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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了過去觀看了片刻,驀地臉色大變,禁不住嬌軀微顫,泣然道:“芷兒,你看……”
白芷目光所及,亦是臉色凝重,遲疑道:“欽之哥哥,這塊玉玦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怎麼了?”明欽心知有些蹊蹺,“這是我從幾個假冒仙官身上要來的,據說是本縣一位縣丞的遺物。”
兩女一聽更是珠淚盈然,泣不成聲,追問了許久,白茜才抽抽搭搭的道:“那位縣丞就是家父呀。”
白芷接道:“父親對天網不太熟悉,這塊‘千機塊’原是託我們姐妹買的,因這上面有芷蘭芳草字樣是我親手鐫刻,所以一見便認得。”
“原來如此。”明欽微微唏噓,料不到白家姐妹竟然就是那位白縣丞的遺孤,世間遇合真是讓人稱奇。
待兩人情緒平復了一些,小心問道:“你倆既然是縣丞的女兒,怎麼又進了芙蓉樓那種地方。”
姐妹兩個憶起往事,神情都有些懨懨。白茜輕聲道:“父親本是下界選進之人,在仙界並無產業,為人又廉明任事,不以家宅為念。是以我們一直住在縣衙的公舍裡。父親亡故後,縣衙將公舍收回,我倆無家可歸,本想先謀個職事,再作打算。誰知支通天一夥早有歹念,將我倆強虜進芙蓉樓。多虧一位好心的嬸嬸,聽說我們是白縣丞的遺孤,冒著危險偷偷放了我們出來。得她的指點,我們才逃入兩界山中並找到了水月庵那麼個所在。”
明欽暗暗點頭,芙蓉樓那種地方支家爪牙眾多,若是沒有幫手憑兩人的怯弱怕是很難逃得出來。
“這個玉玦裡面據說是白縣丞收集支家的不法證據,被他一個仙僕交給了神雷玉府的仙差手裡。可惜那幾個仙差亦是假冒的,我看這玉玦早晚要被他們拿來漁利,因此便拿了過來。你倆可聽過這裡面的事嗎?”
“仙僕?”姐妹倆齊齊蹙起秀眉,搖頭道:“我家從來沒有什麼仙僕,父親自盡的時候我倆還在縣學上課,他工作上有什麼疑難幾乎從不與我們說知。我們得知訊息趕回的時候,他已經被拉到殯儀館火葬了。只聽緝查司說他是剪喉自盡,其實我們連他最後一面也沒有見著。”
中夏數千年來盛行土葬之法,謹守慎終追遠之義,故而繁衍後代又稱為延續香火。仙民大約別是一物,非復血肉之軀,且九曜懸隔太遠,因此特別的提倡火葬。
孟子推原土葬之始,以為荒蠻之世父母死則棄屍荒野,一日偶見其為狐狗咬食而心生不忍,方從而掩埋之。其實世間萬族的葬法多從其風俗而來,土居則土葬,依海則海葬,遊牧則火葬,又有穴葬、崖葬不一而足,一是從其崇信,一是囿於地利,本無可厚非。
特中夏土葬之法亦從其仁義之道、不忍人之心推原而來,所謂入土為安、慎終追遠,不以其生命之終止為無知、不足重則已,自來只有對惡人、敵人才有挫骨揚灰之說,何期一朝對其身之所從出亦不仁乃爾?
方今仙道號稱昌明,而仙家之顛倒言行有不可致詰者,或曰,一切以肥己為是非,以漁利為準繩,人頭畜鳴而不以為怪,返視古先良足羞矣。
明欽見她倆情緒有些低落,不忍其沉浸在不快的往事中,強笑道:“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這天網到底怎麼用呢,還得兩位小妹子多多幫忙呢?”
白家姐妹莞爾一笑,收拾起心事招呼明欽坐到天網跟前在上面摸索起來。
第175章 子母天羅
中夏自來通曉五行之力,譬如燧人氏取火文明肇興,伏羲削木製作木牛流馬,神農相地利嘗百草,黃帝採五金制兵戈戰敗蚩尤,夏禹疏鑿九州之水而興灌溉,其利其惠普行數千年不絕於俗,之後泰西取雷、火造電能而製作大變,器物之道直欲窺天人藩籬,影響所及幾欲掩仙家而上之。
世人常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凡人聽慣多不悟其中甚深的意蘊。古說:‘上下四方為宇,往古來今為宙’。是以宇宙一名實亦囊括時間與空間。仙家計量星曜之間距曰光年,亦是時間與空間之化合,從某地至某地,吾人常說盞茶、頓飯功夫,即是以時間的觀感來體現空間的距離。
是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從某種意義來說,亦是指仙家器用多變遠勝於凡間。或許當日說出這話的那人度當時的人力從地球走到仙界需要三百多年,仙家自詡其仙道昌盛,常以日新月異為稱,確是毫無足怪的。
當然自泰西以雷火二力造電之後,凡間器物之道大為精進,時人從地球飛往仙界大約只需數月罷了,當日沈家制作魚龍舞大約還要便捷一些,可惜對仙界地勢估計不足,擱淺到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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