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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蘭衣的麗影忽焉而至,瞄了三人一眼,眼眸中露出疑慮之色,輕斥道:“茜兒、芷兒,你倆是怎麼回事?”
“師傅——”姐妹兩個看清來人,慌忙站直身子,漲紅著俏臉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這蘭衫女正是譚凝紫無疑,多時不見,此姝好像又恢復了玉潔冰清的氣韻,烏髮挽了一個朝雲近香髻,一襲素淡的道袍,仙家逸氣有增無減。
“譚師姐,別來無恙。”
明欽深知譚凝紫的脾性遠沒有外表來的沖淡,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連忙解釋道:“今天特地登門拜訪,不巧師姐有事不在,方才和茜芷姐妹談起一些舊事,兩人一時觸動情懷,是以……”
譚凝紫黛眉微蹙,冷然道:“你倆真是膽大妄為。我出門之時是如何吩咐的,為何大門緊閉卻放了外人進來?面紗又因何摘去?你倆既是不遵師命,看來我也教不了你們,不如另尋高明吧。”
白家姐妹大驚失色,小嘴一撇眼圈又欲紅了,低垂著臉蛋作聲不得。
明欽輕咳道:“譚師姐,我嫵姐和你有同門之誼,這次登門正是為此而來,茜芷姐妹和我亦有一面之緣,雖然沒有恪遵師命,代師延客也未嘗不可,似不必過於苛責吧。”
譚凝紫斜乜他一眼,輕哼道:“瞧你像個聰明人,難道看不出我閉門謝客的意思,你擅闖民宅,若是告到仙府,少不得一個盜竊之罪,還敢在此喁喁多言?”
明欽素知譚凝紫不近人情,今個又不知哪根筋不對,道理是講不明白了,若不是有事相求,真是懶得招惹她。想來她師徒之事亦不需外人饒舌,他這番用心似乎是差了。壓了壓心頭火氣,和顏悅色的道:“譚師姐,家姐拜入你天女門下已有數月,一向了無音訊。請問令師叔織雲仙子的通靈符印是什麼,我最近也買了一塊‘靈犀佩’,想和家姐通個音信。”
譚凝紫冷冰冰的道:“荊師妹入門太晚,於我天女門絕學自然需加倍用心,況且‘九界論道大會’為期不遠,道法修行更應專心致志,你怎麼能在這時去打擾她?她在我天女門中,幾位長輩都視作掌珠珍璧,青眼有加,你又有什麼放心不下的?”
明欽大為不悅,微哂道:“你天女門莫非是天子牢獄,連親戚探問都概不允准。道家力崇無為無待,而今連一點人身自繇都沒有了,便是修成大羅金仙又有什麼意思?譚師姐,若是這點小小要求都不肯答應,我可只有到你們‘迢遞崖’走一遭了。”
“你敢辱我師門?”譚凝紫微怒道:“狂妄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等你接住我一招半式,再誇口上‘迢遞崖’不遲。”
“士別三日,便當刮目相待。”明欽冷笑道:“譚師姐,我看你一介女流,不願出手相傷罷了。說不得今朝先擒了你,來日上天女門也好有個帶路的。”
初見譚凝紫已有天人境七八重的修為,這些日子即便有些精進,想來也不過高上一籌半籌。反觀明欽不但突破天人境界,更機緣覓獲數種高深法門,《神遊經》、《金剛經》都是通天徹地的神通,鳳凰血脈堪比伐毛洗髓,再加上‘雷武甕金椎’這件神兵利器,即便境界上有所不如,也足有一戰之力。
譚凝紫不怒反笑,玉手翻轉將‘金錯刀’幻化在手,淡淡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何進益,竟敢出此大言。”
說話時尚在五步以外,話聲未落面前已俱是紛繁的刀影,恰似落英繽紛,隨風亂舞。天女門‘十大神通’,‘天梭玉步’和‘金錯斬緣刀’可說是取長補短,相映成輝。天梭玉步從織機投梭之法衍生而出,倏往倏來,鬼神莫測,金錯刀長不盈尺,刀柄鏤金錯彩,燦然生輝,冷湛的刀芒吹毛斷髮,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這奇奧難測的步法再配以鋒芒幽微的寶刃簡直像擇人而噬的毒蟒,隨時有殞命的危險。
眼見譚凝紫侵身而近,明欽慌忙使了個‘離相寂滅之術’,肉身恰似褪落的蟬蛻散發著淡淡金光,真身卻像一團流影幻化而出,從譚凝紫步法急速展動的虛隙裡跳了出去,神念觀想,猛然掣出‘甕金椎’悍然砸落。
那日在‘鍛魂塔’中譚凝紫得了月老‘軟紅絲’陰陽化合兩儀之氣相助化解了‘剎那餘焰’之毒,修為不期然突破了遲徊已久的瓶頸,現已直逼真人境界。明欽的道法她心中有數,‘天梭玉步’一動勢如兔起鶻落,本想輕描淡寫的給他一點教訓,哪知刀鋒堪堪觸及明欽脖頸,眼前的人影忽然幻作虛影消失無跡。
譚凝紫怔了一怔,一股迅猛的勁氣從後背衝撞而來,她反應也是極快,看也不看反手疾擋,短刀盤旋好似生了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