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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寄江畔一線白,令堂改得很妙。”聶天然又讚道。
“又在賣弄你那文言文了,天然呆。”解磊走到他們身旁,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怎麼從來沒見你來讚美一下我的名字?”
天然呆是聶天然高中時的外號,因為和本人形象強烈的反差而被全班同學牢牢銘記。
聶天然咬了咬後槽牙,臉上卻笑靨如花:“石頭搬到羅馬也還是石頭,更何況是茅坑裡的石頭呢?”
解磊面不改色,不恥下問:“你什麼時候把我搬到茅坑裡去了?我去茅房你也跟著真是情深意重啊。”
“解總我哪敢跟著你啊,你這不是姓解嗎?”聶天然一派天真地迎視著他的目光,“拉肚子了不去茅坑難道還拉在褲子裡?”
一旁的江寄白和應許簡直笑得快喘不過氣來,解磊的臉色終於變了,磨著牙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來:“你好!”
聶天然終於扳回了一城,心情頓時舒暢了起來,抬手看了看時間,三十分鐘過去了,她對這場賭約的勝利充滿了信心。
看著她的表情,解磊陰惻惻地笑了笑,對著旁邊的服務生耳語了幾句,服務生點頭走了出去,不到片刻,包廂門開了,進來了四五個漂亮的女人,環肥燕瘦,各自找了一個男人,半跪在面前,倒酒的倒酒,按摩的按摩,點菸的點菸,氣氛一下子曖昧了起來。
第 003 章
聶天然一下子來了精神,不屑地看了解磊一眼,心想,就憑這幾個小姐你想把我從這裡擠兌出去?也太小看我了。
挨在解磊身上的那個小姐看起來算得上是個極品,一身白色的小禮服,沒有半絲風塵味兒,妝容也十分得體,說起話來柔柔的,帶著一股別樣的風情,她倒了一杯紅酒遞到解磊唇邊,笑得十分嫵媚,含嗔帶喜地說:“解總今天怎麼有興致叫我們姐妹?上回來的時候理也不理人家。”
解磊就著她的手把酒喝了下去,笑著在她臉上捏了一下:“呦,我能勞璐璐惦記,這可是難得啊,今天得多喝幾杯。”
璐璐趁機又倒了兩杯酒,剛想遞上去,聶天然饒有興趣地說:“咦,璐璐你不專業嘛,不得坐在解總的腿上,一口口喂解總,或者兩個人來個交杯酒什麼的這才對。”
解磊的臉色有點僵,任誰身旁有這麼一個好學求知的目光在,這打情罵俏還能有什麼味道?他推開璐璐,鬆了鬆領口,冷笑著說:“聶天然,你這麼好奇,怎麼不自己過來試試?”
聶天然吐了吐舌頭,立刻抬起手來做投降狀:“解總你隨意,應小姐,來,我們來唱歌。”
聶天然有一把好嗓子,她的聲音清脆,曾經是校合唱隊的領唱之一,不過她k歌從來都不肯好好唱,要麼唱一些陰陽怪氣的歌,比如卡門,要麼故意唱走調了,雖然不好聽,但總能把氣氛調節得很high,向來是同學朋友聚會的靈魂人物。
今天這聚會完全不需要她來調節氣氛,不過,她還是選了一首《客官不可以》,熱忱地邀請了應許來搭配唱男聲。
“男聲很簡單的,你要是不會,照著上面的字幕念就好了。”聶天然興致勃勃地說。
應許也不扭捏,拿著話筒笑著說:“好,唱砸了你別怪我。”
音樂聲響起,聶天然掐著嗓子,那聲音又嗲又性感,連輕喘聲都和原唱不分伯仲,一個天真自戀多情的傻姑娘一下子就充斥在包廂的每一個角落。
客官不可以你靠的越來越近
你眼睛在看哪裡還假裝那麼冷靜
客官不可以 ;都怪我生的美麗
氣質又那麼多情小心我真的生氣
……
應許唱了兩句男聲,終於噴笑了出來,這歌詞太好玩,聶天然又唱得如此繪聲繪色,她一邊念一邊笑,好久沒有碰到過這樣有趣的女孩了。
聶天然見她都快笑得喘不過氣來,立刻接上了那個沙啞的男聲,一個人分飾兩角,忙得不亦樂乎。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們也都饒有興致地看了過來,身旁千嬌百媚的小姐被搶走了注意力,咬著牙恨恨地瞧著聶天然,江寄白更是笑著說:“石頭,你這同學挺有意思的。”
解磊迅速地瞥了他一眼,江寄白向來眼高於頂,讓他覺得有意思的女人還真不太多。
“你不會是動了春心吧?”解磊心裡堵了一把火,輕哼了一聲,“我告訴你,這女人無情著呢,眨眼就會把你賣了。”
江寄白瞭然地笑了笑:“放心吧,我可沒你這種自虐的愛好,小心,紮上一手玫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