頭,片刻後好像又看到了希望:“如果像我這樣,經脈中積累的毒素不多,就算經脈斷了,劇毒也不會馬上把我毒死,只要能練上錯拳,應該來得及歸攏劇……”
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擠進了他的耳鼓深處,四老爺揹著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痴人說夢,以你現在的修為,根本感覺不到經脈的存在,更毋論自斷經脈;等你找到適合自己的毒方,功力大進能夠自斷經脈的時候,經脈中積累的劇毒也足以在彈指間把你變成一灘爛肉。如果是外力,我一掌擊碎你的經脈,那你身上的五臟六腑也都會被打得稀爛。那位溫辣子先祖留下的功法,以後不許再提。”
‘我服了’似乎對四老爺有點不服,爬到溫樂陽的肩膀上,對著老頭子忽忽大叫,耀武揚威,嚇得溫樂陽趕緊一把把它攥在了手心裡。
就在這時候,紅葉林中傳來了一陣輕捷但有些紛亂的腳步聲,幾十個漢子面色凝重,步履匆匆的走進了林子,每兩人抬著一隻藤條編成的擔架,擔架從頭到腳蒙著厚重的黑布。為首的是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看上去瘦小枯乾賊眉鼠眼,怎麼看怎麼象黃鼠狼成精,放在火車站絕對是反扒民警的重點目標。
溫樂陽已經在林子裡住了半年,幾乎從沒有見什麼人進來過,在愣了片刻之後壓低了聲音問小易:“是死字號的人?”
溫小易也知道出了大事,臉色蒼白的躲在溫樂陽身後,低聲回答:“是,你來之前一個月他們就離開林子了……”
溫四老爺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伸手衝著那群人指了指自己的大屋。
猥瑣男人對著身後的人一揮手:“抬進去!”
嘭的一聲,房門關閉……
半個小時之後,那扇黑色的木門在吱呀聲中再次開啟,四老爺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來:“溫樂陽進來。”
溫樂陽根本就沒走遠,聽到招呼趕忙答應著快步跑進了大屋裡,剛一邁過門檻,一股粘稠的惡臭一下子把他整個人都包裹住,從鼻子、耳朵、眼睛甚至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一起往身體裡鑽。
那些精壯漢子束手站在大屋一側,擔架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地上,黑布都已經被揭開,露出了擔架上的‘人’。
除了一顆頭顱之外,躺在擔架上的人整個身體都已經乾癟塌陷,身體裡的血肉骨骼已經被徹底抽乾,剩下一層光澤飽滿的人皮。
偏偏每一顆人頭除了沒有頭髮之外,都完完整整,表情也都是微笑而滿足,就好像正在酣暢的熟睡中做著美夢。
溫樂陽緩緩的調節呼吸,努力壓下怪異屍體帶來的驚駭和被臭氣翻騰的五臟六腑,走到溫四老爺跟前,老老實實的低下頭等待吩咐。
溫四老爺的目光根本沒看他,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我有事出去幾天,不在的時候,坊子裡的事情由你做主。”
溫樂陽嚇了一跳,想拒絕又不敢,急忙跟在四爺爺身後:“這個……坊子裡那麼多長輩……”除了新回來的死字號之外,紅葉林裡平時都會有近百人,分別負責生、老、病三個字號,不過溫樂陽來了半年,也只和溫小易和四老爺說過話。
生老病死坊雖然隸屬溫家,但是和山腰上溫家村的氣氛截然不同,溫家村裡上上下下都是本家,平日裡天天見面,無論長幼彼此都是相親相愛,可是坊子裡的人,不知道是不會說話還是不屑說話,除了溫小易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理會他,就算溫樂陽樂呵呵的跟人家打招呼,對方也只當他是空氣,沒直接從他身體裡穿過去就算客氣了。
“溫家內室弟子就是生老病死坊的主人,我不在的時候自然你來管。”溫四老爺,猶豫了一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打火機大小的紅玉做的盒子,遞給了溫樂陽:“這個東西給你保管,如果我三個月之內還沒回來,你就把它交給你大爺爺。”
說完四老爺站起來,不再理會他,大步走出了屋子,死字號的人也跟在身後。
溫樂陽趕忙小心翼翼的把紅玉盒放進了懷裡,臉色惴惴不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亦步亦趨的跟在眾人身後。他以前從未見過這個東西,剛剛擺在四老爺桌子上,看樣子應該是這群死字號的人帶回來的。
另外紅玉盒子下,還壓著一張報紙,一行醒目的大標題上:峨眉山深處驚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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