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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醉君抿了一口酒,搖了搖頭,“我並非相信天意,而是天意難違,人於三界太過於渺小,蜉蝣蒼生,滄海一粟,於浩瀚天道,根本難以揣測。”
“然而,天道不復,魔族肆掠,我輩又能如何?”雙歌胡進而感慨萬千,儼然醉君的一席話,觸動了他靈魂深處的那根弦,是以萌生淒寒之心。
楚玉卻不以為然道:“你們男子整天滿嘴正義凜然,可如今天下,何為道?何為魔?三界無序,萬族林立。魔以道為敵,道以魔為恨,道魔又以何為界線呢?究其底,皆為生存。道生魔滅,道滅魔生,又有何區別!”
醉君、雙歌胡二人霎時怔住了,唐風臉上拂過一抹憤恨,義憤填膺地道:“魔即魔,道即道,道魔永不兩立,只要正道長存,魔道必然戰勝不了正道!”
醉君、雙歌胡又是愕然,楚玉卻吟然道:“唐風,竹溪村遭到屠村之難,我同樣痛心疾首,然而,當有一天,你發現正道並非如你所醉心的仗義執言,你終會醒悟!”
唐風始料未及楚玉會說出這番話來,不覺目瞪口呆,當即頭腦一熱,有幾分不悅地道:“楚玉,難道你質疑我們身處的正道?虛若谷的醉道前輩、虛塵大師,浩然正氣,竹溪村的無辜百姓,手無寸鐵,皆是慘遭魔域中人毒手,如此泯滅天良,人人得而誅之,豈能有半分憐憫!”
楚玉心間悽然,又想起了行部掌門駱冰的話,此時言猶在耳,刺痛了她的心,默然暗道:“莫非真是天意讓我與唐風背道而馳?”
但若然命已如此,豈能被命運束縛,她沉吟片刻,乃爽朗笑道:“孰為道,孰為魔,待一個月後贏得大比試下山,行走天下,一看便知。我們如此爭論也是枉然。”
唐風恨的是魔域中人,並非楚玉,是故,見楚玉說話已經留有了臺階,也就見好就收。只是心中隱約對楚玉有了幾分不解,為何她幾乎一夜之間改變了對魔道的觀點,難道她遇到了什麼事情?
醉君亦是從旁哈哈笑道:“九師弟,為了正義長存,我們繼續飲酒如何?”
雙歌胡手中的仙音胡一抖,暢然笑著,其瀟灑地風姿,頗有幾分仙風道骨,“醉師兄果真是一醉天涯,只為君醉。”
“君已離去,唯有酒,不離不棄。”醉君自顧飲了起來,品嚐著酒中的韻味,幽若地道。
“酒伴君,不離不棄。哈哈……醉師兄果真是豪爽之人。其實,英雄何嘆紅顏劫,紅顏逝,君當以傲立於世。何須如此戚然?”雙歌胡有幾許黯然地道。
楚玉莞爾一笑,嘖嘖稱讚道:“素聞易宗元部門下醉君師兄瀟灑倜儻,如此說來,竟是情痴之人。莫不是幾年前易宗傳聞的‘傾城絕戀’令醉君師兄從此以酒為侶,結酒為妻妾?”
“情殤以忘名,忘名以醉君。故而名喚‘醉君’,真不曾想到醉師兄是如此情痴之人。”雙歌胡不免亦是肅然起敬。
醉君仰頭灌了一口酒,瀟灑地一甩頭,將額頭垂下的髮絲甩到一邊,苦然笑道:“情到濃時情轉薄,一壺金樽自逍遙。情已滅,酒依然,俗世又何曾會羈絆浪子的心。”
唐風不曾聽過為何醉君如此情痴於酒,其實,嗜酒者皆為心酸情殤。若然誰會以酒為伴?他不知如何詢問,卻只好默然聆聽,聽著、聽著,倒也聽出了一點頭緒。
料想是醉君曾經痴愛過一個女子,但女子已然離去,醉君從此心意黯然,以酒為伴,結酒情緣。不過,情殤以忘名,忘名以醉君,足見醉君情深意重。
雙歌胡輕微嘆息一聲:“醉師兄,事情過去已經五年了,難道你還不能釋懷麼?又何必如此自尋愁苦?”
醉君沒有回答,獨自一個勁地灌酒,眼中流露出一陣神傷,許久,他轉過身,眺望著遙遠的山峰,指著遠方,幽幽地道:“神州大地,蒼茫天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tuo)籥(yuè)乎?虛而不屈,動而俞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醉師兄,既然如此,大比試後,不妨你我結伴同行,下得青丘山。手握吳鉤,斬妖除魔,捍衛正義,如何?”雙歌胡慷慨激昂地道。
醉君赫然轉身,仰頭灌了一口酒,目光如炬,儼然道:“若是雙師弟不棄醉某一介酒鬼,縱然粉身碎骨,赴湯蹈火,又有何懼?”
唐風見勢,慌忙道:“噯,四師兄、雙師兄,若是斬妖除魔,捍衛正道,拯救天下黎民百姓,怎能少了我唐風。”
“哈哈……好,唐師弟,有你這番話,雙某今番前來也不虛此行了。我們且把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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