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事。
他不動手也不行,難道能指望克萊維斯?
克萊維斯這一生中就沒動手打過人,剛才還多虧了朱烈斯一頭撞上屋樑,才讓克萊維斯想到這個絕佳的藏身之處,否則早早就死在無缽的尖刀之下,哪能拖到現在?他死命抓住無缽的左手臂,絲毫不敢放鬆,仗著自己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最強,盡他所能地閃躲著那兩把不斷交鋒的利刃,勉強開口催促,“快,不能再拖……”
朱烈斯一咬牙,“左!”翻過手腕挑劍格開無缽的尖刀,雙刃劍輕輕地一抖,對準了無缽的左脅刺去。克萊維斯雖然手無寸鐵,也努力配合著朱烈斯的行動,側身攔住無缽閃避的方向。
“不成……右!”
又是一劍。
克萊維斯突然出聲,“右!”
朱烈斯的這一劍再度被無缽避開。
先喊出口,朱烈斯攻擊的方向不免先被無缽看穿,徒勞無功。他們都不再開口,仗著長年以來的默契,沉默地應敵。
但朱烈斯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克萊維斯自己也越來越乏力,眼看著要雙雙死在無缽刀下。
“何必再苦苦掙扎?兩位大人。”
朱烈斯的佩劍差點被無缽用蠻力砸掉,手上無力,心中更加慌急。克萊維斯一直沒有出聲,心裡默默地打著主意。朱烈斯勉強架開無缽的刀刃,克萊維斯突然在此時低喝,“左!”
無缽連忙往右一讓,那鑲著細金絲的劍刃,卻朝著他的右方刺過來。等他醒悟到自己上了這兩位守護聖的當,想閃避,肩膀已被克萊維斯牢牢制住。
趁著無缽動彈不得,朱烈斯不再猶豫,那把雙刃長劍的劍尖從無缽喉管右側刺入至少五吋,劍尖都從他左後頸透出來了,被穿透的咽喉卻在此時發出了陰惻惻的怪笑聲。
“兩位大人果然名不虛傳。”
若要說無缽確實被劍尖刺中,唯一顯示出來的客觀證據,就是在他講話時從他喉管漏了不少空氣出來,咽喉嘶嘶作響。
噁心得要命。
朱烈斯難掩他錯愕外加嫌惡的神情,趕緊把自己的長劍抽出來,擋架那個喉管被戳了個大洞的人手上仍揮舞個不停的尖刀,“……他、他是什麼東西?”
“他早已死了……”
“那你還……”朱烈斯一時束手無策,順手刺向無缽手腕,“……叫我殺他?”
無缽趁著他們倆分心說話,手上加勁,把克萊維斯的腦袋給硬拖過去擋劍鋒。克萊維斯連忙雙手齊使,把無缽的身子拖動了兩步,“快想辦法!”
即使克萊維斯沒催,從朱烈斯焦慮的神態,也看得出他正在想辦法。但誰能想出辦法去殺死一個早就死去的人?朱烈斯招架著尖刀的攻勢,一面還要顧及克萊維斯的安全,手忙腳亂之餘,每個瞬間都在生死邊緣徘徊。
少年時期的克萊維斯也曾練過劍術,即使並沒精研,仍能看出朱烈斯的劍勢愈發緩慢。
朱烈斯也支撐不住了。
說不得,也只好冒險了。克萊維斯一咬牙,“朱烈斯,退開!”他緊緊抓住無缽的手臂,鼓起他體內平日只拿來占卜的靈力,由上往下朝無缽體內那股簡直叫人窒息的邪氣緊緊抵過去。
朱烈斯全身一顫,大驚失色,“你做什麼?”
兩股力量一接觸,克萊維斯立即感覺到自己似乎能把那股邪氣吸納掉。跟他所估計的一樣,他的暗之薩克利亞擁有無與倫比的包容性,幾乎可以容納世間所有的氣息,但那彷彿永無止盡、沒完沒了的邪氣發狂也似地一直往他身體裡鑽,他的血肉之軀又能支撐多久?
說不定……他強大的靈魂從此會受制在無缽的邪氣裡,永遠無法脫身,直到他的肉體死去後,仍永遠與這股邪氣共存,受到永恆的禁錮……
胸口一陣悶窒,疼得克萊維斯忍不住低吟出聲。
“別逞強!克萊維斯,你快退下!”
如果他此刻還能退下,那就是奇蹟了。克萊維斯連話也說不出來,勉強支撐著,漸漸感覺到無缽的身體動作已完全停止,抓緊他長髮的手也鬆了開來,就像一具僵立的死屍……
或許,這才是那位可憐的陶藝家應該呈現的樣子。
克萊維斯不敢稍有鬆懈,使盡全力試圖繼續消融下去,冷不防腳下一個踉蹌,整個身子被朱烈斯拖開來。
“你瘋了!克萊維斯,你的臉都青了……”
克萊維斯腿軟得簡直站不住,“趁……趁現在……快!”腳步一滑,不由自主地已經衝向朱烈斯的背後。不祥、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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