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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同,不過這世上瞎了狗眼的人多如過江之鯽。男人的劣根性你我都心知肚明,赤芍除了脾氣暴烈及深諳煉毒之外,一招半式也便不全,倘若有朝一日,她的容顏或性子為你們帶來困擾,你拿什麼保護她?那一身蠻力?”他嗤笑一聲,明白告知憨妹婿可能遇上的麻煩。
“我……”
“雖然我與赤芍處得並不如一般兄妹親密貼心,但我仍舊不希望看到她陷入任何險境,畢竟它是我唯一的妹妹。”
皇甫起身來到牛舍棄背後,清冷的嗓音不疾不徐傳來。“你要弄清楚,我並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而是要求——至少,你必須恢復五成以上的功力,足以保她及自保。”
嗓音甫結束,皇甫的食指已落在牛舍棄背脊穴道之上,毫無前兆地使勁一壓,炙熱難忍的刺痛瞬間湧上牛舍秉全身,今他雙腿一軟跪地不起。
半晌,取代刺痛而至的是源源不絕的力量漲滿奇經八脈,恐懼感亦排山倒海而來!
“大舅子,我不想要這種力量——”牛舍棄咬緊牙關,抵抗猛烈似潮的精氣。
“你必須要。你以為赤芍會在這裡待多長的時間?之後誰來為她運功排毒?”皇甫毫不遲疑,甚至完全不顧牛舍棄的意願。
隨著力量恢復,豆大的汗珠滴落牛舍棄撐地的掌背,十指緊緊扣抓地板,他感覺到昔日的一切又回到他的軀殼之中——武藝、記憶,以及那深沉的內疚和罪惡!
皇甫自然沒遺漏牛舍素的異樣轉變,他扣住牛舍棄脛腓關節處的穴道‘陽陵泉“,穩住筋脈間奔騰紊亂的氣流。
“啊——”牛舍秉痛吼著。
“你恢愎武功之事只有你我知道,你大可繼續在赤芍面前的隱瞞一切。防身之武絕不會對於你的平靜生活造成困擾——只要你不以它為惡。”皇甫附加但書。
跪伏在地板上,渾身冷汗的牛舍棄氣喘吁吁,已沒有再掙扎抵抗。
原先混亂的思緒在皇甫短短一句“不以它為惡”下,竟霎時清澈如水,牛舍秉不斷反覆眨眨眼,兩拳收緊、放鬆,再收緊…… 消失了?那些雜亂交錯的幻影及聲響?
皇甫再度坐回椅上,撥弄幾縷垂落銀絲,牛舍秉抹去滿頭大汗,也在地板上坐直身子。
“感覺如何?”皇甫挑起劍眉問。
“很複雜……好像是以前的自己,但又少了些什麼、多了些什麼。”牛舍秉喃喃自語,茫無頭緒的腦海中是一片空白,與他甫踏入皇甫府內絲毫無差別,但體內文洶湧著全新的力量。
“那就是沒啥感覺。好了,寶春差不多也該採齊藥草了,你到澡間丟幫她燒製藥草水吧,千萬則將赤芍及我的搞混,我去瞧瞧十九那邊的情況。”
牛舍棄還有些怔忡,許久才茫然回他一聲“喔”,一溜煙地離開書房。
皇甫攤開右手掌,動動發疼的食指。方才為牛舍秉點穴時,竟教他體內猛鷙深鎖的內力給反傷。
他輕笑低語道:“傻妹子,看來你挑到一個不簡單的相公呵。”
十九為皇甫赤芍運功到一段落後,牛舍秉匆匆捧著滾燙的草藥水來到她昔日的閨房。他小心翼翼剝去皇甫赤芍被汗水浸漬的衣物,擰乾毛巾,擦拭掉自她寸寸肌膚泌出的碧綠色毒汗。
“赤芍,你還好吧?”他動作儘量溫柔,生怕碰壞臉色慘白的娘子。此時的她像個脆弱無助的琉璃娃娃——當然是指她不開口說話的時候。
“嗯,老實說,很舒服。”皇甫赤芍籲吐悶氣,老卡在胸口的淤塞像霎時讓人給打通,連呼吸也變得清爽許多。“我大哥單獨找你做什麼?”
“大舅子在盡他身為哥哥的……權利。”在她的目光探索詢問下,牛舍棄不敢說謊,卻又不知如何表達皇甫強迫自己恢復功力一事。
不見得願意做而必須做的事,稱之為“義務”。
不見得必須做而願意做的事,稱之為“權利”。
他老覺得大舅子強逼著替他診治,是基於某種權利,因為大舅子在診治過程中滿臉奸笑,快樂得很。
“權利?別跟我說那怪胎老哥握著你的手,告訴你『我把我最珍視的寶貝妹妹交給你”之類的肉麻話。“皇甫赤芍皺起鼻,她絕不相信牙尖嘴利的兄長會請出這種貼心話,否則他們兄妹也不會相處如此惡劣。
牛舍棄盤起她如黑綢光亮的青絲,布巾抹上白玉香頸。
“你大哥以一種很實際的方式在表現他的疼愛。”牛舍秉笑道。
這對兄妹明明心裡對另一方又佩服又憐愛,可惜不擅表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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