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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頭髮,於是沒有等她再次回答,接著說:“好吧,你回值班室思考半小時,王輝陪著你,半小時後再來。”她有點遲疑,想說什麼。萬國玉斬釘截鐵,像下命令似地說:“走吧!”
王輝、姚望男剛跨出門外,萬國玉一下子跳到姚望男剛才坐的地方,從口袋裡掏出放大鏡對準水磨石地板照了起來,撿起姚望男的3根頭髮,命令刑偵隊員送刑事犯罪技術研究所進行比對。
當屋裡只剩下萬副局長一個人時,他陷入了沉思之中。過去幾起重大盜竊案未破,市委、市政府領導還不時督促他們及早破獲。這些案件同姚望男有沒有關係?同重大嫌疑人、被辭退的金傑有什麼關係?姚望男同金傑是什麼關係?這些案件是不是他倆合夥乾的?酒店保衛部證實:金傑在李耀武被盜前一天晚上在酒店門外等姚望男下班,然後兩人一起乘計程車走了。他被酒店辭退已經兩年,在老家開了飼料加工廠、粉條廠、酒精廠,生活紅火。這幾個廠子都是以村辦企業登記註冊的,他是總經理。東海市公安局一直認為他有重大作案嫌疑,曾派人秘密跟蹤調查,當地老百姓十分擁護和信任他,說他把他們從貧困中解脫出來,使群眾脫貧致富、辦這幾個廠子需要幾百萬元,這些錢從哪裡來?當地基層黨政領導和群眾一聽說有人打聽辦廠的錢是哪裡來的,都拒絕回答,提問的人馬上受到懷疑,被攆出村子。
萬副局長思忖,這可是個突破口,弄得好,連同以往的幾起積案都能一舉破獲。
他感到不需要再和姚望男兜圈子,索性等毛髮比對化驗結果出來,如果證實留在贓款贓物裡的毛髮是姚望男的—他確信肯定是她的,馬上刑事拘留她,對她的住處進行搜查。所以當王輝陪著姚望男再次走進屋子時,他說:“我們都還沒有吃飯。我已經打電話叫人送麵包來,等吃了再說。”
等了一個半小時,終於等來了比對結果。經刑事技術鑑定,留在包裝贓款贓物的塑膠布里的頭髮確實是姚望男的頭髮,而且化驗出血型為O型,同她的血型完全一致。刑事拘留證也帶來了。
萬國玉既興奮又難過地來到傳訊室,嚴肅地向姚望男宣佈道:“你已被刑事拘留,請簽字吧!”
姚望男看著拘留證,接過王輝遞來的自來水筆,在拘留證上籤了字。她哀憐似地對萬國玉說:“萬局長,我願意交代,給我一次坦白交代的機會吧!是我盜竊了李耀武先生的贓物—不!是我拿了李先生的贓物……”
“機會是有的。先送你進拘留所,你好好想想,晚上再詳細談。”
警車載著姚望男呼嘯而去。萬國玉坐著自己的車回家。案發後他還是第一次回家。案子破了,應該高興,可此時他在車內默默不語,心事重重。他拿起手提電話給市委、市政府領導彙報,說案子已經破了,贓款贓物全部追回,下一步是加緊審訊犯罪分子,擴大線索,爭取把未破的幾起案子全部破掉。他說,雖不能完全肯定,但大致可以預測,最近幾年來發生在望江大酒店的三起重大盜竊案,使旅客損失近三百多萬元,是兩人以上團伙作案,而被公安局刑事拘留的姚望男可能是作案團伙的一員。市領導鼓勵他再接再厲,順藤摸瓜,將案件全部破獲,挽回影響,吸引更多的海內外人士來東海市投資。
應該懲罰誰 三(1)
刑事拘留所審訊室。
萬國玉、王輝和拘留所兩名工作人員端坐在座位上,錄音、錄影裝置都已調好。
走廊裡響起了腳步聲,在兩名看守員的帶領下,姚望男走進審訊室。她不要人指點,徑直走向給被審訊人設定的椅子上坐下,面對審訊她的萬國玉等人。
“昨天晚上休息得好嗎?”姚望男剛坐下,萬國玉即提問。
“怎麼說呢?開始睡不著,以後想通了,反正瞞不過你們,徹底交代,讓你們處理好了。好在東西一樣沒少。”
“這麼說李耀武先生的美金、首飾是你盜竊後用塑膠布包好藏在1419房間的?”
“是的。”姚望男沉思了一下,兩滴淚珠隨著眼睫毛的眨動飄然而下。“那天我剛接班不久,李耀武先生按鈴,我走進他的房間,將他要的《東海日報》放到桌上。他正用電腦打字,順手給我一個電話號碼,要我幫他接通他在新加坡公司的秘書的電話,說他打了幾次沒打通,急於打字,要我幫一下忙。我站在寫字檯前打直撥電話,接通後是忙音,掛上電話。我第二次再撥電話時,李先生停止打字,用手捏住我的大腿,我慌忙把接通的電話遞給他後退了幾步。他一隻手拿著電話機通話,另一隻手示意我不要急於離開。但我還是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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