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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然在臺下掩護著英雄到了落櫻閣一處安靜的小樓。
這會兒要欠秦無尚大人情了,也不知道又要搭上什麼?雖然心裡會想這個,但夏悠然並不後悔,再來一次也絕對會掩護英雄救美——沒膽子做英雄,但都有人帶了頭,自己還龜縮著,那還配做她夏悠然嗎?夏悠然心裡難過,自己哪裡還有一點受過高等教育的樣子,穿越了,難道連最後那一點人性也穿沒了?
“大姐?”夏悠然紅著眼睛看著忙碌的女人。
白韻回頭衝著夏悠然大聲吼道:“去打些熱水來。”
“哦。”夏悠然領命似的忙跑了出去,熟門熟路的要了熱水。沒客人的小倌們都遠遠的看著她,有幾個幫著她取了要用的東西,卻沒有一個跟她進小樓的。像是被特別交代過似的,夏悠然他們所呆的小樓就這麼被孤立在落櫻閣的燈紅酒綠之外。
被放在軟榻上平躺的男人,雙眼無神的盯著屋頂的橫樑,任由白韻幫他處理傷口,血染了白巾,染紅了一盆水,他只一聲未吭,表情不變,若不是還有眼淚不停的流,夏悠然真要以為他已經……
“大姐,他……”本想問豔紫沒事吧,卻瞟到男人被撕裂的衣衫,□的肌膚上紅紅紫紫的傷痕,還有一些剛剛結痂的細微傷疤……實在是問不出口。
白韻幫豔紫收拾了身上的大小傷痕,將他被撕裂的上衣輕輕的隴上,準備幫他解開褲子,豔紫卻突然發瘋似的掙扎起來。
“大姐!”夏悠然雖然知道白韻是醫生,十分肯定她解開豔紫的褲子也是想幫他檢查下面的傷口。但是,豔紫現在的精神狀態?卻是手足無措的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快幫我按住他!”
終於還是順從了醫生的專業權威之下,夏悠然按照白韻的要求緊緊抓住豔紫的雙手摁在床頭。看著白韻取了布巾塞進豔紫的嘴裡,然後拉下他的褲子,露出滿是傷痕的大腿,卻是比上身的傷口還多。
豔紫被捂著嘴,求死不得,只能發出嗚嗚的悲鳴,夏悠然實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扭頭到一邊……摁著的人手都快麻木了,傷口終於處理好了,夏悠然獲得命令放開可憐的男人,已無力料理自己腦門上的汗水。
“傷口我都幫他簡單的清理過了,上了點藥。只是一定要靜養,不然……”
夏悠然看著白韻緊緊的握著拳頭,安撫的握了上去,很不女人的哭了出來,“大姐!”
接下來的兩天,白韻一直留下來照顧燒的迷迷糊糊的小男人。夏悠然期間跑回去一趟,正好碰上江家的奴才,遞了帖子卻是江如錦請冬兒到府交流刺繡的。夏悠然想了想,收拾了東西和家裡的現銀,送著冬兒去了江府,把人交給了江如錦,自己又急忙忙跑回落櫻閣的小樓。
“大姐。我帶吃的來了,你先吃點東西,我看著。”夏悠然叫白韻吃飯,自己換手照顧豔紫。
豔紫已經退燒了,只是人受了刺激,精神不是很好,這兩天也醒過,被白韻強迫著吃了些東西。人多半是睡著的。夏悠然幫男人掖了掖被角,對一邊大口吃飯的白韻說著:“大姐,你問過豔紫了沒?”
女人一頓,也沒說話繼續吃飯。吃完最後一個饅頭才開口:“他不是我弟弟。”
“你問清楚了?”
“馨兒後腰有個梅花樣的胎記。”女人低著頭撥弄著包袱裡的瓶瓶罐罐。
“我決定替他贖身。”
“啊?”夏悠然還在感嘆世事弄人,突然聽到“贖身”,什麼個意思?沒弄明白,不是說豔紫不是她弟弟嗎,怎麼不是弟弟還替他贖身?
從最初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主義火焰燃燒了整個思想之後,事情平息,人難免的會在深刻反省中慢慢退下熱度,考慮與自身利益最相關的那部分得失。夏悠然自然而然的想了很多現實的問題,滿以為豔紫就是白大姐要找的弟弟,連錢都準備好了……現在確定人不是了……當然,不可否認自己是同情豔紫的,但天下的小倌何其多?就算是“前世”那樣的怎麼怎麼好的社會,不也一樣是有人被迫賣身……要是大家都是幸福的,誰會選擇那樣沒有尊嚴的生活?夏悠然相信每一個小倌都有故事,而且肯定不是什麼喜劇故事,難道每一個都救?
“大姐。”夏悠然很敬佩白韻的為人和能力,但是,還是不得不艱難開口,“‘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上都說天下皆為她的臣民,可不一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逼良為娼,賣兒賣女的?大姐能比皇上嗎?能救天下之苦難?”大話、漂亮話誰都能說,但又有幾個真真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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