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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現在有白領的工作,有帶游泳池的condo住著,你還愁什麼?不像我們,心都是懸著的,不定哪天混不下去了就得打包回國。”我說。
“有工作又怎麼樣。加拿大的工作難找,找到了就是養老院,養老院可不是保險箱,不定哪天就被lay off(炒魷魚)了。什麼都不比找個可靠的有本事的男人更重要。”
“你這是杞人憂天!”向東從後面冒出一句。
“得了吧,你們男人理解不了女人對婚姻的期盼。婚姻是我在這裡改變命運的唯一契機。最近Bill接了一個案子,是關於一對白人夫婦收養的一箇中國棄嬰的糾紛。他很有可能要去一趟中國,想讓我陪他去。我已經暗示他了,我們中國人很保守,我爸媽不會高興看見我和一個男人名不正言不順地回去,除非結了婚,有個名分還差不多。”
“你真有辦法,我真佩服你。麵包會有的,你的幸福就在前方!”我望著肖梅說。
車停在了餐館前,Bill果然就在正前方等著肖梅。肖梅來不及熄火就跳下車迎上去和Bill擁抱親吻,表情十分誇張。
Bill不付bill(2)
Bill提議去一家環境好的中餐館吃晚餐。肖梅就定了湖邊Queen’s Quay Terminal的“明珠”。我們在一張靠窗戶的桌子前坐下,安大略湖水在夕陽下閃著藍光,時而有一二艘白帆的小船從湖上劃過。
Bill點完菜就起身離開了。肖梅馬上對我說:“你們兩個,一會兒在他面前多誇誇我啊,誇張些沒關係。”
Bill在前臺和老闆嘀咕了一陣後就回來了。他摟著肖梅,像摟著一隻寵愛的波斯貓,時不時地就親一下,呵護得柔情備至,一口一個“My dear(親愛的)”,“My baby(我的寶貝)”。Bill感慨地說:“She is the most beautiful girl I ever saw。(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兒。)I’m so lucky!(我真是太幸運了)!”
“是的,我可以證明。你的女朋友是非常漂亮的中國女人,不亞於電影明星。”其實想說的是:只可惜你女朋友不小心晚生了一百多年,要不就是皇上的妃子了,又偏偏早生了十幾年,讓章子怡搶了風頭。只可惜我英文水平不夠,這麼風趣調侃的讚揚我用英文說不好。肖梅抿嘴一笑,已經對我適時送上的讚揚表示感謝了。
“Oh, Ginger is so sweet(寧寧真是太可愛了)。”Bill對肖梅說。“我想肖梅已經告訴你們了,我接了一個和中國有關的案子。那個被收養的小男孩五歲了,他的親生父母透過中國政府和民間機構找到了他,他們說當年他是因為拐賣後被遺棄才變成棄嬰的。現在他們想要回這個孩子。肖梅在這個案子中幫了我很多忙,幫我翻譯了男孩親生父母寫的信,幫我理解中國文化中對男孩兒的重視。”Bill說。
“這個案子很難辦,Bill代表的是白人夫婦,他們當年的收養手續有漏洞,但完全可以從法律上彌補。可從人情上講,那男孩畢竟證實了不是孤兒,他理應回到父母身邊。”肖梅好像是Bill的專業助手。
“但那個男孩是在加拿大長大的,說一口英文,他已經完全融入了他的加拿大家庭。他的加拿大養父母都很善良,他們並不想佔有這個孩子,只是他們很擔心男孩回到中國的農村會受不到良好的教育。所以他們才聘我打這個官司,留住這個孩子。”Bill說。
“聽說你要去中國處理這個案子。”向東問。
“是,我要去男孩的家鄉看一看。我希望肖梅能去。”Bill 抱了抱肖梅。
“又不是什麼好地方,我才不想去呢。”肖梅不屑一顧地說。Bill又吻了肖梅的臉頰,一副恩愛的樣子。
“我辦這個案子的時候,材料裡有很多男孩家鄉的照片,真是很美的地方,難怪May和你都生得這麼美。”Bill舉起酒杯衝我示意了一下,眼睛眨了眨。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洋人就是喜歡夸人,瞧你沒出息的樣子。”肖梅用中文對我說。
吃完了飯,Bill一招手,服務生送來了幸運魚餅。
“喂,怎麼就一個魚餅,給誰吃呀?”肖梅奇怪地問。
Bill神秘地笑了笑,示意肖梅去拿魚餅。
肖梅掰開魚餅:“Oh my 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