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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濃稠之物,腥味瀰漫整個山澗,巨尾怒沉,朝著饕餮疾掃過去。
饕餮撒開四蹄,踏上雲氣,御空奔走,時而亦是張開腋下的巨嘴,“嗷……”一聲,卷出一道寒冰暴霜,潑灑在血蟒的身軀上。令血蟒如同熊熊燃燒的身軀烈焰黯淡不小。
楚玉眼中抹過一絲寒氣,玉指急速撥動,陣陣音波碎空卷出,藍色的音波氣流,丁零作響,如同鋒刃割向血蟒。
音波卷噬所至血蟒,皆是將血蟒那燃燒著的烈焰澆滅,一道道被音波割裂的身軀,流出了淋淋鮮血。
血蟒圓盤的巨眼中吐出一股血色彈丸,噴然襲向楚玉所施展的音波,“啪”血色彈丸炸開,散作無數星點血滴,震向楚玉與唐風。
唐風劍眉低沉,拉起楚玉縱身躍起,腳下踏著幾棵灌木樹梢,飄然躲避開去。但見那血滴襲中樹木,樹木頓時焦灼折斷,落在花草之上,頓時變得枯萎。
唐風驚駭之下,不由得背脊一涼,若非剛才躲閃迅捷,被這魔獸血蟒噴灑的液體襲中,豈不是命喪黃泉。
楚玉驚魂甫定之下,凌空祭起十三絃洛音琴,驟然玉指疾揮,“叮咚……叮咚……”琴音四起,音波狂瀾四射,氣旋鋪天蓋地,翻滾著震向血蟒。
血蟒一方面要對付神獸饕餮,一方面又要防止楚玉的音波擊中,它身軀一抖,張開了巨嘴,斫向饕餮,隨之巨尾橫掃,卷噬向唐風、楚玉。
偌大的巨尾橫空而來,唐風、楚玉輕盈掠起,足下硬是踩踏了一下血蟒的身軀,凌空翻身,而後御空飛行。
唐風鎮定地道:“不行,此魔獸不可讓它在青丘山如此聖潔之地肆掠,免得玷汙了聖山。”
“那怎麼辦?”楚玉焦急地道。
“青丘山附近,哪裡最為兇險,一般沒有人去的地方。”唐風打定主意,他想把血蟒引致荒無人煙之地,不可讓血蟒在青丘山禍亂。
“死亡淵,”楚玉眉頭微皺,想起了唐風所需要的地方,旋即道,“不行,死亡淵絕對不能輕易進去,否則有去無回。”
唐風堅決地道:“來不及了,必須把血蟒引開,否則青丘山將永無寧日。”
“可是死亡淵進入之後,能夠活著出來的機會太渺小了。簡直毫無機會可言。”楚玉心間有幾許憂慮之色。
唐風執意問道:“是不是死亡淵內,血蟒進入也無生還的可能?”
“所謂死亡淵,千古以來,萬物進入,無一生還。其間神秘莫測,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玄妙,根本無人知曉。”楚玉闡述著,“死亡淵內,奇山怪石,氣候更是變幻莫測,據說有會說話的石頭、有吃人的魔靨、有吸血的空氣……”
唐風聽得心中亦是有幾許心驚膽戰,但事已至此,畏懼只會徒增血蟒的囂張氣焰,縱然刀山火海,闖上一闖,又有何懼!他果決地道:“楚玉,御空朝著死亡淵去,把血蟒引過去。”
楚玉不便爭執,柔聲道:“好,縱然有去無回,只要陪著你,無怨無悔。”十三絃洛音琴驟然一抖,音波四起,道道鋒刃卷噬向血蟒,血蟒被楚玉這番攻擊,更是盤旋飛舞,捨棄了神獸饕餮,翻滾身軀,攻向楚玉和唐風。
唐風低沉喊道:“楚玉,走!”
楚玉輕“嗯”了一聲,玉掌一揮,御空踏雲,掠身縱起,唐風相攜而起,朝著青丘山九峰之外的飛掠而去。
魔獸血蟒見勢,豈能就此罷休,頎長的身軀抖動,盤旋而起,奮起直追。神獸饕餮悵然望著血蟒追去,對著蒼穹“嗷嗷……”嚎叫幾聲,竟也沒有追去。
易宗聖尊饕餮斷然不會擅自離守,千百年來,它鎮守青丘山,只對那些肆意攻擊青丘山的外來物發起攻擊,對於離去的敵人,卻是不會追擊。
但魔獸血蟒卻是不同,血蟒出自魔域之中,本乃魔域冥界第一高手魅影魔姬之物,奈何魅影、魔姬遇難,而這血蟒窮追唐風,權當是血蟒主人魅影、魔姬的遺願。
是故,從虛若谷到臨天峰再到青丘山,魔獸血蟒窮追而至,為的是將唐風斬盡殺絕。這等上古之獸,是有此靈性。唐風當然知曉這血蟒殺至的目的,就好像神獸青麒麟一般,醉道雖然已經罹難,但青麒麟的責任便是保護唐風。
這既是這些神靈之獸的靈性,也是它們的使命。縱然獸類有其使命,更何況萬物之靈長的人,豈能毫無使命乎?
唐風因為感恩青丘山易宗宗主古天的知遇之恩,是而不忍讓血蟒對青丘山造成遭難。因此,哪怕眼前的死亡淵就是閻王森羅地獄,他斷然不會回頭,將血蟒引到死亡淵,一則抑或有奇蹟將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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