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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大作,不再有暴雨傾盆。
乾元峰之巔的懸崖邊沿上,赫然站立著一位手持長劍的少年,夜風吹拂著他那一襲英雄披風,他雙目中透出幾分黯然,望著那幽深的懸崖之下,卻又透出幾許戾氣兇芒。
“嗷”一聲沉寂中釋放的嚎叫,從那懸崖之下噌然躍起一飛禽,少年正是那化身唐風的血蟒,他見得那飛禽,探手一抓,一隻四腿蝙蝠被她抓在了手裡,四腿蝙蝠竟然抖身一晃,探出一顆小腦袋,沉聲道:“血蟒,魔尊交代你的事情,辦得如何?”
血蟒眉峰一沉,冷哼了一聲:“請魔尊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魔尊為何不自己來,而派你這吸血鬼來?”
四腿蝙蝠“呸呸”嘴裡吐出的氣息都是充滿著血腥味,不屑地道:“血蟒,你以為自己披著一副人皮就覺得怎麼樣,我吸血怎麼了?你也不見得乾淨到哪兒去。整天噴出那股腐屍臭燻燻的氣味,呸呸,好惡心。”
血蟒目光中透出一股寒意,手中用力捏著四腿蝙蝠,罵道:“再胡說八道,老子一把捏死你個怪胎。”
四腿蝙蝠驚嚇不小,忙道:“別……疼……我不說了,魔尊有話捎給你。”
血蟒劍眉低垂,鬆開了手,四腿蝙蝠扭了扭脖子,沉然道:“魔尊讓我告訴你,你贏得大比試之後,便繼續裝扮成唐風,然後帶領易宗十強弟子下山。魔尊思量過來了,暫時不必興師動眾前來青丘山剿滅,待這易宗弟子下山彙集其他正道宗派之後,來一個一網打盡。”
“魔尊果真是棋高一著,不過,我琢磨著,其餘魔道中人勢必不會就此作罷,我們到時與正道人士爭得魚死網破。其餘魔道就坐收漁利,這恐怕……”血蟒有些憂慮地道。
四腿蝙蝠不耐煩地從血蟒的手裡掙脫,拍著翅膀,道了一聲:“魔尊的話我已帶到,其他事情不是你該擔心,魔尊自有安排。”
血蟒看著那四腿蝙蝠拍著翅膀飛下了那懸崖,不一會便消失不見了。他略微遲疑,正欲轉身飛掠下山,倏地,“妙心道醫”木芙蓉出現在了山峰之上,她喘著粗氣,呼喊了一聲:“九師弟,你果然在這裡。”
血蟒眼中抹過了一絲殺氣,輕輕握緊了拳頭,但是木芙蓉疾步走來,邊走邊說:“我到處在找你,我想你應該是上了這乾元峰之巔,因為我聽說過,你那是與行部小師妹楚玉在這山巔上看日出。我猜想你一定是思念小師妹楚玉了,所以,這才找來的。”
“呃,七師姐找我有什麼事麼?”化身唐風的血蟒緩緩地鬆開了手,料想木芙蓉並未聽到什麼,這才打消了心中的殺念,不解地問道。
“嘻嘻,也沒啥特別的事,就是明日四強比試,你有沒有把握?”木芙蓉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化身唐風的血蟒呵呵冷笑道:“不管對手是誰,我必須贏得最後的比試,七師姐,你是知道我的,我必須要下山為父母報血海深仇,那些邪魔外道,一定要斬盡殺絕。”他經由這些天的相處,對於唐風的真實底細,已然摸清了不少,於是便信口開河地模仿著唐風的胸襟氣勢,慷慨激昂。
木芙蓉略微錯愕,心中疑雲頓生道:“師尊懷疑九師弟身上的‘魔心幻道’三道控制禁令有問題,可這番話是九師弟常說的,按照這樣看來,一定是師尊多心了。”她嫣然笑道,“九師弟,最近大比試是不是壓力巨大,你體內被封住的顯脈三道玄關是不是有什麼異樣?”
木芙蓉仍舊不放心,還是試探地問了一句。
此時的血蟒那可謂是陰險狡詐,對於這樣的問題早已是熟記於胸,他略微遲疑道:“呃,七師姐,不礙事,這場比試雖然對於我而言是空前的,但是我有信心贏得比試。”
木芙蓉總算是放心了,盈盈一笑,望著蒼穹之下,蔚藍的天幕,一輪皎潔的圓月掛在碧空之上,她不由得心花怒放,但旋即又有了幾分傷感。
“明月吟月明,月明吟明月,天涯咫尺共明月,咫尺天涯無月明。此心遙寄明月心,皓月星萃對孤影。客楚異鄉逢圓月,杯酒獨飲故鄉情。丹桂凝香夜氤氳,翹盼空樓清秋亭。明月寸心吟明月,明月無心明月吟。怎待芳華雪染鬢,何懼清淚溼裘錦。”
木芙蓉吟畢,轉而對化身唐風的血蟒笑著說:“此曲寫的是本該廝守一生的情侶卻是遙遙無期地承受相思之苦。”
對於魔獸血蟒自然不能通曉這些怪異的詩詞歌賦,他只是斂容沉思一會,當即道:“七師姐,時辰不早了,明日還有大比試,我們回去吧。”
木芙蓉這才從那明月寄相思的遙想中回過神來,莞爾一笑,早已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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