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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年氏那日後並未插手審訊,只道此事皇上必定能明察秋毫,她但憑皇上做主。
只是最後連那採辦太監也抵不住酷刑而死,這事便成了無頭冤案,此事鈕鈷祿氏的立場很硬,弘曆更是想盡辦法想要給自家額娘脫罪,雖然其實他們這麼做本是沒錯,但錯就錯在,鈕鈷祿氏已經失了聖心,雍正或許曾經看在弘曆面子上給鈕鈷祿氏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但這證據誰都拿不出來,此事便只好作罷。
那採辦太監一死,這案便只能到頭了。雍正又再次翻查了整件案件的證據與供詞,雖然無法證明鈕鈷祿氏的確有參與此事,但是她治下不嚴事實,她的宮人謀害年氏罪名已經證據確鑿,而且在審查鈕鈷祿氏宮中人的期間,他們還查出了這些宮人們中無有違犯宮規中飽私囊的意外收穫,由此又讓被這些日子這件事攪得精疲力竭的雍正趁機發作了一把。
雖然眾人一再求情,但雍正鐵了心要發作鈕鈷祿氏,雍正謂鈕鈷祿氏縱容宮人作惡多端,攪得整個後宮終日惶恐不安,顯現鈕鈷祿氏御下昏庸,治理無能,即日起由熹妃將至熹嬪,並且令其返回紫禁城靜思己過禁足一年,若是日後再有任何行差踏錯,便妄想再保住這一宮之主的位置,雍正還道作此決斷不過是小懲大誡一番,眾人不必再為其求情,若是再求情便於熹嬪一同遣返紫禁城,此外,眾妃也要以鈕鈷祿氏警惕自己,不得縱然宮人做出此等謀害後宮嬪妃、讓宮廷蒙羞之事,違者自是嚴懲不貸。
這一決定更是令後宮譁然聲一片,由妃位將至嬪雖然並不能代表什麼,卻是雍正朝後宮第一例,這一做法,儼然有殺雞儆猴之意,即使雍正表示此事乃小懲大誡。
至此,此事也落下帷幕。
而後雍正還覺得虧欠了年氏,更是時常到年氏的院子裡探望撫慰,那賞賜是一浪接著一浪,幾近不停歇,其他諸如洛寧、安氏、老貴人等受害者,亦得到了不少賞賜,最近雍正雖因為公務繁忙併未招人侍寢,但明顯對於洛寧等人榮寵更甚從前。
雖然毒氣案有了“著落”,但是這一石二鳥之計只擊落其中一隻,而另一隻被拖累的還未下水,李氏只道此事已查明真相,那自家弘時應能解除禁足令,誰知雍正發作了鈕鈷祿氏卻並未解除弘時的禁足令,這麼做自然只能讓一切如舊,無論李氏如何明示暗示,雍正都只道弘時應趁此機會在園內靜思己過,這自然也讓李氏甚為不安。
李氏知曉近日八爺黨的黨羽一再的攪風攪雨,又知朝廷內外彈劾年羹堯的奏摺已經勢不可擋,李氏原本不知弘時究竟犯得是雍正的那點忌諱,但很快她便發現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般如此簡單,因為七月下旬的時候,陝西巡撫雲獨立彈劾允禟護衛在平定與人發生口角後釀成了群毆事件,而後雍正偶然聽到有陝西人稱貝子允禟為九王爺,隨後便一石激起千層浪。
雍正之前便不滿允禩、允禟的所作所為,這次抓到有人喊九王爺,細想之下必定是當年允禩曾允諾允禟在其登上大位後便讓其得王爺的爵位。事實上,多年來允禟多番撩事鬥非暗挑雍正,在先帝只封其貝子爵位之下並未有再進一級,連貝勒都夠不上,又如何有九王爺之說,他已等位三年有餘,仍有人這般作為,雍正心下便覺得允禟真正乃其心可昭。
藉此機會,雍正直接派人去西寧軟禁了允禟,並且奪其貝子爵位,本來此事應就此完結,但收到風聲的弘時忽然在被禁足的院子內大吵大鬧,雍正本就怒火中燒,現在更是被火上澆油,加上之前查到了許多弘時與八爺黨互通有無的證據,心煩氣躁的雍正在與弘時大吵過後便下了一個轟動朝廷內外的決定,將弘時其過繼於允禩,並且令鎮國公允裪管教弘時。
饒是李氏再怎麼多方疏通,甚至表示弘時必定是受奸人唆擺,更稱其必定是魔障了亦無力迴天。
這無疑是自雍正繼位以來過得最慘烈的七月,無論是宮廷抑或是朝廷都是多生事端,讓人身心俱疲,好在最熱的時節終是過去,這事也慢慢的冷了下來,不過經此一役,後宮裡的人更是謹慎小心,各宮也因此洗了一次牌。
若說影響最小的,必定是那些份位較低的妃嬪,真正受到影響最深的皆是一宮主位,就連烏喇那拉氏都將自己宮中人清洗了一輪,便知道此事對眾妃的影響。
若說是人人自危也不為過。
而洛寧依舊仗著那金手指讀心術過得甚是愉快,且自從與年氏那番話後,每當雍正對其有所賞賜,她的讀心術又更進一步,現在她已經可以成功定位獲取近身宮女、嬤嬤、大太監以下級別的宮人的資訊,而且範圍更廣,雖還是有所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