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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送你回去。” 清晨的陽光穿透山中薄霧,漏進敞開的窗戶裡。
林婉兒坐在窗邊,對鏡梳妝。挽個流雲,任餘下的發在肩後披散。
“為什麼,不把發盤起?”正要放下梳子,林翼然昨日的問話突地響起。
為什麼?她將披散的長髮挽過,細細理順了。因為他還沒來,所以,還不想為他,盤上頭髮。
找了一根絹帶,將長髮束了,垂在一邊。她起身出門。
走到偏廳時正好遇到範繼祖,見了她驚叫出聲,“婉兒姐,你的眼睛怎麼腫成這樣?”
“大概是昨晚睡不習慣。”林婉兒面色自然地接上。
“我看看。”範繼祖將林婉兒拉進偏廳坐下,伸手在她眼睛附近按了按。
“像哭的。”他下了結論。
林婉兒沒好氣地斜他一眼,“一會兒還要去比武場,你看完沒有?”
感覺到林婉兒的不耐,範繼祖急忙將語氣放柔,“我這正好有一副藥方,敷上一盞茶時間就可以消腫,婉兒姐想不想試試?”
林婉兒想想,自己這副樣子確實不好見人,就點頭應了。
範繼祖似乎挺高興,交待林婉兒稍等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一會他捧著兩個冒著熱氣的小藥包回來,輕輕地將它們敷在林婉兒眼下。
“感覺如何?”他問。
“藥味很濃,不過還能接受,暖暖的剛剛好,眼睛挺舒服的。”
範繼祖認真地聽著,喃喃道,“還可以再改進一下。”
林婉兒掃他一眼,“你在拿我當實驗品嗎?”
範繼祖剛想否認,一對上林婉兒的眸,立刻乖乖說實話,“前陣子雪為了官銀的事,操勞過度,導致風邪上攻,目赤腫痛,又不肯吃藥,所以我就想了這法子。”
林婉兒聽罷,閉上眼睛,“別把我的眼睛弄壞就行。”
“婉兒姐放心!”範繼祖自信滿滿,“我用藥向來謹慎。你的情況跟雪不一樣,所以我將藥方稍稍改……”
奇怪於範繼祖突然安靜下來,林婉兒睜開眼睛。
顏雪和林翼然站在偏廳,目光正落在兩人身上。沒人敢給林婉兒臉色看,所以範繼祖在兩道明顯不善的目光中擠出了一個更像哭的微笑,“婉兒姐……不太舒服。”
他的手還替林婉兒扶著藥包,姿勢與捧著她的臉差不多,而林婉兒正斜倚在椅上微微笑著,絲毫沒有自己動手的意思。
門口那兩人聽了他的解釋後一句話也沒有,依舊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們。範繼祖想哭。
林婉兒朝他眨眨眼睛,宛若對周圍微沉的氣壓毫無所察,“繼祖,你怎麼像快哭了?服侍我令你很傷心嗎?”
範繼祖比任何人都清楚誰才是最不可以得罪的人。只見他慌忙搖頭,“絕對沒有。我只是……感動得想哭。”
林婉兒於是滿意地閉上眼睛偷笑。
範繼祖的藥方頗有成效,一盞茶時間後,林婉兒難得一見的核桃眼已經消失不見。用過早飯,被熱氣薰紅的眼下肌膚也恢復了往日白皙。
四人各自收拾心情,正打算往比武場去,便見柳如玉帶了四匹良駒,一臉殷勤地登門拜訪。
如柳山莊坐落山腰,而比武場地設在山下廣場,上下有四五里路程。這段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柳山莊為表待客周到,便給每個門派都分配了馬匹代步。馬匹取自如柳山莊後面的柳家馬場,隸屬如柳山莊產業,倒也方便。
林婉兒自是不願步行,但是騎馬,她卻不會。
她不由得回身看看範繼祖,卻見他蹬鞍上馬,動作利落嫻熟,哪裡還有平日半分柔弱風骨。
林婉兒難掩驚訝,“繼祖,你會騎馬?”
範繼祖靦腆笑笑,“小時候跟叔父學過,騎術尚可。”
林婉兒勉強回他一笑,他若說尚可,那必是非常好的意思。
“林宛。”林翼然首先看出她的尷尬,騎了馬踱到她身邊,在馬上朝她伸出一隻手。
林婉兒微愣,不知當接不當接。
林翼然對她微笑,柔聲道,“我帶你走。”
她在猶豫什麼?林婉兒驀地清醒,收回手,後退數步,嚴詞拒絕,“不用了。”說完步向顏雪。
林翼然默然收回空落落的手,策馬向前。
顏雪於心不忍,小聲對林婉兒道,“婉兒姐,你傷了師兄。”
林婉兒垂眸,“不能讓他,陷得更深。”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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