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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把痛苦轉化成意識,把災難轉化成開悟的鍊金師。
你是否因為患了重病而對我這一番話忿忿不平?那麼這就清楚地表示疾病已經變成了你自我感的一部分,而你正在袒護你的身份——也在保護著你的疾病。被貼上“疾病”的情狀和你的真我完全無關。
大難臨頭
至於佔世界人口大多數,依然執迷於無意識的人來說,只有一個臨界的極限情境才具有粉碎我執的硬殼,並逼使他們進入臣服,繼而進入覺醒狀態的潛力。當個人遭逢鉅變、劇烈的混亂、深層的失落、或者受苦時,導致整個世界崩潰,生命的意義蕩然無存的時候,就是極限情境應運而生的時機。這就是你與死神面面相親的時候——無論是身體的或心理的死。我執、心智:——世界的創造者,因此分崩瓦解。在舊世界的廢墟里,一個新世界於焉誕生。
極限情境能否成功雖然無法擔保,不過它的潛力卻停而不失。有些人對本然的抗拒,頑固到了一個寧入地獄而義無反顧的地步。也有些人也許做出區域性的臣服,即便如此,這都會帶給他們前所未有的深度和祥和。我執剝落了幾片甲殼,容許了心智下層散發出微量的光明和和平。
極限情境產生過許多奇蹟。曾經有靜候槍決的殺人犯,在生命的最後幾個小時內經驗了無我的狀態,和伴隨而來的深度喜悅和和平。他們對處身的情境所產生的至深且鉅的內在抗拒,為他們招致了不堪負荷的受苦,使他們無處可逃、無技可施。即便是一個可供投射的未來也沒有了。因此迫使他們對不可承受的東西做出了全然的接納。他們被逼入了臣服。他們在這種方式下,得以進入伴隨著救贖而來的恩典狀態:徹底自過去裡解脫。當然為恩典和救贖開路,而讓它們能夠進駐的並不是極限情境,而是臣服這個動作。
因此,每當災禍臨頭的時候,或者是事情嚴重地出“錯”了, 疾病、殘障、家破、財盡、或社會定義的身份喪失、親密關係的絕裂、愛人的死亡或受苦、或者你自己指日可待的死亡,你就要知道這一切還有它的另外一面。不可思議的鍊金之旅與你只是寸步之遙:痛苦和受苦的賤金屬徹底煉化成黃金。這一小步就叫做臣服。
我的本意不是說你處身這個情境會變得快樂。你不會。不過恐懼和痛苦卻會轉化成來自一個極深之處隱含生命本身——的內在和平以及祥和。這是“超越一切理解的神的平安。” 快樂和這個比較之下, 只能算是地中之物。在光明的和平里產生了一份體悟,這不是來自心智層面,而是你本體的深處。你體悟了你的不滅和不朽。這不是一個信念。而是不需二手資料提供他證的絕對必然。
轉受苦為和平
我讀過一位古希臘斯多葛派哲人的軼事,他聽說愛子死於非命的噩耗時,回道,“我早知道他不是不朽的。”這算臣服嗎?如果算的話,我不要。有些情境裡的臣服似乎違反自然和人性。
絕情絕義不是臣服。至於他當時說話時處於什麼樣的內在狀態,我們不得而知。在某些極端的情境裡,接納當下仍然是不可能的。不過你隨時都有第二次臣服的機會。
你的第一個機會是:臣服於每一刻的實相。知道什麼是不可挽回的—因為它已經是了——你對“是“說yes,或者接受”不是“。然後就按情境所需,盡力而為。如果你進駐在這個接納的狀態裡,你就不會再創造負面情感,不再創造受苦和不快樂了。然後你就會活在不抗拒、恩典、輕鬆,和免於掙扎的狀態裡了。
每當你做不到或者錯失機會的時候――若不是因為你無法產生足夠的臨在,以預阻習慣性和無意識的抗拒模式於未發,就是情狀太過極端讓你斷然無法接納——接著你就創造某種形式的痛苦和受苦。乍看之下是情境創造了受苦,其實不然:是你的抗拒創造的。
現在再談你的第二個機會:如果你無法接納外界的本然,那就接納內在的本然。如果你無法接納外境,那就接納內境。意思就是:不抗拒痛苦。容許它在那裡。向悲傷、絕望、恐懼、孤單、或受苦所採取的任何形式臣服。見證它,卻不在心理上標示它。擁抱它。然後再靜觀臣服的奇蹟,如何把深沉的受苦轉化成深沉的和平。這是你的受難。讓它成為你的復活和昇天。
我不明白個人何以能向受苦臣服。正如你自己也指出的,受苦是不臣服。你如何向不臣服臣服?
暫時把臣服擱在一邊。當你飽受創痛的時候,所有臣服的長篇大論都是徒費唇舌、了無意義的事。當你的痛既深且鉅的時候,你可能會有一股逃之夭夭的強烈驅力,而不會向它伏首稱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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