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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妃中已經有人顯出明顯的嫉色來,獨林婉兒面不改色,規規矩矩地領著眾妃行禮。
安壽微微點頭,朗聲道,“今日與眾妃同樂,大家莫太拘禮,各自入席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安壽尚未入席,妃子們哪敢入座?
卻見林婉兒笑意盈然,上前數步,不容拒絕地執過朱玉兒的手,“樂妃妹妹辛苦了。皇上特別吩咐過,今日妹妹是主角,不若本宮親自引你入席?”
“這……”朱玉兒躊躇著,明眸流轉,在安壽身上停下。
安壽笑著,將林婉兒的手從朱玉兒身上扒開,“不勞皇后,朕會親自護送愛妃入席。”
林婉兒回安壽一笑,“皇上果然疼樂妃妹妹得緊。臣妾特意將樂妃妹妹的席次安排在左首上席,皇上覺得可好?”
安壽點頭,“難得皇后有此心意,甚安朕心。只不知上席由樂妃來坐,皇后要坐哪裡呢?”
林婉兒笑得更甜,“臣妾自然與皇上平起平坐。”
“平起平坐?”安壽輕哼,明顯的不悅掛在臉上,“皇后何以覺得,朕該與皇后平起平坐?”安壽這一問,無疑是在為難林婉兒,本來帝后同坐無可厚非,而今若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恐怕在連宴席上落坐的資格都沒有了。
安壽的刁難,林婉兒又豈會不知?
只見她昂起頭,不徐不緩地拿腔拿調道,“天地乾坤,陰陽相和。天下男子,莫不推皇上為尊;天下女子,莫不以臣妾為首。試問這天下,除卻臣妾,”她的目光故意在朱玉兒身上滑過,“還有誰,有資格與皇上平起平坐?”
“說得好!”安壽口在心不在地讚一句,送朱玉兒入席後,乾脆地坐上主席。
林婉兒卻擺起了架子,姿態優雅地由金鈴扶著,銀環引著,傲慢地坐下。
見眾妃徐徐坐定後,林婉兒開口道,“今日中和,本是喜慶佳節,又逢宮中喜事——樂妃有喜,皇上龍心大悅,本宮亦感欣慰。繁衍我大玄宗室,本是後宮存在之根本。樂妃妹妹如此勞苦功高,本宮竟未得機會好生犒勞……”
勞苦功高?安壽皺眉,這話怎麼聽得這麼彆扭?
只聽林婉兒繼續道,“今日正好,當著宮中嬪妃的面,送樂妃妹妹一件禮物,聊表慰勞之情。”
林婉兒說完,銀環已捧了一個蒙著輕紗的物什放在朱玉兒桌上。
輕紗撤去,眾妃皆忍不住驚歎出聲。那是一尊一尺來高的白玉觀音像。玉觀音神情雍容慈祥,姿態典雅,玉身無暇無縫,顯見是由一塊完整的玉石雕制而成。更奇的是玉像底座,是淡淡的紫色,正好落在觀音足下的蓮花寶座上,隱隱間,似有飛昇仙境之意。
朱玉兒在片刻間收回驚訝之色,盈盈起身,正待下拜,卻被林婉兒出聲止住,“樂妃妹妹小心身子,還是免禮了。”
朱玉兒猶豫起身,溫聲道,“皇后如此重禮,玉兒實在愧不敢當。”
“不過些些小物,樂妃妹妹言重了,儘管收下無妨。”林婉兒說得乾脆,眉宇間並無半點可惜之色。
“可是……”
“妹妹再推辭,便是不給本宮面子了。”林婉兒沒給她說下去的機會。
“……謝皇后。”朱玉兒推辭不得,只能受了。
接下來眾妃飲宴,席間玩些猜字射翳的小遊戲,雖無新意,但宮中無聊,難得有些節目,眾人還是玩得盡興。
“不知皇后這玉佛從何而來?”安壽狀似不經意地問著身邊的林婉兒。
“是外公給臣妾準備的嫁妝之一。”林婉兒如實答道。
“如此珍品,皇后竟也捨得。”安壽道。無可否認,林婉兒的大手筆,已經成功地將本次宴會的焦點由朱玉兒變成了她。
林婉兒笑,神情倨傲,“臣妾早已不信佛。這佛像之於別人,或是無價之寶,但於臣妾,不過草芥爾。”
“不過草芥?朕倒是好奇了,只不知世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入皇后法眼?”
“自然是有的。”林婉兒轉眸看他,笑得甚是嫵媚,“譬如說,皇上。”
“哦?”安壽冷笑,“何以見得?”他可不相信這個女人曾將他放在眼中過。
“臣妾……”林婉兒頓了一下,意味深長,“不是讓皇上與臣妾平起平坐了嗎?”
“這麼說,”安壽咬牙,“能與皇后同坐還是朕的榮幸了?”
“自然。”林婉兒笑著接過,“也是臣妾的榮幸。”
“哈哈哈!”安壽大笑出聲,心裡罵聲放屁,嘴裡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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