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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聽不見的話。
‘早點回來,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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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019章 不存在的幻影
◇
克萊維斯擁有一頭筆直又光潤的漆黑長髮,夜色也似的;與之相反的,是他那種能用蒼白來形容的膚色,襯著他的黑髮看起來白得近乎病態,像夜色中的月一般,帶著一點青。這種很不健康的膚色看起來似有病容,但他很少生病,向來好吃好睡,處事泰然、萬事不縈懷,跟他那個一忙起來就開始折騰自己的首席大人相較,克萊維斯健康得多了。
說是這麼說,但當朱烈斯神采奕奕地回到聖地時,克萊維斯病倒了。
無缽所使的那種‘惡魔吐息’邪術所引發的幻覺,是出自受影響的人本身的心緒,倒不一定都是光怪陸離、匪夷所思的。馬歇爾是由於他老是想著‘無缽老師是不是怪物’的問題,他大部分的幻覺都是奇形怪狀的無缽,形象可怖……沒有頭還算是比較和藹可親的那一種。
克萊維斯的幻覺倒是很真實……這跟他最近的思緒有關。他從小就跟朱烈斯一起長大,可以說是彼此唯一的親人、偏偏又是水火不相容的同僚,最近卻又成了戀人……他滿腦子全纏繞著關於朱烈斯的念頭,整日受到真實度極高的幻覺所打擾。好比說兩人再度決裂、他們的秘密戀情被揭破或者其他變故,導致兩人從此咫尺天涯、形同陌路之類……這些隨時可能真正發生的狀況。
更糟糕的是,一部分的紅色霞光被克萊維斯給吸納到自己體內了。
馬歇爾好歹只是精神上與那種霞光產生了聯絡,一旦隔絕或削弱了那種紅色霞光……比方說待在室內,或夜晚時那種霞光影響減弱的時刻,馬歇爾所受到的影響都立即減輕一大半。克萊維斯就沒有這種好運氣。不管他人在哪裡、不管是什麼時候,他都得提心吊膽地擔心現在所看見或聽見的,究竟是事實還是虛構的假象。
這種種的折磨打擾了他的精神,也幾乎將他的體力消耗殆盡。
在徵得朱烈斯、盧瓦的同意與奧立威的支援後,盧米埃把馬歇爾交給奧立威照料,便盡他所能地付出了所有時間與精力,來照看克萊維斯的情況。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只要睜著眼睛,盧米埃難得有幾分鐘不待在克萊維斯身邊。
然而此刻正好不在。
不久前盧米埃說了些話,克萊維斯也沒精神聽,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不到五分鐘,克萊維斯就感覺到床邊有人坐了下來,耳畔也立即響起了他思念的聲音,“克萊維斯?你怎麼樣了?”
不是盧米埃的聲音,是……幻覺。
克萊維斯喪氣地把身子轉向裡側,不去理會床沿被誰坐得往下陷落。那個聲音的主人疑惑地輕輕噫了一聲,把手放在克萊維斯的額頭上,“你好像有點發燒……服過藥了嗎?”那隻手輕輕地拭去他額上的汗,往下移到他的臉頰,“瘦了一點。吃了很多苦頭嗎?”
太多了……眼前這虛假的幻影不就是苦頭嗎?克萊維斯頹然睜開眼睛,貪婪地注視著他沒有一刻不思念的那張臉,心裡默默揣測著,什麼時候他幻覺裡的朱烈斯會另外變一種手法來折磨他?
“不相信是我?”
那張臉可惡地笑起來,在克萊維斯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俯下來輕輕地吻住了他渴望已久的嘴唇。甜蜜前奏只是可怕虛構劇的序章,克萊維斯悲觀地想,現在的一切越甜美、過後的幻覺就越恐怖。但他無法拒絕這溼熱的唇帶給他的誘惑……
這個吻太美好了。
柔軟溫熱的嘴唇從克萊維斯的唇間依依不捨地離開,再吻了吻他的鼻尖、眉心,最後停在他微涼的額間,“不理我?克萊維斯,你討厭我的吻了嗎?”
“怎、怎麼可能……”
“完全不回應……不是厭倦我了吧?”
“……朱烈斯?”克萊維斯恍惚地追問,“你是……真的?”
如假包換的朱烈斯低聲笑起來,“活生生的。不信你抱一下……抱緊一點。”
克萊維斯遲疑地伸出手,緩緩摟住身前的男人,朱烈斯身上那種熟悉的優雅香氣慢慢沁入他疲憊的身體,安撫了他不安的情緒。他虛弱地微笑,“先別離開……”
朱烈斯猶豫了片刻,“好。”騰出左手按在裡側的床板上,安靜地讓他抱著好一會。他這不自然的動作引起了克萊維斯的注意,他這才察覺到,朱烈斯是坐在床沿俯身讓他擁住,為了怕自己的體重壓在他身上,讓變得憔悴的他感覺不適,頗為艱難地讓自己的身體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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