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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我就和他吵,說他沒有理想,沒有追求。他就說人和人不一樣,他們團也有很多人走了,又回來了,何苦呢?他要是十###歲,他會考慮的,現在都奔三十了,湊合著活吧。
北京女孩姜小寧(2)
細想想,向東說的也對。對於我們這些上世紀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來說,出國的目的很模糊,有點兒“起鬨”的意思。我們小時候也受過苦,但沒有上代人那樣苦。我們開始工作的時代正是改革開放進行到如火如荼的時代,吃的,用的,已經很和國際接軌了。我們到底為什麼非要出國呢?不是有人說過:與其在北京流浪,不如到世界流浪。我沒有在北京流浪,但我很想去世界流浪。世界的大門就在那裡敞開著,幹嗎不去? 趁著年輕去感受,多經歷。
向東不同意,我就用離婚來威脅他。因為我知道他畢竟愛著我,離婚是他的“七寸”。其實,現在也是這樣,年輕人都忙著移民、出國,不出去就會被別人看成沒本事,“土”。在外企,這股風就更盛行了,外企就是一個出國人員培訓部。大家都在觀望著誰誰出國了,去哪國了,這成了一個人混得“好”的標誌之一。
與向東的爭吵沒有結果,我就不和他吵了。我改為每天向他宣傳加拿大的好處,甚至帶他去看一個正回國探親的同事。他親眼看到他們的孩子去加拿大隻兩年,英語已說得特棒。
回來的路上,向東情不自禁地說:“你說這出去學的英語就是不一樣啊?你聽聽那小子的發音,多純正呀,才五歲,那‘呱呱’的,不看他臉的話,整個兒一個小老外。”
終於,向東同志妥協了。
一關一關的,遞表,等待,面試。一年後,我們也拿到了移民紙。重演了肖梅走時的告別場面,我們,啟程奔赴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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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泡惡屎小區92號(1)
屎嘎巴兒區,糞池大街,拉泡惡屎小區92號。
肖梅來了有兩年多了,我們一直保持聯絡。她的電話從來沒有固定時間,情緒也是喜怒無常。她是個很好強的女人,又極好面子。每次問她過得怎樣,她總是說生活在改觀,在改觀。一天,她半夜突然來電話,毫不留情地把我從夢中吵醒,興奮地告訴我她找了份新工作,正在試用期,要是能轉成permanent(正式工)就算熬出頭了。沒出三個月,她又打來電話,說洋人真混蛋,眼看就要轉正了,就把她和印度人開了,白人反倒都留下了。她在電話裡一句一個“Shit(狗屎)”,看來是氣得夠嗆。
肖梅是學經濟的,過去一直在我們公司市場部做經理。到了加拿大,就算她英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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