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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南瓜看著自己拿起□□,刺到暗夜毫無反抗的身體上。「不!我不要!」
暗夜對她笑了,「這樣就足夠了……」把□□往更深出刺去,流的血也越來越多,看來暗夜已經回天乏術了。
「不!」南瓜對天大喊。
轟隆隆,這個小島開始劇烈的震盪,海面上出現一道道波紋,島上的樹木開始承受不了震盪,紛紛斷裂。這個震盪正正持續了一個小時,突然間,小島整個消失不見,就像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海終於恢復了平靜。
在小島本來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站在水面上就像站在陸地上一樣,沒有要沉下去的意思。「這個痛苦的殺戮終於結束了……」一把女聲在空氣中散開,來源好像就是那個人影。
月光照在人影的身上,臉容在月光下漸漸清晰,那正是暗夜。一頭及腳裸的黑色長髮隨風飄逸,本來黃色的面板變得像有病一樣的白,身上穿著一條几乎透明的連身裙,身體裡血管清晰可見,一條條青色的血管遍佈身上各處。好像死人,好像靈魂。對,暗夜已經死了,這只是她原來的面貌,恐怖的,蒼白的,不帶一絲生氣。
她在水面上走著,慢慢地走著,像是留戀。「最後一次了吧,畢竟這個世界不歡迎我來……」步伐漸漸快速起來,最後在水面上跑動……
天上的雲遮住了月光,這個大海又暗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月亮再次出來,可是,海面上已經沒有人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揹負
太陽昇起來了,照耀著要上學的學生們,要上班的白領們……
「哇!」一個幫同學們開課室門的工友在開二丁班房的門的時候,發現了有一個人躺在椅子上,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那位躺在椅子上的人身上蓋著一件啡褐色的毛線衣,一頭黑髮散開就像個鬼一樣,難怪校工會大叫一聲。
聽見校工的教室,一群老師和同學來到了二丁班的課室前圍觀。而在這些老師當中有著二丁班的班主任,黃維尼老師和之前和二丁班一起去遠足的邵智鴻老師。他們一看到躺在椅子上的那人大叫了一聲,有點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因為躺在椅子上的不是其他人正是他們尋找了許久的二丁班成員之一——南瓜。「終於找到了……」黃維尼擦著因太過高興而流下的眼淚。
「太好了,走丟的三十六個人,終於有一個回來了……謝謝上帝,我唯一的主……」邵智鴻也是眼泛淚光,但是沒有留下來,俗話說得好,男兒有淚不輕流。邵智鴻雖是感動,但是還有三十五個人沒回來,這麼可以流淚呢?他要等他們全部回來的時候才為他最愛的學生們流下他的眼淚……
南瓜像是聽見了許多聲音,一下子就醒來了,慢慢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臉龐就是在哭哭啼啼的班主任臉。最終還是回來了嗎?「黃老師,別哭了……」南瓜的手動了動像是要題黃維尼擦眼淚,不過努力了一會兒,還是抬不起手來,最後放棄了。南瓜眼前的東西越來越模糊,眼皮越來越重,想睜開眼卻無比困難。暗夜肯定沒想到我最後回到這個學校後,不過幾分鐘就要去冥界報道了吧……南瓜合上眼睛,手也停止了動作,就像個屍體一樣。
黃維尼看到南瓜合上眼睛,一陣恐懼感升起,她害怕,害怕南瓜就此離開她。好不容易才有一人回來了,她不想再失去他們任何一人了。她不想再聽到人死去的訊息了,已經再也承受不了任何令人痛心的訊息了。
回想當初邵智鴻說二丁班三十六人全部消失不見的時候,她的心好像已經碎了。那個時候,每天都在哭,哭得昏天暗地,連她老公也沒有辦法勸她。好不容易才從他們消失不見的悲傷中走了出來,現在又有一個震撼的訊息,南瓜回來了,唯一一個回來的學生,現在卻像死了一樣,不,南瓜不可以死!黃維尼唯一救贖的希望就在南瓜身上。
邵智鴻也不是過得很好。
西曆七月十四號的那天,他帶著三十六人一起去遠足,剛踏進將軍澳華人永久墳場後面的小路的時候,一眨眼,本來在他眼前的三十六人以及他們的揹包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只留下沙沙的樹葉聲以及空蕩蕩的小路。邵智鴻簡直不敢相信,三十六個人怎麼可能會在一瞬間全消失不見呢?肯定是那幫淘氣的小鬼跟他玩捉迷藏,嗯,肯定是這樣的。他抱著這個渺茫的希望在那路上找了他們一整天,正當夕陽把樹葉照的橙黃色的時候,他對著空蕩蕩的小路大喊:「太陽快下山了,我們該回家了,你們快點給我出來,算我輸了,不玩了!」可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