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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柸西眼睛的黑幕慢慢地散去,眼前的東西越來越清楚,但他還是呆立在那,彷彿他就是一個失去了控制的木偶。呵呵,我的左手斷了……他扯起一抹苦笑,彷彿在笑自己又在笑廖穎芷與鄧沛兒。阮柸西搖搖晃晃地離去,去哪?沒有目的地。要幹什麼?他不知道。
這時,南瓜等三人終於來到了這裡。
平時與廖穎芷交好的南瓜發現她坐在樹下,而且脖子上也有一條繩子,立馬跑了過去。而簡皓朋則發現正要離去的阮柸西,也跑了過去,不竟阮柸西有殺人的記錄,簡皓朋就停在不遠處,一個能躲開他突然襲擊的地方,並且在那把找到的槍的攻擊範圍內。而奇異果則一邊慢慢地走到鄧沛兒身旁,一邊觀察著簡皓朋以及南瓜的一舉一動,處於一種旁觀者的態度。
「阮柸西!」簡皓朋叫住在他面前走過的那人,但阮柸西只是無視他的叫喊聲,繼續走下去。簡皓朋好奇,這是怎麼回事?沒精打采並且如行屍走肉一樣,究竟發生了什麼?簡皓朋不敢走前,只是拿起槍,在他背上劃了一條血痕。
阮柸西只是看了簡皓朋一眼,並沒有理會他背上的傷,繼續走。反正現在與死人無異,多一道傷和少一道傷有什麼區別?根本就沒有,那就沒關係了……
簡皓朋看阮柸西沒反應,又用槍在他背上劃了一刀。如此反覆地劃了十幾刀,阮柸西的衣服早已成了碎片,背上一條一條的血痕矚目驚心,但本人卻像沒事一般繼續走著,就像一個被操縱的木偶玩具。簡皓朋看見如此,心中的怒氣早已平息,對阮柸西的恨漸漸被憐惜所代替。收起了槍,慢慢走回南瓜那邊。
南瓜跑到廖穎芷身邊,拿出了小刀,割斷了系在她脖子上的繩子,又替鄧沛兒割斷繩子。然後、問清楚兩人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有阮柸西一人嗎?」
「嗯,應該是的,我沒有發現還有其他人的身影。」廖穎芷答道。
聽見這個答案的南瓜沉思,照道理,阮柸西是不可能出現在樹枝上的才對,畢竟他從小就被父母保護著,連爬樹也不會的他,怎麼可能在樹枝上出現呢?難道……暗夜也在附近?但這兩人都沒看到她的身影。啊啊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奇異果看著走回來的簡皓朋以及在沉思的南瓜,無奈地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亡命鴛鴦
離開的暗夜就像她說的那樣去尋找還活著的人,當然,這不包括林皓冬、南瓜、奇異果以及簡皓朋。她漫無目的地穿梭在樹林裡,最後還是回到了海邊。沙灘上躺著一具屍體,那正是麥惠桐。
暗夜走過去,坐在那屍體的旁邊,看著茫茫大海,自言自語地說著:「想不到我最討厭的你,既然會是如此死去。曾經,我並不討厭你,可是直覺告訴我,你,是不能靠近的人。或許在那個時候,我早已對你產生了異樣的眼光,開始故意遠離你。快一年了,我好像沒跟你說過多少句話吧?我猜猜,連十句也沒有吧?呵呵,我真的是很無聊吧,居然跟一具死屍說話!不過,不久之後,我們就能見面了,在另一個世界裡……」
暗夜在傻笑著,慢慢地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沙子,轉身就要走。一回頭,暗夜就呆立在原地。不知在什麼時候,沙灘上多了兩個人,一對情侶。他們肩並著肩,女的無力靠在男的身上,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我擦汗,該死!居然忘了這一對閃死人不賠命的情侶!暗夜好不容易扯出了一個微笑,很客氣地對眼前這兩位說:「不知道歡哥和陳善甜來這裡有何貴幹呢?」
鄭子歡扶了扶陳善甜,讓她可以舒服地靠在他身上,然後慢慢抬起頭來,對暗夜說:「暗夜啊,麥惠桐為什麼會死在這啊?她男朋友呢?冬爺怎麼可能會不在這裡啊?」
「呵呵……我不清楚,我也是剛來的。」暗夜笑道,心裡暗罵:閃死人了啦!快點走啊!
陳善甜蹭了蹭鄭子歡,無精打彩地看著暗夜,「是嗎……你為什麼還笑得出來?明明已經失去了那麼多同學……」說完,她的頭低垂著,看著那些沙子。
「哈?」暗夜一時不懂陳善甜在說什麼,直到聽那一句「明明失去了那麼多同學」才意識到她在問什麼。暗夜扯出一抹苦笑,轉過頭看著那茫茫大海上的月亮倒影,「為什麼笑不出了?在世上活得那麼痛苦,還不如一死!同學們死去了,去了另一個世界了,在那裡他們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我們應該為他們感到高興才對啊!還有的是,人難免會有一死,早死早超生,需要承受的痛苦就越少,不用再看著更多的人在眼前離去……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